吕柏天来到了一扇大铁门前,铁门的旁边有着一个小池子,几只红色的金鱼在水里畅游,阳光透过竹叶洒在池水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然而吕柏天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试着推了推那扇生锈了的铁门,发现门被锁死,于是乎便大叫道:
“刘全!开门!”
吕柏天的嗓门可谓是震天动地,本来还在吱吱叫的虫子,听到了吕柏天的叫喊后便没了声音,池子中的金鱼也受了惊躲到了池子里的石头后面,一刹那间就如同时间被凝固了一样的。
但铁门还是纹丝不动的立在吕柏天面前,什么并没有什么发生。
“是吗......”
吕柏天嘀咕着,同时还用手比划比划自己身边用竹子制成的围墙,之后手往自己的脚下一摸,吕柏天那白色的鞋子上便多了一丝淡蓝,紧接着吕柏天在原地猛地一蹦,居然跳了大概有四五米高,原本踩着的泥土上留下来两个显眼的脚印。
“貌似......”
有些高了。
在吕柏天的设想中,这个围墙大概就两三米高,于是乎便用了自己持有的【符】,提升了自己的跳跃力,但没想到自己没有控制好力度,直接来了个一飞冲天,所跳的高度比那个围墙高了两倍左右。
之后便不要猜了,吕柏天屁股重重的摔在了围墙里面的地上,扬起了一阵尘土,留下的印记比在外面的脚印要深得多,而吕柏天也龇牙咧嘴地摸着自己的屁股,感觉尾巴骨要断了一样。
而吕柏天前面,有着一栋竹子建成的小房子,但是却比刘家家主的那栋简陋多了,而小房子的门前,坐在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手上拿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烟斗,闭着眼,一声不吭的抽着烟。
“喂......刘全爷子,你干嘛不理我了。”
虽然身体受创,但吕柏天还是挣扎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给那脏兮兮的袍子又填上了土黄色的一笔。
对此,那个抽着烟的老人——刘全,等吕柏天调整好状态后,才道:
“人老了,耳朵不好使了,而且我刚准备去开门,你就给我闯进来。”
说着,刘全又是将嘴贴近了烟斗,深吸了几口后便把烟吐了出去。
“哦,是吗,那还真是错怪你了。”
吕柏天不怀好意的笑道,同时往刘全所在的方向走去,手伸进了腰包里,拿出了几张黑色的纸片对刘全说道:
“老爷子,你再教我一下【净】,不然的话光是买纸就得花我一半的钱。”
对此,刘全说道:
“我不是教过你吗?怎么?给忘了。”
吕柏天坐在了刘全身边,笑嘻嘻的说道:
“没错,忘了,真的是太难了这个东西。”
说着,吕柏天将手中的黑纸递给了刘全,刘全看了一会儿这张被染黑的纸后,便把手中的烟斗放下,接过纸张,便道:
“没办法,最后一次了。”
“嗯嗯,我这次好好记。”
吕柏天话音刚落,刘全的手指就像是在跳舞一样的在那黑色的纸张上划动,毫不拖泥带水,而吕柏天竟一时看呆,之后不知为何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唔......终于好......”
“还没完,不能停。”
“哈?哦。”
终于,汗流满面的吕柏天大叫一声后便躺在了竹屋子的地板上,而他手上握着的原本黑漆漆的纸张,在吕柏天的手指下居然多了一点白色,虽然那份白十分的淡,可对于吕柏天来说便是十分大的突破,要知道,从开始到现在吕柏天已经花了一个多小时,原本炽热的正午也消停了一些。
而坐在吕柏天旁边抽着烟的刘全,却只用了不到五分钟时间就通红使用吕柏天所说的【净】,将纸张变回了白色,而现在刘全脸上甚至还写了些无聊,可能对刘全来说等待太无聊了吧。
“恭喜你啊,一般人至少半个月左右。”
刘全话虽是这么说,但语气中丝毫没有表扬的意思,烟还叼在嘴里呢。
“哈哈,我可不会就这样满足的。”
吕柏天举起自己的双手,看着自己手上多了一个白点的黑纸,笑道:
“我迟早会超越你的,老爷子,这是已经定好了的,所以......”
“没有所以,一天只教一个。”
刘全将手中的烟斗轻轻敲了一下吕柏天的脑袋,而吕柏天的手刚准备伸进腰包拿出点其他东西,但听到刘全这一段话后赶忙坐起身来,一脸惊讶的看着刘全道:
“什么?老爷子你认真的啊?”
“认真的。”
说着,刘全从竹地板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裤腿,这表明了对吕柏天说:你可以走了。
“我累了,不像以前那么拼命了,现在只想让我这一身老骨头好好的过一下后面日子而已,柏天如果你还是不懂的话就去找八命,你八命姐一定比我讲的还要细。”
吕柏天还想说什么,但其实手已经将腰包给合上了。
“你是发自内心的吗?”
刘全看着吕柏天,缓缓道:
“没错,发自内心。”
听到这,吕柏天无奈的摊了摊手,略有些失望。
“那好吧,老爷子你好好休息。”
说着,吕柏天便向大门走去,离开时还不忘说道:
“自己锁门。”
嗙的一声过后,又只剩下刘全一人,和一斗子烟。
......
吕柏天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走到了一片小树林里,树木在这一片以竹子为主要的地方显得十分稀罕,应该是有人故意栽种的,而吕柏天为什么走到这,可能是想逛一逛这样吧。
“嗖!嗖!嗖!”
吕柏天听到自己后面传来了几声不太寻常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划破了空气一样。
吕柏天右手和白袍子的一处瞬间泛蓝,回身往自己身后一抓,声音没了,而吕柏天再次张开手时,却发现自己所抓到的是几片嫩绿色的树叶。
虽是树叶,但吕柏天也看到了自己的右手有几处被划破,流出殷红色的鲜血,被手中的淡蓝色所包围。
“出来吧,你故意引我来是想要干什么?”
吕柏天对着树顶大喊,而吕柏天话音刚落,一个有着深色头发的少年从茂密的树顶上跳下来,明明是从高处落下但是看起来却是毫发无损,比刚刚吕柏天的下落漂亮多了。
少年拍了拍自己的粗布衣服后,便用他那深邃的眼睛盯着吕柏天,吕柏天感觉少年那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眼神像是要看穿自己的灵魂一样。
“你好,吕柏天先生,我的名字叫做刘桂,你也可以叫我做......”
“鬼者......”
听到这,吕柏天倒吸了口凉气,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眼前的少年,脚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吕柏天甚至开始后悔跟着有人留下的线索来的这。
“行者?”
吕柏天发出颤抖的声音,默默嘀咕道,但还是摇了摇头,笑着对面前的名叫刘桂的少年道:
“小弟弟,这种玩笑可开不得的,还有啊,你是怎么下来的了,如果是变戏法的话教教大叔如何。”
“呵呵......”
刘桂发出轻笑声,让吕柏天不寒而栗,而吕柏天虽然说着无厘头的话,但其实早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右手上揉着一个黄色的纸团,死盯着眼前的少年。
而刘桂也从一开始的轻笑变成了狂笑,对着吕柏天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还用右手抓住脸,左手指着吕柏天发疯似的道:
“哈哈哈哈,现在遇到的人真是越来越搞笑了,哈哈......”
之后,刘桂都是重复着同一个音,但吕柏天一刻都不敢松懈,吕柏天觉得自己现在面对的敌人是他这辈子所遇到过最强大的。
最后,刘桂终于是笑累,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用他带着白色手套的双手拍了会掌,之后对吕柏天说道:
“那么,柏天先生,我虽然是行者的一员,但我并不是和他们一样,我个人十分讨厌暴力,我这次请柏天先生过来就是想要和您做一次交易而已。”
“什么交易,拿走我的肝掌还是我的脑子。”
“哈哈,柏天先生不要往那么极端的方向想吗,哈哈。”
但之后,刘桂却低头幽幽道:
“但也说的差不多了......”
吕柏天瞳孔一缩,原本有些松懈下来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而刘桂也变戏法似的,原本刘桂双手合十,但双手打开后,手里却多出了一个黑白相间的球状物体,由于吕柏天距离刘桂较远所以没有看清。
“按照我们行者的规则......”
说着,刘桂将手中的东西往身后一抛,咧着嘴,盯着吕柏天笑道:
“不打不相识......”
吕柏天握紧了手中的纸团,袍子也闪过一下深蓝,虽然不太清楚,但吕柏天还是觉得自己能挡下第一击。
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盯着刘桂的吕柏天下意识的眨了下眼,却发现自己的面前变成了一片枯叶,吕柏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眨了下眼,之后视野是恢复了,但原本站在远处的刘桂不知何时闪到了自己面前,右手握拳,向自己冲来。
这次吕柏天连【符】都没有来得及使用,就被刘桂的一记猛拳打中前胸,吕柏天的身体传来了几声沉闷,而吕柏天也口吐出一摊口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倒在了地上,阳光刺的吕柏天的眼睛有些疼。
结束了?
吕柏天不敢相信,本以为刘桂会做出什么行者这群疯子才会做的事情,但没想到刘桂却是在吕柏面前蹲下来,伸出自己的右手,笑道:
“好了,柏天先生,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而我现在想和您谈论一些事情,希望您能够答应。”
吕柏天看着那只小手,任凭阳光刺疼双眼,心里也是久久不能平静。
【作者:特别累,如果有一天我没有在凌晨这种时间更新,要么我睡着了,要么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