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么?漆雕绘翼?”
【我……我知道了啦……你轻点!】
依照我们跑了这么久仍然有着如此数量的追兵来看……要不是我们刚才呆的地方是什么禁地,要么就是那个紫发少女是一个重要的人物。
不断从街角、巷道窜出的士兵让人头皮发麻。
【漆雕绘翼!汝可不能只顾发呆啊,趁现在记住吾用汝之身体使用出之格斗技艺,这对汝来说可是很有用之知识!】
一边正在对付这些士兵,克萝萝雅一边用念话对我提醒道。
由于先前用压缩魔素的方法制造出来的巨镰已随着时间而消散,克萝萝雅在之前抢过了一个士兵的佩剑。
【别强人所难啊!我本来就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尼特!就算叫我记住我也只能记住按键连招之类的东西啊!】
克萝萝雅很明显的咋了一下舌,接着用从先前士兵身上抢过来的剑将对着自己突刺而来的武器弹开,让后依靠灵巧的身体优势滑过士兵们,继续向前前进。
没有现代的路灯,但是在这种天已经黑下来的情况下,大街上还是如此明亮,大概是那些挂在高处的油灯状物体的功劳吧,不如说,装在里面的东西根本就是在发光的水晶啊。
尽管我们尽量挑的人群比较稀少的道路逃亡,但每个地方都仍然是灯火通明。
周围提着篮子的行人大概是认为一个披着奇怪被子的人在大街上飞奔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吧,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的身体)。之后在士兵们的驱赶之下一哄而散。
【漆雕绘翼,大事不妙了……】
【又怎么了?】
是错觉么?克萝萝雅的话语中居然有着一丝疲惫。
【累了。】
【什么?】
【吾累了,要就寝。】
【啥——?】
【接下来就交给汝了……吾之后会对汝解释的……别死掉啊……】
“喂——!啊!”
身体跌在了地上,剧烈的碰撞让我发出了惨叫。
“好痛……这个家伙,真的有珍惜我的身体吗?”
我揉着脑袋狼狈的爬了起来。
不对哦……这个时候……
你累了我怎么办啊混蛋!!!!!!!!!!
“哒哒哒哒哒哒……”
糟糕了,由于刚才一系列的停顿,本来就紧随其后的追兵立马就跟了上来。
我摇摇晃晃的想要继续跑起来,但身体各处传来的疲惫感和肌肉撕裂的嗥叫让我不得不皱起了眉毛。
好痛。
一旦身体由我本人重新接管,虽然不及先前使用魔素来攻击时疼痛,但身体本身由于先前克萝萝雅的超水平(对我来说)运动已经摇摇欲坠。
也是啦……谁叫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这么疯狂的开跑啊,也不看看我是有多久没运动过的尼特,明明就连去门口领个快递都会累得气喘吁吁的我,一下子跑了大半个城市而且还经过了像是游戏里面的高规格打斗,肌肉不会酸痛才怪了啊。
但是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这个魂淡整成这样就他喵的睡了?!
“碰——”
就近靠在附近墙上,旁人也许是注意到了士兵们的目标就是我,非常识趣的远离了我的身边。
由于身体突然一口气跑了好几千米,脱水的虚弱感和骨骼与肌肉悲鸣的交响曲,使得我接近昏厥的边缘。
这可不行……这样下去绝对会被抓住的……
可恶,克萝萝雅这家伙,到底是靠什么才当上世界级大魔女的啊,这个家伙做事根本不计后果吗?
身后传来从士兵们头盔底下发出的呐喊声。
可恶……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一个连身份都没有并且来历不明的人,从一个有卫兵把守的地方一路逃亡,甚至在一路上击倒了无数士兵,最后被抓住。
这样的一个人,在中世纪风格的异世界中,会被判几年的监禁呢?
不不,铁定会被处死的吧……
“开什么玩笑……怎么被你们给抓住?”
我用尽浑身最后的力气扶着墙壁,踉踉跄跄的跑入了旁边那个偏僻的巷子。
……
很好。
这里连一个人都没有。
没有灯光的营造,四周都是一片漆黑。
我将手中的剑敲响看似十分坚固墙壁。
石制的墙壁与金属相撞,发出了悦耳的敲击声。在这个巷子中制造出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回音。
入口处传来了熙熙攘攘的交谈,以及铠甲的碰撞声。
很好。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咳咳……”
压低声音清了清嗓子,然后着放开喉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体疲乏时的高声尖叫让我差点眼前一黑栽倒在地,我扶着墙壁休息了好一阵子。
看来是我特意用女孩子的尖叫声产生了效果,士兵们的脚步声开始向这边急速靠拢。
我迅速的将裹在身上的被子取了下来。
闭上双眼。
尽力感受周围存在的魔素。
零散,宛若尘埃般散落于四方的魔素。
聚拢。
拜托了。
快聚拢吧。
背部再次感到刺痛。如同大半块背部的肌肤被针刺了一般。
“和当时魔素流经身体的感觉比起来……”
比起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这连小菜都算不上!”
我持续不断的想象着克萝萝雅用魔素来铸造巨镰时,那种掌握了一切,万物都为我所用的高傲姿态。
那些本来懒懒散散漂浮在四处的魔素,会像见到主人的奴隶一样向克萝萝雅簇拥而来。
我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就连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气质是有多么的高傲和不可一世。
“给我……聚拢!!”
我对着眼前空气间发出冷喝。
黑色涌现。
出现了……
被压缩的魔素。
如同初生的胎儿般,在我的面前挣扎着。
“唔——”
背部越发强烈的刺痛,带来的是越浓稠的黑暗。
“每部游戏都是噩梦难度一次通关的我……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
我将掉落在地上,沾着我血迹的被子捡起。不发出一点声音的为我身后的物体穿上。
艰难地举起那把对现代尼特来说过于沉重的铁剑,将它横至我的颈前。
接着,用左手牵引着在我身后伸出的一只通黑的手,让它捂住了我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