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小姐!”
重伤男人在抓住我脚腕的手上用力,嘶吼着喷出血沫。
若是在男人正常状态,哪怕十个我的身体力量也不如他。但他经过与沃瑞雅的一番打斗,战力所剩无几。
“我对不解风情的男人没有兴趣呢。”
冷淡的挑眉,勾起一个玩味的笑脸,用上了贵族们的调侃语气,脚下动作更是直接,粗暴的挣开了他的手,更是一脚踹过去,将他的身体踢的很远。
拥有天籁嗓音的女子见到护卫的惨状,不顾虚弱的身体,不自量力的向我扑了过来。
女子显然是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
没有章法的脚步,破绽百出的身法,脸上挂着不知恐惧还是愤恨的表情,动作笨拙的如能大腹便便的企鹅。
侧身。
低头。
弯腰。
轻松的躲过她儿戏般的攻击,我伸出脚,轻轻一绊,便让她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坚硬的土地。
“呜....放过我们,放过我们.....”
摔倒在地的疼痛让女子失去了抵抗之心,竟然呜呜哭泣起来。
得益于被神所偏爱的嗓音,哪怕是哭嚎与求饶,听起来都是软软糯糯,分外动听。
不过,她显然选错了对象。
我不是贪杯好色的沃瑞雅,不是怜香惜玉的贵族子弟,更不是悲天悯人的圣徒。
我是我,只是我而已。
况且,就算退一万步讲,我也不会对一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存在产生怜悯。
从怀中摸出缴获于野良的亚龙骨刃,还未待我有什么别的动作,女子受惊小兔般惊呼出声,爬离着想要逃离我的身边。
怎么可能会如她愿?
神情一冷,蹲下身子,伸手扯住了她金黄色的头发,迫使她痛呼着停下。
“小姐,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啊啊啊!”
女子终于搞清楚了状况,大有鱼死网破气势的向我扑来,靓丽的金发都被扯掉了一缕。
“咳!”
因为蹲姿,我躲闪不及,发出了一声闷哼,阴沟里翻船的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扑倒。
女子用细嫩的手掌掐住了我的脖子,瘦弱的手臂因为用力过猛而颤抖。她骑跨在我的身上,泪痕婆娑。
她的表情有些僵硬,除了人死反扑的凶狠,更有些有些诧异,明显对自己成功得手分外惊讶。
但这并不能掩盖狂喜,有些紧张地在双手上再施几分力气,幼稚的开口:
“带我们离开,我就放过你。”
竟然被一个连打架都不会的女人给打倒了!连我的双手都不会控制你哪来的勇气跟我谈条件啊!
心中暗啐一口,懒得回应她的威胁, 反手掐住了她的洁白的脖颈,屈膝一顶她的小腹,女子痛苦的惨叫一声,掐住我脖子的手也松开。
趁此机会,我猛然发力,就如能女子先前扑倒我那样的姿势,男上女下将她按在地上。
女子还想挣扎,但虚弱的身体显然承受不住这种负担,折腾了没一会便认命的哭了起来。
没有丝毫罪恶感。
我一手控住她两只无力的胳膊,另一手拿起骨刃,一件件割开了她胸膛上的衣物。
材质不错的鹅黄色外衣。
有一定防御力的贴身甲。
纯白色的束胸衣。
一对洁白的小兔子没了束缚,猛然跳出,一抹嫣红晃花了我的眼。
哟,看不出来还挺有料。
伸出手向女子胸膛探去,女子面如死灰。
我拨开了碍事的两堆软肉,锋利的亚龙骨刃不停,划破了她胸前的一层皮肉。
鲜血渗出,耳边便是女子动听的哀嚎,我施虐变态般睁大了眼睛。
这是怎么一副场景啊!
胸腔内本该跳动的心脏不知所踪,人体的各种脏器也没有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数不清的机械齿轮。
大大小小的齿轮严密的咬合在一起,咔嚓咔嚓的机械声没了皮肉的阻隔,在幽静的深林里更显清脆。
这至少超出了异世界一百年的工艺!
片刻后,我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女子因疼痛而晕厥,姣好的面容有几分狰狞,满面泪痕。
也不是什么血海深仇,仅仅是因为我的任性伤害到了还算无辜的女子,仅有的良心有些刺痛。
歉意一笑,凝起了圣光,将她的伤势治好。
被割破的衣服是没办法再穿了,脱下了黑袍,套在她的身上,将外露的春情掩盖后,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安置在马车上,然后避嫌的跳下马车。
正是晚秋,而且还在夜晚的森林,寒意很是煞人,不自然的打了个哆嗦。
嗖!
有异物从身侧飞来,我伸手接过,原来是一只酒壶。
诧异的看了一眼沃瑞雅的方向,他傲娇的转过头,口气平淡:
“驱驱寒吧。”
“肮脏的男人用过的东西我可不用。”
嘴上这么说着,但我心里还是闪过几分温暖。
不过盯着壶口,我还是有些下不去嘴。
思索片刻,摸出了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下壶口,尤自感觉有些别扭。
沃瑞雅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的动作,咬着牙挤出两个字:
“矫情!”
“你管我。”
我并不满意,再次凝起圣光,释于壶口。
“【真言术.净化】”
如此奢侈的利用圣光的,除我以外怕再也没有第二人。眼看着脏兮兮的酒壶变得锃光瓦亮,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抓起酒壶,小口抿下,辛辣的酒液滚过了我的食道,寒意被一扫而空,浓厚的香醇溢满了胸膛。
真不错啊!
我眼睛一亮,豪饮一口,理直气壮的将酒壶收起。
“沃瑞雅,谢了啊。”
沃瑞雅满脸错愕,随即意识到自己的酒壶要被我抢走,虎目一瞪,大声喊道:
“把酒还我!”
“送人的东西怎么能收回呢?”
我佯作痛心疾首的表情:“你这个拥有人头牌的骑士也太小气了吧!”
“我没送你!只是让你喝一口!”
“那可不行,到我手里的东西都是我的。”
“你!”
“古.拉.姆?”
“算你狠....”
沃瑞雅被狠狠噎了一下,生起了闷气。
不一会,林中又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看了眼沃瑞雅,沃瑞雅并没有预警。
看来是哑仆他们回来了,我放下心来。
果然,哑仆抱着一捆干柴走在前,拜蒙两手空空的走在后,出现在我的眼前。
血腥气瞒不过来自隆银城家的杀手。哑仆四处打量一下,很快就发现了血腥气的来源。
男人骇人的伤势让哑仆瞳孔一缩,又见我没有解释的打算,向我行礼后,去一边升起了火堆。
拜蒙似笑非笑,以暧昧的眼神盯着我。
“看不出主人还有撕人衣服的癖好呢。”
“咳咳,别乱说。”
作为神通广大的天使,高位的魔神,拜蒙自然可以掌控全场,我们这的情况自然瞒不过他的感知。
我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瞪了他一眼,强自镇定的吩咐道:“去给那个男人治一下伤。”
“主人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呢?”
开玩笑,让我治疗肮脏的男人?
“那个,你不是说我短期内不能动手么?”自认为找到了好理由,我说道。
“别骗人,您刚才不就治愈了那个人类,还用净化术清洗酒壶么?”
谎言立刻被拆穿,却没有对我的脸皮造成几点伤害。
我索性拿捏起作为伽蓝手杖主人的姿态,命令道:
“让你去就去!”
“主人好烦~”
拜蒙撅起了嘴,超过我认知中所有美人的精致面容上带了几分不满。
美人嗔怒,别有一番滋味,可惜是男性。
这个肮脏的男性天使是想让我见识一下路西法大人的镰刀么!?
暗自腹诽几句,我咬字极重道:
“拜!蒙!”
“好了好了~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