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根烟就再好不过了。”
我咂咂嘴，轻轻地将自己的手臂从贝丝怀中的软肉中抽出。
失去处子的贝丝脸上还有残留着的贪欢痕迹，小巧的鼻翼抽动着，发出猫咪被撩拨时，呼噜呼噜的声音。
“睡得真沉啊。”
面对着她的睡颜，心情不可思议的平静下来，微笑不自觉地挂上嘴角。
探出手，揉开她略微皱起的额头。但她敏锐的缩缩脑袋，将自己团成一团，转过身，以光洁的裸背对我。
“......”
我这是还没被信任吧。
自嘲一笑，掀开被子，打算穿上黑袍。
“您完事了？我尊敬的主人。”
略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不远处想起，不带嘲讽，但却有不屑。
我扣紧黑袍上最后一个扣子，头都懒得抬起。
“你什么时候在那了，拜蒙。”
“从您和这个小女孩身体连在一起，开始进进出出的游戏时，我就一直在这。”
拜蒙从窗台上跳下，动作优美，轻盈的像个纸片般飞落到我的身边。
“观看别人欢愉真是恶趣味啊，堕天使哟。”
“叫的声音那么大，就算不想注意也不行呢。”
拜蒙展颜一笑，丝毫没有顾及昔日的自尊，干脆的单膝跪地，伸出白皙细嫩小手，牵起我正在拂去衣服褶皱的手，轻轻一吻。
触电般缩回了手，我有些恼怒的瞪着他。
拜蒙脸上的笑意还没褪去，标准的温柔微笑，恰到好处的眼角下拉，眼神却变得越发冷淡，不可侵犯，一如人类所铸造的诸神雕像。
“我的主人，您知道为何教义中有厌恶流血这一条么？”
辩道么？
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试探性的回答。
“因为恶魔喜欢流血，所以教义自然厌恶流血。”
“若是如此，您让这个小女孩流血的行径，与恶魔何异！？”
他.....这是在嫉妒吧！
以古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作为构造完美的天使，寿命趋近于永恒，自然不需要靠这种方式繁衍后代。但人类区区数十年寿命，强者也不过数百而已，自然需要子嗣传递文明。”
经过铺垫，我顿了顿，继续开口。
“况且，盗取红丸这事，所有雄性动物皆趋之如骛，难道说，他们都是恶魔的使者么？”
“您这是诡辩！您明明不是人类，不需要这种无聊的事！”
“嘘。”
我将手指掩住他的唇边，偏头示意正在熟睡的贝丝。
“她还在睡觉，我们走吧。”
“切.......好吧......”
拜蒙不甘的努努嘴，率先从阳台一跃而下。
天使都不会好好走门的吗？
耸耸肩，最后留恋的看一眼床上的人儿，推门而出。
“再见了。”
一路无话。
得益于拜蒙飞翔的速度优势，很快就到了情报屋小姐的地盘。
命令拜蒙收起羽翼，我们丝毫没有引起骚动，先后踏进那栋有些年头的小楼。
挥退亚摩斯神父，我唤来情报屋小姐。
被称作小麦的情报屋小姐显然从一些渠道了解到我们的所作所为，与我接触显得更加战战兢兢，简直是如临深渊的表现。
对于这种态度我有些烦厌，接到她递上的情报，挥手让她退下。
快速的翻阅，了解了昏睡的这段日子娜莎的去向后，我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
“我来吧。”
拜蒙贴心的想要接替了我的动作，我却嫌弃的拒绝。
“肮脏的男性天使，不要触摸我！”
“好过分！”
拜蒙佯作柔弱的倒在地上，一只手半握成猫爪状掩在口前，泫然欲泣状。
“别闹，叫亚摩斯和哑仆进来。”
“好~”
亚摩斯和哑仆一同进门。哑仆低下了头，亚摩斯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圣徒大人，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挂上圣徒式微笑：“患难有恩典，苦涩有喜乐，圣光与你我同在。”
亚摩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口中呢喃着圣经，感谢着伟大的“圣光”。
所以我说，信徒什么的，最麻烦了。
“亚摩斯，我要走了。”
“好的，请您容许我收拾一下......”
果然会错意了。
“咳咳，只有我而已，你要留在这，重建教堂。”
亚摩斯身体一僵，跪倒在地。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你是我见过的，最虔诚的信徒。”
“那是我没有资格与您同行吗？”
“不，你高洁的精神值得所有迷途的羔羊学习。”
“圣徒大人，这里是信仰的荒漠，没有需要我放牧的羔羊，没有圣光的信徒。”
我弯下腰，扶起他的身体。
“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一切皆是虚空。当父神行走人间时，世间皆是荒漠。”
“我怎么能与父神相提并论......”
我打断他，模仿老师的动作，慈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寻梢有时，失落有时。保守有时，舍弃有时。撕裂有时，缝补有时。静默有时，言语有时。喜爱有时，恨恶有时。争战有时，和好有时。这么看来，做事之人又能得到什么呢？”
“这......我不知道.....”
“我的孩子，这是父神与你的试练。”
“我明白了，定不辱使命！”
亚摩斯眼中燃起狂信徒的光芒，一口应下。
所以说，信徒什么的，最简单了。
PS：神神叨叨的句子出自于《旧约圣经》，传道书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