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佐藤和白鸟为首的五名刑警相继破门而入,然而宽敞的屋内却找不到任何小哀的踪影,仅有桌面上的手机在月色的映衬下发出震动的声响。
“没有人”,白鸟迅速地查看了卫生间和衣柜,两个地方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
“警部”,佐藤把枪收起来后来到书桌前,手机屏幕显示的正是高木的来电提醒。
很快手机的震动中断,目暮拿起手机,屏幕显示总共有68通未接来电,可惜不知道密码的他暂时无法解锁。虽然研究所内没有发现灰原的尸体,但在这个手机不离身的时代,找到被遗落的手机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目暮把手机交给千叶:“拿去鉴识课,尽快破解锁屏密码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是”
“等等……”,千叶刚把手机放入物证袋准备离开,目暮便把他叫住了。
“先保存好,一会我们带着它去找柯南”
“是,我知道了”
“警部,小哀的东西都还在,既然目前没有她已经遇害的迹象,那很有可能是藏在了附近安全的地方,我想先在这栋公寓楼仔细搜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佐藤说。
“我知道了,高木,你和佐藤一起去,你们两人小心一点,这里还没有被彻底排查,遇到什么情况不要轻举妄动,马上呼叫增援”
“是”,得到目暮的批准后,两人从公寓楼的一楼开始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白鸟老弟,我们去趟监控室,刚才一路走来所有的监控都没有被毁坏的痕迹,我想监控应该拍下了案发的全过程”
“我也是那么认为的,要是监控没有出现问题,我们或许就能找到小哀的下落”
“嗯,千叶,你继续在这里看看有什么线索,一旦有发现立刻和我们联系”
交待完后,目暮和白鸟两人来到羽田分所的监控室,除了敞开的大门外,屋内的一切和往常没有太大的区别,大概是因为留守的人员都在逃跑的过程中被击杀了,监控室的内部才能够完好无损。
目暮和白鸟两人来到的监控室时,第二批搭乘直升机前往增援的公安已经到达现场,不久前刚“甩掉”的石田裕太也在其中。
“又见面了,目暮警部”,石田裕太得意地扬手和目暮打着招呼,他的出现,意味着现场主导权很可能再次发生转变。
果不其然,石田裕太话音刚落,目暮就接到了管理官打来的电话,就在外出接电话的间隙,石田裕太无视身后的白鸟,开始带领下属调阅案发时的监控录像。
被无视的白鸟虽然心有不满,但很快他便无暇顾及自身的情绪,因为监控录像传来的画面着实让人心惊胆颤。
一个小时前,两辆黑色的SUV来到羽田分所门前,警卫刚拉开窗户打算询问对方来意,便被车**出的子弹命中脑门一击毙命,警卫室内的另一名警卫还未反应过来便同样倒在了枪下,从监控画面可以清楚看见,驾驶车辆的正是卡尔·伯顿本人。后方车辆其中一名戴着头套的人员下车升起栏杆后,两辆SUV不慌不忙地驶入研究所在实验大楼门前停下。
或许是因为羽田分所位置偏僻附近人烟稀少,那名人员升起栏杆后便一路小跑与同伴汇合,完全没有处理警卫尸体或者让羽田分所看上去一切如常的打算。
枪声打破了夜晚的平静,无论是留在实验室潜心科研的研究员还是在公寓楼休息的众人均被这刺耳的枪声所吸引,在监控室的警卫更是目睹了同僚被害的全过程,立即向驻扎在不远处的机动队求援。
然而在此期间,车上的暴徒已经悉数带着武器下车,除了卡尔·伯顿外,其余七人均带着头套,留下两人在门外警戒后,以卡尔·伯顿为首的六人直接闯入实验大楼,正式揭开今夜惨案的帷幕。
六人从一楼开始进行地毯式搜索,无论对方身份职业,无论对方抵抗与否,遇到人不问一二便直接开枪扫射,许多人连求饶都来不及开口就倒在了他们的枪口之下,这群暴徒的行为可以说与屠杀无异。
警卫们虽然有人数上的优势,但这群暴徒训练有素,非一般人可比拟,论火力和单兵作战能力警卫们完全不是暴徒们的对手。前往一楼增援的警卫接二连三地倒下,监控室的警卫见状通过广播发布了最后一条安全警报后拿起武器直接往外冲,只可惜结果无一例外,不到五分钟,数十人的警卫团队全体殉职。
紧接着控制了监控室的暴徒开始对实验楼里的研究员下手,躲藏在各处的研究员被逐一揪出,所有人的下场大同小异,遇到匪徒后二话不说就是被子弹招呼。在场的警员看着屏幕中一个个血腥的画面,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目暮回到监控室后血腥的画面仍在继续,不用白鸟多加描述他已经能够大致了解,愤怒的情绪笼罩着整个监控室。
没过多久他们在第二机密实验室找到灰原的身影,两人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为避免实验成果被盗,原本待在公寓楼的灰原避开了门口守卫的耳目偷偷潜回实验楼,只可惜就在她准备加密转移实验数据时,卡尔·伯顿出现了。
看着被卡尔·伯顿用枪指着的灰原,两人顿时心感不妙,但很快卡尔·伯顿便收起了武器,只可惜出于保密的缘故,实验室内的所有监控摄像头都关闭了收音的功能,画面中两人交谈的内容不得而知,但卡尔·伯顿收枪的动作已经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两人的交流,相继使用操控台的举动,卡尔·伯顿的先行离去,接下来的一系列画面更是在众人的脑海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最后监控屏幕定格在灰原回到公寓楼收拾东西,从研究所后门离开的画面……
“马上对以羽田分所为中心,方圆五公里,不,方圆十公里的范围进行全面搜索,这里属于郊外,晚上来往的人不多,她一个小女孩跑不了多远,排查周边的所有监控摄像头,一定要把这个叛徒挖出来问个清楚!”,石田裕太当机立断,马上对下属部署了任务。
“是!”,众人齐升应道,大概是因为被刚才血腥的画面所刺激,在场的警员心中都憋着怒火无处发泄。
“联系国立研究所的所长,我要知道他们到底还做了什么,这么一群训练有素的人冲进羽田分所,肯定不只是为了屠杀这么简单”,石田裕太继续吩咐道。
白鸟凑到目暮身旁:“警部……”,他担心接下来事态的发展会对灰原不利。
目暮沉着脸:“现在只能这样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和新一取得联系才行,把佐藤和高木叫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