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在目暮警部的联络下,柯南、阿笠博士、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兰四人一同来到警视厅搜查一课的会议室。
目暮警部:“很抱歉在这个时间点把大家叫过来,只是事态紧急,希望你们能够谅解”。
会议室内,以目暮警部为代表的警方人员坐在会议桌的一侧,柯南、小五郎等人则坐在另一侧,虽然率先说话的是目暮警部,但从他们座位的安排来看,这次目暮警部更多是充当一个联络人的角色。
毛利小五郎:“警部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时间点把我们叫来一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吧,还有我家门外守着的那些警官,难道是有什么人要对我们不利吗?”,毛利好歹也是刑警出生,即便饭后喝了不少酒,他隐约还是察觉到事务所周遭的异样。
阿笠博士紧张地追问道:“小哀,小哀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联系不上她!”。
小兰看着满脸愁云的新一,关心的话刚到嘴边便又咽了回去。虽然今天是工作日,但由于晚上和第二天上午没有课的关系,忙碌了整个月的小兰正好抽空回家一趟,没想到却遇上了案件。
目暮警部:“这次的案件确实和小哀有关,大家先别着急,接下来会由石田裕太警官向你们说明情况,石田裕太警官隶属于公安部,是这次案件的主要负责人”。
“没想到竟然连公安也牵扯进来了”,听到公安后柯南的神情变得更加凝重,要知道,公安是维护国家秩序,专门处理威胁到国家机密和安全的机构。
石田裕太将麦克风拉到自己面前:“你们好,我是本次案件的负责人石田裕太,这么晚把大家喊来是因为案件嫌疑人宫野志保,也就是你们所熟知的灰原哀的关系,在向你们进一步说明之前,我想问一下从昨天到现在你们有没有收到她的联络”。
“嫌疑人”三个字一出,立马引来在场众多人的不满,无论是目暮、白鸟还是会议桌的另一侧,大家对灰原都有着相当的信任。
“嫌疑人是什么意思?小哀做了什么事竟然让你说成是嫌疑人!”,阿笠博士拍桌而起,不得不说,这位石田警官惹怒人的本事实属一流。
“博士……”,见博士情绪激动,白鸟起身刚想劝阻就被石田裕太打断了。
“我们把你们喊来是协助调查的,不是让你来向我提问的,请注意你的态度和言辞,这次的案件不仅牵扯数百条生命,还涉及国家机密,作为日本的国民,你们有义务配合我们的调查,而且我希望你能清楚,在不得已情况下,我们可以通过非常规手段获取我们需要的情报”
“这算是什么?你是在威胁我们吗!”,这次轮到毛利大发雷霆,在美梦中被喊来警视厅已经非常不爽,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公安更是令人不痛快。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这次的案件牵涉之广不是你能够想象的,一切以国家机密和安全为重”
“国家安全也不是你在我们面前装模作样的理由!”
石田正襟危坐:“是不是装模作样,你要试一试吗?”。
“混账!”,激将法对毛利来说可谓是百试百灵,说着毛利就想上去给石田裕太一拳,好在小兰及时把他拦下。
“毛利老弟,冷静一下”,目暮及时出来救场。
“辛亏当初你们及时把他清出了警察队伍,不然真不知道这种没头没脑的警察会给警队带来多少负面影响,不用拦着他,让他来,正好以袭警罪把他抓起来直接带到审讯室,这里对他来说实在太过优待了”
“石田警官,接下来还是由我来向他们说明情况吧”,这时候目暮站出来说道。
石田裕太不屑地看了目暮一眼:“目暮警部,连你也弄不清楚眼前的情况吗?”。
目暮没有让步:“正是因为清楚眼前的情况我才那么说的,现在时间有多紧迫你不会不清楚,如果你想迅速、有效地获得有关情报的话,还是让我来吧”。
思考片刻后,石田裕太用眼神默许了目暮的提议。
“警部……”
“先坐下吧,毛利老弟,还有博士,我会好好向你们说明情况的”,在目暮的安抚下,现在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不少。
“就在七个小时前,东京国立研究所羽田分所遭遇一伙不明身份的歹徒袭击,根据初步统计,包括警卫人员和科研人员在内,当时处于羽田分所的共有147名人员遇害,对方手段极其残暴,就连手无寸铁没有抵抗的科研人员也都惨遭毒手,不仅如此,连驻扎在附近的机动队也遭到了袭击,伤亡惨重”
“什么……”,小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一百……四十七人……”,这个数字毛利一下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峻性,这就难怪刚才公安的会威胁动用非常规手段了,在日本境内发生如此大规模的案件实属罕见,就是定义为恐怖袭击也不为过。
“灰原,灰原呢!”,柯南冲着目暮警部喊道,迫切地想确认灰原的安危。其实只要冷静思考,联系刚才石田裕太的提问很容易就可以得出在警方的认知里,他们也不了解灰原的具体情况这一结论。只可惜,在如此具有冲击性的消息面前,保持冷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现在的他,就连身旁小兰投来的目光也没有察觉。
目暮低下头:“很遗憾,目前的情况不得而知,我们现在能确定的只有监控上拍到的情况,在离开羽田分所前,她还是安全的”。
“离开羽田分所?”
“没错,在遭遇袭击后不久,小哀回到宿舍后收拾完行李边从研究所的后门悄悄离开了,五分钟后,当地的警察才赶到现场”
听到灰原平安的消息后柯南松了一口气,但很快石田裕太那张不讨喜的嘴又张开了。
“不是“才”赶到现场,是就“赶”到现场才对,歹徒退去后,她只要多待一会就可以和赶来增援的警察汇合,然而她却选择了逃跑,并且到现在都没有和警方取得任何联系,因此我们不得不怀疑她在这次的案件中所扮演的角色,毕竟当时研究所内在场的人员中只有她活了下来,单凭这一点就非常可疑了不是吗?”
“灰原她……”
柯南刚开口,小兰便抢先说道:“太失礼了!小哀本来就比普通人要聪明,逃过歹徒的追捕并非不可能的事情,而且逃过一劫本就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要是因此就怀疑小哀未免太过分了”。
“哼,过分,要是知道她做了什么你们还会觉得我们的怀疑过分吗?”,说着石田播放了当时在实验室内小哀和卡尔·伯顿“交谈”的画面。
“我们已经和东京国立研究所确认了,原本存在资料库中有关APTX4869的全部研究资料已经全部被转移,而APTX4869的研究团队成员超过半数在今晚的袭击中遇害,也就是说,这些年来所有对APTX4869的研究成果现在都在她一个人的手上,而她这个曾经的背叛者,不仅能在歹徒的枪下存活,至今还未与我们取得联系,你们还觉得我不应该怀疑她吗?我们警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犯罪分子”
石田裕太的表述加上现场呈现出的证据,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灰原,纵使阿笠博士和小兰还想替灰原辩解几句,但除了“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这类的毫无根据的话外,一时间他们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