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你们可以如实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吧。中国有一句成语叫先礼后兵,意思是先以礼相待,行不通时再用强硬手段或动用武力。现在我已经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你们,要是再有所隐瞒,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石田裕太看向阿笠博士,根据刚才在座的反应再结合警视厅留有的档案资料来看,从这位和灰原合居了相当一段时间的秃头博士身上挖出有价值线索的可能性非常高。
众人的目光随即聚集到阿笠博士身上。
看了柯南一眼后,阿笠博士开口了:“我在昨天晚上和小哀通过电话”。
昨天晚上!
听到这个时间点后所有人员都打起了精神,昨天晚上的时间段很可能就在羽田分所遭遇袭击的前后。不过很可惜,这里面存在一个小误会。
“昨天晚上什么时候?”,目暮追问道。
看到大家的反应后,阿笠博士很快便意识到问题:“不对不对,应该是前天晚上才对,24号晚上,抱歉,我忘记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这个通话记录可以查得到”。
这个答案大伙难免有些失望。
“你们聊了些什么?”,石田裕太问。
“都是寻常的一些问候而已,还有就是周末打算给孩子们做顿咖喱饭,我让小哀也一起回来,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她了,大家都很想她”
“然后呢?她答应了吗?”
“嗯,一般和孩子们有关的事情小哀都不会拒绝的”。
“交谈的过程中她有什么异常吗?”
阿笠博士摇摇头:“没有,和往常没什么差别”。
“也就是说从前天到现在你们没有再联系过了吧,包括短信、邮件任何方式在内”
“没有,就这一通电话而已”
“我知道了,一会你和这位警官去隔壁,把你们的通话内容详细地复述一遍,要尽可能地完整,一字不漏”
“一字不漏也太为难我了吧,前天的一通电话而已,哪会记得这么清楚”
“记不清楚也要努力回忆起来,这里面涉及了上百条人命和国家机密,事情的严重性应该不用我再重复了吧”
话说到这阿笠博士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了,只能乖乖地照办,静下心来回忆起那天打电话的整个过程。随后石田裕太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毛利小五郎。
虽然同样对石田裕太感到不满,但事关重大,毛利还是选择了配合对方:“我和那个孩子不熟,距离上一次见面估计也有一年时间了,我们私下没有任何的往来”。
石田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平移到下一位,相比阿笠博士而言,他对小五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期待,结果也正如他说预料的那般。
小兰注意到石田裕太的视线,识大体的她也没有将刚才的个人情感参杂其中,如实地回到了石田裕太的提问。距离两人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半年有余,一个上了大学,一个搬至羽田分所,身份的转变加上本就性格迥异的两人,除了柯南以外,她们几乎没有任何的交集。也正是因为这个交集,随着身份的转变,两人之间的相处开始变得拘束起来。
紧接着,包括石田裕太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柯南身上。
“你呢?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宫野志保最信赖的人吧”,终于,轮到石田裕太最为期待的人,经过长期的相处以及与黑衣组织之间的斗争,没有人会对这个形容抱有疑问,包括小兰也不例外。
“我从昨天傍晚开始就一直在尝试和她取得联系,但是很遗憾,一直没有成功”,柯南说。
“昨天傍晚?具体是什么时间?”
“大概在七点十分左右,那时候我正好从博士家回来”
“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我想确认一下她的情况……”
没等柯南说完,石田裕太便打断了他:“确认情况?你们经常这样吗?”。
“没有,我们平时也很少联系,灰原那家伙不是喜欢玩SNS的人,有需要我们都会电话联系,今天是因为门口突然出现的公安让我感到不安,我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没想到……”
“除了她以外你还有和其他人联系吗?”
“我还和目暮警部联系了,但警部说是公安在执行任务,出于任务的保密性,警部没有告诉我相关细节”
“除此之外呢,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
“那就奇怪了,门口出现了公安警察为什么会让你感到不安?你是出于什么理由觉得她会发生意外?”
“没有确切的理由,只是一种第六感而已”
“那就更说不通了,通常第六感关注的都是身边最亲近的人,公安警察出现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清楚,发现公安警察后你既没有联系你的父母也没有联系你的女朋友,反倒是尝试与她取得联系,这是不是有点太反常了?”
“……”,柯南马上就明白了石田裕太话里的意思,不过当时他的第一反应确实是灰原没错,毕竟无论是远在国外的父母还是和毛利待在一起的小兰,他们和公安扯上关系的几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倒是给你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以你这些年来协助警方破案的经历,在你过去和宫野志保的来往中,你对她也有察觉对吧。之所以想要联系她不是为了确认她的安危,而是想要确定她是不是犯罪了,我说得没错吧?”
这就是石田裕太强行分析柯南心理活动的目的,为的就是引导他得出自己想要的结论,除了柯南外,在场的大部分人都看出了石田的动机,唯独小兰这个正牌女友,却深深地陷入了“最亲近”三个字中,回想起昨天睡前和柯南的聊天,他丝毫没有透露出自己的担忧和怀疑。
“不是的,我从来不认为灰原会做违法犯罪的事情,对她也没有任何的怀疑”
柯南不解释还好,这一通解释更是加深了小兰的误会。
“哦?那你要这么解释我刚才的推理?平白无故地想起她实在有些违背常理,还是说你们之间的关系其实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单纯?”
“石田警官!”,站在一旁的佐藤已经听不下去了,但很快就被身后的白鸟拉住。
“那不是推理,这种站不住脚没有任何依据的推论,不过是你个人的臆想罢了”,对这个出言不逊的公安,柯南不打算再做任何的退让。
“倒是你们,从录像来看羽田分所遇袭的时间是在八点,为什么在七点前就会有公安在我家附近布控,你们到底在执行什么任务?要说是巧合,也未免太看不起我们了,如果你们想尽快找到灰原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还请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