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环男拼命地抓着林千枫的手臂,试图让他放开自己,但那只手就像是钢筋一般纹丝不动。终于,耳环男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目光,他装出一副用力挣扎的样子迷惑着林千枫,下半身则是猛地踢出自己的右脚,冲着林千枫的下体狠狠地踹了过去。
就在耳环男为自己临时想到的这一招而感到得意的时候,却见林千枫冲他微微一笑,手臂轻轻晃动了一下,随后他就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背对着小巷深处倒飞了出去。“嘭”随即黑暗中响起了一个重物狠狠落地发出的的沉重声响,林千枫脸上浮现一个冷笑,随即步伐迈动,身子也进入到黑暗中,很显然他没准备放过那个家伙。
直到林千枫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深处,一旁的红毛和骷髅男才突然醒悟过来。他们额头上冒出一排冷汗,嘴里更是惊骇的吞了吞口水。随后他们不舍得看了小女孩一眼,知道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旋即两人松开抓住小女孩的手冲进了黑暗中。毕竟,先救耳环男才是最重要的,虽然不知道那个少年是怎么那么快速的制服耳环男,但是他们可不认为对方可以一挑三。况且,对方居然大意的冲进了狭窄小巷的深处,这无疑可以完美的限制住对方的速度,而没有那神秘莫测的速度,一个小鬼又怎么会是他们三个成年人的对手。
然而当他们冲进去的下一秒,黑暗中先是响起砰地一声,紧接着就响起两记凄厉的惨叫声。痛苦的哀嚎声终于将大眼睛女孩从绝望中惊醒了过来,她神情先是一愣,随即恐惧万分的看向小巷的深处,刚刚那两记惨叫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只不过,由于叫声太过凄惨和短暂,她也分不清到那底是流氓的叫声还是那个少年的。
“对了,去找姐姐,姐姐的话,就算是那三个流氓也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想到这里,女孩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泪痕,拼命地跑了出去,一路上大声的喊着姐姐的名字,焦急地她就连刚刚紧紧抱在怀里的粉色小熊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
小巷深处,视线已经基本可以适应这里黑暗环境的紧靠在墙壁上的骷髅男颤栗着身子,两条胳膊软弱无力地搭在两旁,脸上因无法忍耐的痛苦而显得狰狞扭曲,眼神更是害怕不安的看着那个站立的少年。
视线中,先前被扔进来的黄毛半跪在地上,正在努力的试图让自己站起来。而他们中最暴躁,武力值最高的红毛则是满头是血的躺在地上,微微颤动的身体,表明他还留有一口气。一侧的墙壁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滩暗红色的液体,由此可知红毛刚一进来就被一脚侧踢无情的踢在脑袋上,然后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这也就是刚刚那砰地一声的由来。
而自己的双臂仅仅只是被两只手轻轻一扭,粗壮的手臂就像儿童手里的玩具轻而易举的变成了两条柔软的麻花,刚刚的那两记惨叫就是这么产生的。
“闭嘴”
这两个字仿佛拥有莫大的威力让痛苦惨叫的骷髅男随即咬紧牙关,已经被恐惧占据了全部心灵的他完全无法抵抗林千枫的命令。
“为什么你们就这么急着想死呢?明明我想教育的只有这个家伙。”
“卧槽,你早说啊!你也没说你这么能打,你要是早露一手,我们早就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就灰溜溜的走了。明明这么厉害,就不要装出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听到林千枫那满不在意的话骷髅男整个人差点都要崩溃了,忍不住在心里强力吐槽道。
林千枫没有可以窃听他人内心的的能力,也就想不到骷髅男心里那满满的吐槽,不过就算他知道了,恐怕也会毫不在意,因为他从头到尾想教育的人只有一个。
他缓缓走到半跪在地的耳环男面前,左手揪住他的衣领,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身形冷冰冰的看着他,然后在他惊惧的目光中将他耳朵上的圆环生生的扯了下来。即便是痛苦的身体都在打颤,但耳环男却没敢发出丁点声音,只是不住地用求饶的目光乞求着林千枫。
而当事人则是看着手里的带着丝丝血迹和几块肉丁大小的碎肉块的圆环皱了皱眉头后将它撇到了一边,随即用厌恶的视线注视着他那张本来就很丑,恐惧后变得更加丑的脸孔以及一侧血肉模糊的耳朵,用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嫌弃的说道:“真是的,明明这么丑,就不要再装扮出一副恶心人的样子,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让人没胃口。嘛,不过不用介意,你很快就不用在担心这些了。”
听着这宛如恶魔一般的话语,耳环男急忙张嘴想要开口求饶,然而一只拳头将他刚要吐出的话又狠狠地砸了回去,砸的他牙齿掉落,满嘴是血。无视着那乞求原谅的可怜视线,林千枫只是面不改色的一拳接着一拳的挥动着,每砸一次,都配合似的说出一句话。
“嘭!”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话很令我困扰啊。”
“嘭!”
“明明我都准备放过你们了,可是你为什么嘴贱的要说那些话呢?”
“嘭!”
“既然说了,说我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说我的家人呢?”
“嘭!”
“知不知道,你每说一句,我对自己的厌恶就加剧一分”
“嘭!”
“我越是厌恶自己,内心的愤怒就愈是强烈。”
“嘭!”
“内心的愤怒愈是强烈,我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那铭刻在灵魂里的破坏的欲望。”
“``````````”
“``````````”
渐渐地,耳环男的脸孔开始变得血肉模糊,随即又像是一滩烂泥,最后更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人类模样。而林千枫就像是在发泄一般,不停地挥舞着拳头,即便是拳头上沾满了淋漓的血迹,即便是飞溅的血液落在他的身上,他都毫不在意。
这一刻,他只是单纯的笑着,殴打着,享受着破坏的快感,享受着鲜血的猩红,享受着生命在指尖逝去的冷漠。
这一刻,他只是一只疯狂破坏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