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拿着我妈的手机？”
楚笙确认一遍，备注确实是皇太后没错。
“你不会觉得承认罪行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吧。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给你的家庭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陆乐还以为她真的就是柰子一热，就拨通了报警电话自首。谁知，楚笙的回答却风轻云淡：“能有什么影响，我家又不是没被人泼过脏水，都习惯了。”
“你都说是脏水了，那样还能进行清洗。现在你可是自首，自己认罪，落实了强X的罪名。你也为自己考虑下，难道你以后就要顶着这个名号渡过高中三年吗？”
“你在关心我？”楚笙的语气变得激昂起来，略显扭捏和炫耀：“不用为我担心，我问过张奶。她说，只要你承认是我男朋友，说你跟我说过，第一次想来点刺激的。那我的行为最多就算是情侣间的强制求欢，远不到强X的程度。”
额，这倒是给陆乐整不会了。
“哦，对了，张奶是我家的管家，从小看我长大的。改天我带你见见她，我可是在她面前说过你不少好话，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这点陆乐倒是可以肯定，他的魅惑成功率，和对方的年龄几乎成正比。
依靠这点，陆乐在菜市场可谓从无败绩。
“你容我想一想。”
楚笙计划的很好，也给自己留好了退路。但，这退路，陆乐都没考虑过。
要自己做她男朋友，哪怕是名义上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兜转半天，话题回到原点。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这件事一旦传开，你应该会受到流言蜚语的困扰吧。如果他们知道那个人是我的话，多少会收敛一点，再不济，我也能帮你揍那群嚼舌根的家伙。”
“是这样啊。”
陆乐心里一暖，怎么也无法去指责对方多管闲事。即便自己不在乎，却有人在乎，因为，她在乎的人是自己。
“谢谢。”
“你是同意了？”
“差不多吧。”陆乐深吸一口气，问到：“那我该怎么跟你母亲说，坦白一切，说你是为了我才会去顶罪，还是将错就错。”
这也是陆乐没有在一开始就坦白的原因，他不明白楚笙的心意。只有一种冥冥中的直觉，楚笙不会希望自己那么做。
“当然是将错就错，要是让她知道我是为别人顶罪，自愿带上强X犯的帽子，她一定会打断我的腿的。”
“哦，那我回去了。”
“等下。”楚笙叫住陆乐：“等下你来趟看守所呗，跟他们说清楚咱两的关系，让他们把我放出去。张奶律师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一句话。”
这，准备还挺充分。
“知道了。”
挂断电话，转身回到办公室，恭敬的双手递上手机。
“聊的怎么样？”楚珂拿起红酒瓶，给自己倒上半杯，脸上洋溢着胜券在握的微笑。
“还算不错，接下来我会去看守所跟他们讲清楚，让他们把楚笙放出来。”
楚珂点点头，将红酒一饮而尽：“很好，坐我的车过去吧。”
将酒杯往办公桌上一放，楚珂看向训导主任，手指在空中比划到：“你这有没有，戒尺一类的玩意？”
“教鞭可以吗？”
主任摸出一根教鞭，相较于保卫科的警棍要细一些，软一些。打起人来更疼，却不会伤到骨头，属于训诫道具。
这玩意买来就没用过，主任很大方的送给了楚珂。
楚珂对空挥舞两声，听着破空的呼啸声，十分满意：“走。”
陆乐不禁开始为楚笙捏了一把汗，思考自己等下是不是拦一下。毕竟，这事真的不是她做的。
楚笙聊天时，语气间也是一副强忍着不去谈及那个真正的犯人，生怕撕破陆乐的伤口。
唉，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小身板能不能拦得住。
……
看守所，上辈子的陆乐倒是见过几次，但也只是远远的看着，被老爸拎着耳朵。
这辈子，这地方注定和他无缘。
除非他以后替人打官司的时候，遇到某位发挥正常的罗姓律师。
即便楚珂能在训导主任的办公室鸠占鹊巢，意气风发的指点江山，到了这，也得老老实实下车步行。
只不过，高跟鞋踩踏在地板上，走出一个虎虎生风。教鞭抽打着空气，发出‘啪啪’，令人听见就忍不住哆嗦的声响，让一些无关警员下意识绕道而行。
进到内部，跟警官谈妥。
主要是陆乐坦白自己和楚笙是情侣关系，并且透露是自己说‘希望能在第一次的时候玩点刺激的’，才会导致自己的女朋友做出这种事。
鉴于此案告破的太快，加上楚笙是自首，他们还真找不出什么问题。
在陆乐签字表明自己所说属实后，让人把楚笙给提了出来。警员一边给楚笙打开手铐，一边教育到：“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就算是找刺激，也该提前给家长打个招呼。”
瞧见楚笙一个女孩子，居然留短发，打耳钉，心里直接默认她属于叛逆的期的孩子。
发生这种事，也能理解。
更何况，陆乐昨晚才被强X，今天就能去上学，受到的伤害真的可以忽略不计。
但楚笙，可能就没那么好运了。
刚走进大门，迎接她的就是迎面而来的楚珂：“逆女看家法！”
“我去，妈你怎么也来了。”楚笙顺势往警员身后一躲，拎着警员的肩膀，挡在自己身前。
“我不该来吗？你个逆女，一天天的不学好，交男朋友也没事先通知我这个当妈的，还不知道从哪学会了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挺会玩啊。”
和女儿玩了几秒的老鹰捉小鸡，楚珂用教鞭指着楚笙的鼻尖，威胁到：“你给我乖乖站好，反了你了。”
陆乐赶紧起身拉住楚珂的另一只手：“阿姨，这不是楚笙的错。都是我说话不过脑子，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要打，你就打我吧。”
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不管你的事，都是这逆女听不懂人话。”楚珂高举教鞭，继续和楚笙僵持：“你给我过来，信不信我停了你的零花钱，让你每天自己跑去学校。”
“跑就跑，你以为我跑不到吗？”
问题是，她真行。
“嗨！翅膀长硬了是不是。王律师，你帮我抓住她。”
一路随行的律师推推金丝眼镜：“楚珂女士，我是个文化人，我所受的教育不支持我做这种……”
“十万块，给我抓住她。”
王律师摘下眼睛，撸起袖子：“楚珂女士，你看人真准。我大学时可是柔道部的主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