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徐绘把头靠在陆乐肩头，小鸟依人。
楚笙本来想阻止，却在听到徐绘的话后，打消了念头。
“陆乐，你其实很讨厌那种类似绑架一样的做法吧。抱歉，我从来都没有为你考虑过。”
陆乐不知道她从哪得来的结论，不过他是真的不喜欢那样的方式，于是轻飘飘一句：“下不为例。”
楚笙也不甘示弱，有样学样：“陆乐，告诉我，你第二次和徐绘做，是因为阿瑟阿鲁效应，对吧。”
“别人叫阿瑟·阿伦。”陆乐纠正到：“我猜，你想说的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有什么区别吗？”
“阿瑟阿伦效应也叫吊桥效应，指的是当人心跳加快时，遇到某个异性，会在潜意识将对方理解为自身心跳加速的原因。最常见的情况，就是跑步过后，人们更加容易心动，因为本身心脏就已经躁动不安了。”
“而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指的是受害人在被加害人迫害时的恐惧、慌乱、紧张等原因引起的肾上腺分泌和心跳加速，让受害者误以为自己对加害人产生了反应。”
“原来如此。”楚笙不禁想起，她初见陆乐的那一次，就是在更衣室外。她刚踩着下课铃声，投进一个完美的三分球，在去更衣室的路上，遇到正准备去换衣服的陆乐。
那时是下午四点，刚刚入秋的阳光入黄金版璀璨，一如她的发色。
楚笙十分喜欢。
而陆乐，当时正穿过庭院。金黄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美的宛如一幅油画。
楚笙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喜欢上陆乐的，说是一见钟情也不为过。
她当时就上去搭讪了。可惜，陆乐都没正眼瞧她。
因为汗水湿透的衣服，内衣的轮廓清晰可见，陆乐偷瞄两眼便不得不作罢，生怕被楚笙发现。
楚笙不光是校花，同时也是校霸。
两人都回忆起初见的一幕，相视一笑。
这让徐绘很不开心。
她和陆乐的初见就没那么多巧合，仅仅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便无法自拔了。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徐绘捻起一缕头发，撩拨着陆乐的脖颈：“你也这么以为吗？”
“或许吧，我也不太清楚。”
“那当时你是怎么想的，是真的害怕我关你一辈子，还是怕我像这个案子一样，对你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咱能不谈这个话题吗？
明明是我家的车。
楚笙一副苦主的模样，白了徐绘一样，尝试转换话题到：“所以陆乐你才会那么生气啊。”
她虽然没有明说，徐绘却能听出她的言下之意。
陆乐对这件事的态度，确实能从侧面反应他那一夜的痛苦和恐慌。
反正徐绘是这么理解的。
她抬起头，怯生生说到：“对不起。”
虽然她当时想的确实是：不把陆乐变成自己的东西，就给陆乐留一辈子心理阴影，确保他一生心里都有自己。
徐绘主动放弃对陆乐的占有权，楚笙可不会跟她客气。
刚好，她不是很能适应这个小鸟依人的姿态。
起身，反过来将陆乐摁倒自己肩膀上。拍拍她的脸颊，身体往下缩一截，确保陆乐能靠的更舒服一点。
徐绘不干了，她只是觉得那样道歉更加陈恳一点，可没打算把陆乐让出去。
抓住陆乐的手往自己那边一拽，捧住陆乐的脑袋摁进胸口，像哄孩子一样抱住陆乐，冲楚笙发出眼神警告，宛如一只护食的大猫。
嗯，大猫，当初武松滑铲的那种。
“你是想打架吗？信不信我让你再缠两天纱布。”
“有本事你来啊。”徐绘不甘示弱：“信不信我让你下不了这辆车！”
楚笙愣了一下，看看司机，确认到：“这是咱家的车，对吧。”
司机点头回应：“是的，小姐。”
额，忘记了。
一直以来都是坐自家车，习惯了。
真论拳头，徐绘自认不是楚笙的对手，只能老老实实放开陆乐。眼睁睁看楚笙的手搭上陆乐的脑袋，耸动肩膀，想把他弄回之前的枕肩状态。
“停！”陆乐抓住楚笙的手：“我还要好好想想到了受害者的家该说什么，麻烦让我冷静思考一会。”
“在我肩上思考不也一样吗？”
“我心会乱，谢谢。”
‘哦。’得到这个答复，楚笙也没再继续强求，够了。
陆乐是肯定不会说，是因为肩头风景太好导致的。
楚笙虽然不及徐绘，也有C+的规模。今天穿的还是连衣裙，领口开的比较大。
“小姐，前面堵住了，过不去。”司机频繁按动喇叭，却也无济于事。
前面被几辆五菱宏光堵得水泄不通，别说汽车，电瓶车进去都费劲。关键那些车的车门都还敞开着，不见司机和乘客，也没见挪车电话。
“距离目标地点还有多远？”
这地方司机也是第一次来，只能对着导航汇报：“不远，穿过这里后走几步就到。”
“那我们下车走过去吧。”楚笙看向陆乐，在得到他的回复后，对司机说到：“你把车停到路边，等会回去的时候我会联系你。”
“是，小姐。”
下车后，陆乐看向眼前饱经风霜，就像是刚从汽车报废处拉回来的五菱宏光，内心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怎么了？”
“你们觉不觉得，这些车是故意堵在这里的。”
“你这么一说还真像。是谁干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个陆乐还不能确定，只知道既然有人预谋，那肯定来者不善。
用这样的方式车辆出入，会是那一方呐？
还不等陆乐想个明白，就不知从哪跑出来一帮人，扛着摄影机，手拿麦克风对着正准备倒出去的豪车一顿狂拍。
“这是古斯特吧，仅次于幻影的存在。”
徐绘玩弄着一缕头发，轻飘飘的表示：“我坐的那辆就是幻影。”
“你想说明什么？”
记者们对着车前车后一顿拍，阻碍了汽车倒出去的进度。司机显然比较暴躁，从车里探出半个身子：“拍什么拍，以为是车展吗？”
提到车展，明显分为几波的人群中，有那么一波奔三人来了。二话不说把摄像机堆到陆乐面前，那个架势，仿佛恨不得把话筒塞陆乐嘴里进行采访。
“请问你们是来找李琪的吗？”
其他人也意识到，拍车的主人显然比拍车更有意义，纷纷围了上来。
“请问你们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让受害者本人闭口不言的，你们是否是来兑现诺言的？”
“请问你们承认自己的教育是失败的吗？”
“请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