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起来了,喂!”
睡梦中隐隐听到有人在叫我,很熟悉,可又想不起来。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了我的鼻子,伴随着到一阵窒息感传来,我猛地坐了起来。甩了甩脑袋。
“姐?我们到家了?”
“嗯, 不要去想以前的事情了,都过去了。”
怎么可能不去想啊,那些记忆,父亲喝醉后那蛮不讲理,用尽全身力气抽打哥哥的样子,感觉就像昨天才发生过一样,他就不怕把哥哥打死吗?
我开口问出了一个我很关心的问题:“对了,哥哥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他啊,过的还不错吧。听你姑姑说他自己做了什么代练,已经不用在给他生活费了,还在校外租了房子,总之不用担心他啦。”
我摸索着下巴,也安心了不少,能为姑姑一家省点钱也好,他们的经济压力太大了。
姐姐斜靠在床边,从我嘴边夺过了正在咬着的小手,紧紧地握在手心,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若若,你哥哥那边已经没什么事了,姑姑姑父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了。你学习成绩这么好,家里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了,会影响你学习的。依他们的想法,是想让你去学校住,你父亲那边他们会去说的。”
住校吗?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不过这也是件好事,能提前逃离这个令人厌恶的家。
“嗯!我会住校的,这个家我已经呆够了。”
我跨起的小猫批脸上,终于绽放出了一丝笑容。
记忆中姑姑和姑父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前世我和哥哥的学费和生活费基本都要由他们资助。
两个人要承担起四个孩子上学的开支,有时候还要为那个不争气的父亲收拾一些烂摊子,压力可想而知。
“要是能重来~我要选李白~”
突然一阵熟悉又令人怀念的铃声响起,是姐姐的手机。
我努力的伸着耳朵,电话里传出的声音似乎是一个男生,内容就听不太清了。
姐姐时不时的点头,答应着什么。
她的焦躁与不安几乎化为实质,传达到我的身上。
眉头皱的越来越深,几乎凝在了一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电话那头似乎也没有了声音,整个房间里静的只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
又过了一会,姐姐终于挂断电话。
“呼~”
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平复心情。
“若若,厨房有做好的饭菜。学校有点急事,我先回去了。”姐姐一只手拂着我的秀发,轻声说道。
“哦”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这一刻的她,让我觉得有些陌生,看着她略显慌张的拿起挎包,就这么拎在手里,随着砰的一声门被关上,彻底的从我视线中消失。
我呆愣愣的坐在床上,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思考着今天发生的诸多事情。
白皙的手攥住了裙子的一角,我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今后,我就要以这个身份生活了吗?女孩的身份。”
双手抱膝蜷缩着身体,目光复杂的看向窗外。
过了好一阵,一场往事突然掠过脑海,令我心中一颤。
“不!"
我猛地握紧拳头,眼神一凝,变得坚定起来,
“虽然身体变了,但我的内心是不会改变的。”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起身来到洗手台前,用凉水让自己清醒一些。
还没进入厨房,我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气,迫不及待地取出了小锅子里热着的鸭腿饭,毫无形象可言的扫荡一空。
正当我要去收拾一下略显凌乱的厨房时,烦人的门铃声再次响起。
伴随着用力拍门的“嘭嘭”声一同传了进来。
“谁啊!别拍了,听到了!”
我有些不耐的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个叼着香烟略胖的大叔,三十出头的样子。他的脸上有一道刀疤,斜着划过了小半张脸。表情更是不悦,彷佛全世界都欠了他钱似的。
“你爹呢?让他出来,我找他。”
我用很是淡漠的语气说着回道。
“他不在家,早上就出去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打他电话。”
“他电话早关机了!这个孙.....每次找他都不在家,电话也打不通,草!欠了我两万块钱,到现在还不还,我就不信了。”
刀疤大叔狠狠地甩掉手中地香烟,用我看不懂的奇怪眼神盯着我。
我有些无语...还真是有人欠他的钱啊。而且欠钱的还是我的父亲。
“他这几天一直都没回来,有时候出去一次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我也联系不上他啊。”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始了胡扯。
“好...好!好。我就等在这了,不行我把东西也带来就睡你家门口了,我就不信了,他不回来!”
从他逐渐缓和下来的语气可以听出这明显是句气话。
“这....我也没办法啊,这样你大叔你留个电话,只要他在家我就给你打过去。对了,大叔您姓什么啊,先进来坐会吧,我给您倒杯茶。”我开始送客了。
“我姓张,喝茶就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又拿了一支烟,含在嘴里,迈着沉重的步伐,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张叔叔慢走~”我故意用软萌的声线道别,想要留下个好印象,表现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前世因为这种事情,出门被拉入小巷子里暴揍的经历,至今记忆犹新,不过也仅限于此了,欠的钱不多,触犯法律的事情还不至于。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我也缓缓回到客厅,关上了门。这种人就是这样的,一旦无法达成自己的目的,就不会再浪费时间。
恢复更新啦,做了几天的鸽子,呜呜~抱歉,有人看到这里就留个爪吧~
秋梨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