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
少年。
大学。
汽车。
痛苦。
黑暗。
“唔……”
我睁开双眼。
哈……居然还活着。
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我坐起身,仔细地打量周围。明明一片黑暗我却能清晰地观察到周围的事物,这里看起来像是一间单人病房,旁边有一台我看不懂的机器,不知道是干嘛的。病床下,是架了张床已经熟睡了的张毅伟。
谢谢啊…我从内心深处表达感激。
等等……我不是出车祸了吗?难道不应该是全身五花大绑……
“欸……”
我感受到了缠在身上的绷带,但是有些奇怪的是,绷带缠的很松。松到我都能轻易当成衣服脱掉。而且,活动活动身子,也完全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床边上还有一只氧气面罩,看起来……有点大了。
嗯……?我挪了挪屁股。
尾巴好疼。
……
尾巴?
我突然紧张起来,把手伸进被窝里——实际上根本不需要我伸手确认,臀后那异样的存在感就已经证实了它的存在。
我的手碰到了那条尾巴——噫噫噫!
好像有一道电流穿过我的身体,我一瞬间坐直了,眼睛瞪的大大的,真要说的话就像是猫炸毛那样吧。我的心跳猛然加速,尾巴焦躁地甩动着,一下子扫过我的脸庞。“哈呜~”我如同条件反射般一口叼住自己的尾巴。
嗷ongwong各袄乌咕(毛茸茸的好舒服)~~
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突然从和自己的尾巴玩游戏这件事当中清醒过来。
为什么医院里会有这种奇怪的事情发生啊?我有点害怕。万一被抓去切成猫咪片片什么的……应该不会才对吧?明明是医院把我变成这样的才对。我摸了摸头顶的一对毛茸茸的耳朵。
酥酥麻麻的好幸福……
口水都流出来了是怎么回事啊!
总感觉自己好像变傻了…应该不会吧?我摸了摸我的胡须…陪伴了我三年的胡须呢?
原来这个加猫耳猫尾的服务还附带刮胡服务吗?不对,应该说是去胡。连胡茬都没有了。下巴和嘴唇上意外的光滑。
也好,省的我再回家刮胡子,剃须刀挺疼的。我有点高兴。
不过这对耳朵……以后要拿帽子挡住吗?我有点苦恼。会不会很疼啊……尾巴倒是可以用衣服什么的挡住,问题大概不大。
……尿意。
有点想上厕所了。
我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到地上,…没有鞋子。于是我赤脚走在地上,去厕所。
等等。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大腿之间异样的触感。
你很难想象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只能说是在得到与失去之间的不同吧。虽然在床上没有感觉到,但是一下床走路就马上能有感觉了。
我匆忙跑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