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说的是呢，最近几次考试不论是哪个级部平均分成绩都是偏低。”
“难道就算是芽衣姐也......”
“当然，对我影响不大。”说完这番牛哄哄的话，清水芽衣又淡然的抿了一口茶。
“不愧是下一届学生会的会长呢。如果能顺利当选的话，还请多多关照一下我们家小信。”
“当然没问题，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我家的】小信。”清水芽衣眯着眼笑意盈盈的回答着，还特别强调了【我家的】，而不是【我们家的】。
“是么......，小信能有你这么一位【三代以内的直系血亲】的姐姐实在是太幸运了。”
“吼吼吼，谬赞了，不过你应该知道，可怜的小信是被收养的。他能有你那么一位一直陪他的时间仅次于姐姐的【好人】作为【好兄弟】，这才是他的幸运啊。”
“......你什么意思？！”吃瘪的寺本玲首先沉不住气了。
“和字面意思一样！”
“从法律上......”
“啊，好无聊的解释，每次都是这个，换一个吧。”
“你！......”
“作为信树的姐姐，我有必要对我弟弟身旁的每一个女孩子都做一遍检核，义务所在、职责所在！寺本玲同学，你能被我准许待在小信身边已是我最大程度的容忍了，请你还是不要希冀
从小信那里得到更多了吧！”
“我可是......”
“作为姐姐，我向小信付出的东西难道会比你一个外人少吗？！”
“......那么，所以说呢？”
“小信只能是......呃，那个......”
“说不出来了吧，终究也只是姐弟呢。那句话我可以【大言不惭】的说出来哦，想听吗？”
“寺本玲!（怒）”
......
“呼呼呼，你还是认输吧。”寺本玲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形象躺在了地板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你......你才是呢！”这边的清水芽衣也差不多。
吵架，也会这么累啊！两人心中同时哀嚎道。
这种形式的吵架，在这间客厅，这张桌子上相同的作为上不知上演了多少次了。
女孩子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生物，看似吵得你死我活的二人，在平日里确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朋友。当然前提是不能触及一个话题——清水信树。
“玲，你这次来，不是为了喝茶吧。”清水芽衣慵懒的瘫在地上，还把手放在了上衣里不停地挠着，一副相当粗鲁的样子。
“给你一个惊喜。”
“what？”
“嗯，讨厌的英语。那就是......”
“呜......啊！！！！一定来过，一定来过！呜......啊！！！！”
寺本玲的下半句话，被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哭声拦腰斩断了。
“怎么回事！”
“这声音，好像是伯母大人的！”
“什么，妈妈！”
二人立时冲出客厅来到后院，途中还与同样焦急的清水利枝汇合。
后院无人，只有衣架上的衣物随风飘舞。声音是从前庭处传来的。
三人又赶到前庭。只见利枝和芽衣的母亲——清水有纪，瘫坐于地一边痛哭着一边语无伦次的说着什么，右手处还紧紧地抓着一串钥匙。
“啊嘞，小信去哪了？”寺本玲惊讶的发现清水信树已经杳无踪迹。
“早就失踪啦！”回答他的是清水利枝，清水芽衣已经赶去安慰母亲大人了。
“不......不对啊！我今天早上还把他带到你家门口来着！”
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清水有纪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寺本玲面前，双眼充血，显得可怕异常。
“我的儿子，在哪儿？给我说。”
“就在今天早上......他被我带到家门口了，我本来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可是没想到......对不起！呜......”或许是被吓到，或许是为自己任性的自责，寺本玲立时哭了起来。
“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听到寺本玲的话后，清水有纪的眼神立刻涣散了，只是婉如梦呓般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不停地重复。
“母亲大人！请不要急，小玲来了不超过两个小时，就算...”
“明明就离我那么近，明明只要稍微去看一下就可以了，明明我是......”有纪的声音并不大，却像一把锯子一样磨在心灵上。最后还未说完，清水有纪便晕了过去。晕在自己的女儿清水芽衣的怀里。
这里再次陷入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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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劳顿加之食物不足，现在的我精神已经困顿到了极点。好想睡一觉。睡一觉吧，希望这一切是一个梦，希望不要再见到那个女人。
在街道公园里大树下的草坪上，我便这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
【测试，才刚刚开始啊！】一把不男不女声音回荡在这白蒙蒙的空间之中。
【你是谁，在圣灵面前还不快快现身！】我奔跑在这诡异的空间之中，想寻找出声源的所在。
这里真是个奇怪的地方，一切都好像介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间。
跑了许久，一无所获，反倒是体力消耗了许多。我弯下了腰扶着膝盖休息了片刻。
【不要！不要！！啊！！！！！】极度惊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因为非常尖细而分不出性别。那个家伙，难道在害人吗？我怎么能允许！快马加鞭，我用神通力飞了起来。
不知怎么的，周围一下子变得明晰了。广阔的湿地草原，阵阵伴着草木芬芳的风，还有一栋摇摇欲坠的白桦木屋。这里不是我的家吗！
【不、不要！】声音再次传来然后猝然而至，声源位置是在......嗯！白桦木屋内！切，竟然打架打到别人家里去了。
我也不管是不是我的房子了，一脚踹开房门冲入屋内，同时掏出了一把地球产的柯尔特M1911A1。
空无一人。难道在二楼？
相比于一楼，二楼空间更加局促躲避的机会更少，当然，打中那家伙的概率也更高。
二楼外廊——没有；杂物室——没有；二楼小客厅——没有。
只剩走廊尽头的一间房，也就是我的房间。
我举起枪，凝神静气，缓步前进，枪口对准了我房间那扇绿色的门，嗯？绿色，我的房门不是白色吗？算了，这个问题日后再想吧。
“啪嗒！”房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既然来了，喝一杯茶如何？】一把稚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立时身上寒毛竖起，向前猛地一跃，随后站定转身枪口对准声音的主人——一个可爱的男孩子。
【你的提议我接受，不过小鬼，这里是我家吧？】
【你不认得我吗？】这个男孩看起来年龄不大，语气却意外地成熟，不能小看啊。
【萍水相逢，何谈认识？】
【原来如此啊......，先放下枪吧。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这个我怎么会忘，嗯？！】我叫什么来着？怎么可能，我竟然忘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我叫......
【空谷·蒂明。对吧？】
【这名字真难听。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神界语？你是怎么进来的？刚才被你害的人是谁？立刻回答！否则严惩不贷！】
【切，官气还真是重。】
【回答问题！】说着我又把枪举了起来，对准了他的眉心。
【你对我的祈愿，我已经听到了。你的罪行，我也基本知晓。虽然不知你为何会在那里，但是目前看来的话，你也不太好过啊。按律我应该去帮你一把，但是鉴于你的罪行还有你的资历，你就把这一切当成你在神职道路上的历练和对所犯下罪过的救赎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闭锁元空间——开！】右手一挥，前方的空间瞬时塌陷了爆散出绿莹莹的光芒，强大的负压仿佛要把周围的一切都吸入元空间之中。
怎么回事！明明离得那么近，那个男孩却完全不受影响，就连头发都没飘动一根。
【大不敬哦！就凭这点我就可以把你削职了！】
空间缺口本来就不大，过了不到三十秒就自动愈合了。
怎么可能！完全没受影响！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历练才刚刚开始呢，不过语言不通果然是个大问题吗？这个得帮帮你啊。】
【你是哪路神明？是圣灵吗？】这家伙和我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啊！
【最后给你个忠告吧：好好去珍惜微小的情感吧，有了这个才能算是完整的神明，那东西可比你建立的神职系统都要珍贵。】
【.....我明白了，可是这位先生啊，你到底是谁啊？】
【给我死、给我死、给我死......我-是-女-孩-子-啦！！！】
女孩子吗？干嘛穿的跟男孩子似的。奇怪的嗜好。
【虚空风暴！！！】一片黑色的洪流瞬间将我湮没了......
“啊！呼呼呼......”一下子惊醒过来。
是一个梦吗？仍然心有余悸的我坐在草坪上喘息了很久。
我好像梦到了，呃，我梦到什么来着？仅仅是过了不到五分钟，我就已经把梦境完全忘记了。不过这也是正常现象，一般人都是一样的。
我为什么在这里？对了，我要去找神使，因为太累了所以睡着了。
定了定神，我扶着树站了起来。这是一个很僻静的地方，除了公园内部的工作人员没有什么其他人。走出树的阴影，我来到了太阳之下，现在正值中午，阳光暖烘烘的很舒服，让我想起了白桦木屋里的那个小铁炉，既不冷也不过分炙热。
“喂，那边那位！请不要践踏草坪！”远处，一个穿着公园工作制服的中年男子对我吼道。
“对不起。”道歉后，我跨过那道区分公园小径和草坪的绿色栏杆向公园大门走去。
公园并不大，可能是考虑到这一点，公园的路修建的十分曲折而且岔路也很多。公园的景致十分的秀气但是对我来说有点小气了，我还是比较喜欢那种不修边幅的粗犷美感。
走出公园，再次回到路上。路上的人不是很多，一种有着四个轮子的房子在路中央跑的飞快。以前来买生活用品的时候见过一种叫【汽车】的代步工具，这应该就是吧。跑的挺快，就是放出来的气体有点难闻。消耗的应该是脂肪烃和环烃类的物质，这种东西抗爆性有点差啊，这么直接用没有问题吗？
这地方还属于住宅区，不过也有很多卖东西的地方，比如我面前的这个小型商品集散地。在里面买东西的人，还凑不满一根手指头，那个胖胖的秃头的店员在那里悠闲的玩着手里的便携式电话终端，还不时发出奇怪的笑声。
肚子好饿，这个集散地应该有卖食品的。
刚推开店门，挂在上面的铃铛就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欢迎光临。”见到顾客，这胖子店员立时放下手机鞠躬致意，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这个店员也会有这一面啊。
按照店内区分不同商品区的牌子，我找到了食品区。随便拿了几个开袋即食的东西和几瓶水。
“抱歉！那边那位！您还没有打码呢！”看到有顾客没有付钱就准备离开，胖子店员想了一句尽可能委婉的话。
“打码？”不明就里的我把东西给了他。
“滴滴！！”什么响了？拿着一个小型扫描仪对着商品上的编码条纹进行扫描。这就是打码吗？为了便于管理，竟然为每一个商品编号。
“一共是一千五百元，请问是现金交易，还是刷卡？”
现金？是用于交易的一般等价物吗？上次搜身搜出钥匙的时候我好像掏出一堆纸，上面写着不同的数字，加起来大概超过五千，当时觉得没用就全部扔掉了。那个该不会就是......糟糕！
“如果现金不足的话，可以刷卡的说。本店周一至周三用刷卡的方式付费可打九五折哦！”
刷卡是什么？说到卡的话，我身上倒是有一张，不过据那是一张门禁卡和商品交易没有任何关系。
现金不足，刷卡不通。干脆......抢！
用眼睛的余光计算了一下到店门的距离，五米左右。用上神通力加速，逃掉不成问题。
然而，正当我的计划准备实施之时，突然感觉后背被谁重重的捅了一拳，紧接着一条粗壮的胳膊紧紧地勒在我的脖子上，简直就像怕我逃走似的。这又是谁啊！
“我说，信树啊。听说你这几天失踪了到现在都没被找到。”这个人刻意做出漫不经心的声音企图增强威慑感。
“两位先生，如果要谈话的话可以去外面吗，小店实在是招待不起啊。”
“放心吧，不会在这里打的。信树，走吧，带你回家。”说完他就挟制着我走向店外。被勒住脖子的我，只能勉强看到这个人手臂。
“你谁啊，给我放开！”要不是有规定不能对普通众生使用神通力，这个家伙早就被我撂倒了！
脖子一轻，这个人真的把我给放开了。然后他走到了我的面前看着我，表情说不出的严肃。
“你闹够了没有。”
“你是谁？”
“......别给我装傻。”说罢一记下勾拳向我的下巴招呼过去。说来也怪，着拳头速度和力量都比那少女的强很多，然而这次我却轻松地闪过了。
原来这家伙是来找事儿的。听以前在地球任职的神明说过，地球上有很多没事找事的人，没想到今天就被我碰上了。真想教训一下他。
虽然不能使用神通力，但是单论体术我也不差。
下勾拳余势不减一直冲上我的头顶，因此他的腋窝暴露在我的面前，似乎是完全不把我看作对手，另一只手连防都不防一下。空档！
我右手抓住他出拳的手腕，左手伸出食指和中指重重的点在他的腋窝里。啪嗒一声，他的手臂就脱臼了。
还没完，我向前一步，两只手都抓住了那只手臂，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在了地上。紧接着，我骑在他背上，擒住了他的双手，彻底剥夺了他的战斗能力。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三秒就结束了战斗。我身体下面的这个家伙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看来也只是空有一副蠢力气罢了。
“给我......放开！清水信树！”他还在不停地挣扎着。
“清水信树？谁啊，你认错人了吧。”
“就是你！”
“我？那么你认错人了，我叫空谷·蒂明。”
“中二病犯的可真不是时候，竟然给自己起了这么难听的名字。”
“这么说的人有很多，如果我想的话可让你变成最后一个。”
“哼，只不过是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就敢去说漫画里的话了。你还真以为你现在就赢了吗。”
“不认为，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我不能不负责的下结论。”至于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的体力经过刚才一折腾已经快到极限了。
“不要套用我姐姐的话！嘿！”
他虎躯一震，那只没脱臼的胳膊从我的擒拿手中脱出，单手撑地，猛地一转身，一下子把还骑在他身上的我弄倒在地。紧接着，他也如法炮制我的手法，骑在我身上单手擒住了我的双手。
没吃饭的我，体力到了极限，被他压在身体下面，就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了。这家伙，看来也不只空有一副蠢力气啊。
突然感到身体上面的中午被挪开了，紧接着身体一轻，我就这么被拽了起来。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这名少年，直到现在我才开始认真打量他。
身上穿着样式和我一样的的校服，长相十分清秀俊朗和他听起来有些粗犷的声音完全不同，身高大约比我高出半个脑袋，整个人更是比我强壮一圈。他的长相，感觉和某个人很像，一个见过的人。
“好了，快点帮我把胳膊接上。”原来是这件事啊，不过这件事很简单啊，自己做不可以吗？
接上了他的胳膊之后......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现在的我被这个家伙挟在腰间，不能反抗。他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要带我回家。我哪里还有什么家啊。
“我说，信树，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我觉得芽衣学长并没有什么错。”
我离家出走了？芽衣是谁？
“我听姐姐大人说昨晚你被寺本同学带走了，不过接着你又失踪了，伯母那边可是当时就晕倒了。估计现在芽衣学长估计为了你都快疯了吧。”
“我还是先打个电话通知一下芽衣学长吧。喂，我是沢渡遥史，啊，已经被我抓到了，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他跑掉的，不辛苦，学长那边才需要好好休息呢，嗯，嗯，不客气，再见。”
“你说你叫沢渡遥史。对吗！？”
“没错，怎么突然来精神了。”
“沢渡绘理是你什么人。”
“姐姐啊，我们的会长大人你不认识吗？”
“那么你也是......”我及时刹住了口，如果他们眼里身为普通人的我突然说出这方面的话题，一定会被怀疑的。我是圣灵这件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嗯，什么？”
“没......，那么，沢渡遥史，请你立刻带我去你家。”
“拒绝。”
“我有急事找你的姐姐！”
“抱歉，原谅我办不到，我相信比起你的家人任何事都是不重要的。”
“我没有什么家人。”
“那就眼见为实吧。”
“你给我放开！”
“办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