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水马龙，且大部分都是一些耳熟能详的富家子弟。
“考核？”
“是的，要进入学府，必须经过考核，即使以海云世家的势力也不能免俗。不过对你来说应该只是小问题。”
纳兰长恨撇着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从小到大我都是最讨厌学习了，你真以为我能考过吗？”
沈从人丝毫不慌。
只是，纳兰长恨的反应令他有些忍俊不禁。
“想什么呢，所谓的考核，是注重学员的修行天赋。”
“那就好…”
…………
…………
如此。
等到学府召开招生大典的那一天。
纳兰长恨迎来第一次面试。
在他前面已经有人通过初次的面试，兴高采烈。
但多数却是被淘汰，连初试也无法通过，纳兰长恨看了眼，目前为止比例差不多是百分之五十的通过率。
“初次面试就这么严格么。”
聚集在此的人群高达千人，其中有几百人是来参加学府考核的。
那一所门内的正是初次面试的考核官，通过每次微微张开的缝隙能隐隐看见那是一名女性。
考核的内容是什么呢？
不晓得，因为严格来说这次面试根本连考核也算不上，只是筛选可以进入考核的人。
很快轮到了纳兰长恨。
在他前面这人似乎通过了面试，脸上的欣喜之色毫不掩饰地露出。
“放松就好，以你的天赋很容易就能通过，不要勉强。”
沈从人的叮嘱在一旁传来。
我轻点了一下头，随之步入面试官所在的屋内。
屋内的摆设简洁干净，就像是临时搭建的房屋一般…
“你好。”
“嗯，你好。”
面试官看起来有些冷酷的味道。
不难理解，需要面对他们这些小屁孩，自然不会给出什么脸色。即使是权贵之家的子嗣，没有修行天赋，便是凡人。
“现在我来问你一个问题，根据回答我会做出判断。”
“请问。”
“很好。那么，你想过自己为什么要踏上修行之路吗？”
面试官声音清冷。
这段话她重复上百次，但不管面对是谁，她依然郑重地提问。
纳兰长恨陷入沉默。
面试官也不急躁，而是静静等候。
等候之余，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不知道。”
同样以清冷的声音给予面试官回复。
闻言，她不动声色放下茶盏。
神色不为所动，因为大多数的回答都是如此。
也不怪他们，修行的道路漫长无垠，
“你通过测试了，可以前往下一项考核的地点。稍候会有人去带领。”
她只平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宣布面试结束。
这其中有许多的问题，但纳兰长恨知道这些都不是需要他来操心的东西。
“这样就结束了吗？”
“是的，这样就足够了。初次的面试只是为了筛选合格的人，不然也不会让我来做这种新生考核的面试官。”
美女面试官指向门外。
“外面那群人，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无法通过吗？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还有那么多人无法通过。”
“算了，快出去吧。下一个！”
她挥了挥手，赤果果地赶人。
确实很令人好奇，但细细想来，是否通过全在这个面试官的一念之间。
那么只要回答不满意，便不给通过，那些被淘汰的人都是这样被淘汰的吧。
“呵呵，学院这次的招生，要热闹起来了。”
这个看起来有些冷酷，无精打采的面试官，看向纳兰长恨转身离开的背影，喃喃道。
下一个人进入屋内。
“还顺利吗？”
“姑且吧，虽然有些莫名其妙，好歹是通过了。”
纳兰长恨答道。
“困难的在后面。”
“知道，我不会掉以轻心的。”
有些严肃了呢。
“放轻松，那些考核对你而言不算难，需要注意的是选择老师的时候，尽可能拜入和那丫头同样的师门下。”
“是么，我知道了。”
这也是护卫的责任。
纳兰长恨心不在焉，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个面试官看向他的时候，给人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这不是错觉，纳兰长恨可以断言。
问题在于那双眼睛。
但如果结合她面试官的身份，似乎也并无不妥…
“那个丫头怎么样了？”
想了想，纳兰长恨还是比较关心海云凝天的问题。
初次面试的面试官性格有些古怪，似乎并不看学员的天赋，以她的判断标准来看，海云凝天被淘汰的几率并不是没有。
“她呀，大概不需要担心。喏，出来了。”
看样子是通过了…
“沈叔叔！额，还有…纳兰叔”
“叫哥。”
纳兰长恨头一撇。
就算你不想叫师父，也别叫叔叔好吗。
“额，纳兰哥哥。太好了，你也通过面试了。”
感觉有点怪，说不上来的怪异。
贵圈真乱。
“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我给你们去买，就当庆祝通过初试了。”
“吃！？”
纳兰长恨的双眼第一次展现明亮的光辉。
明亮得有些吓人，海云凝天不禁后退两步。
“哦，对了，你喜欢吃甜的对吧。凝天呢？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接下来要二轮考核的对吧，吃些东西补充体力如何。”
“谢谢沈叔叔，我就不用了。”
“是么，那好吧。你们等我一下。”
学府面试所在的城池位于贸易之地的中心，繁荣程度自然不用多说，城池之中的美食也是一大特色。
就连远在大陆边缘的修士也曾听闻，传播的范围极广。
“纳兰…哥哥，很喜欢凡人的美食吗？”
海云凝天叫法始终很别扭，对“哥哥”这个称谓的排斥显而易见。
“觉得很奇怪吗？”
“奇怪？倒不是，只是，很不理解。”
“那不还是一样么。”
在谈及食物时才会有那么一刻像是人。
修士的本质也是人类，与凡人的区别不过是在寿命和各种神奇手段上。修士为恶，会比凡人恶徒更加残忍。修士并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修行为了某种目的。
或是为了长生，或是为了强大的力量，或者只是纯粹地想要接近天理。
海云凝天不理解，身旁这个少年是为了什么？
几天的相处，虽然能做为人类流畅地交流，也有人的体温和呼吸起伏。但纳兰长恨给海云凝天的感觉却，他不像是人类…甚至不能算作生灵。
“哦！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