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之中,如深渊般的黑暗。而在我的视野里,只有一台织布机在自行的发出微弱的光芒,“咔…咔…”似乎有一个人在操控他,但是我却看不到这个人是谁,他就在那儿静静的自行工作着;但我想上前仔细查看时……
“滴滴嗒…滴滴嗒…”闹钟有规律的冥想着把我从梦中唤醒,起床,关上闹钟,直径走进卫生间洗漱;随后走出馆长宿舍,大口的呼吸清晨的新鲜工业废气。咳…咳…咳…不行,这空气真上头,不能再吸了,这劲儿比雪茄过肺都大;戴上口罩,走在喧闹的街上,听着彼此起伏的汽笛声,感慨着这世事的变迁。
当我走到九州国家图书馆门口时,糟糕,是心梗啊!来了也怎么躲不掉。双眼的景象替代成了一片漆黑,我失去了一切的知觉。
待我在此拥有知觉时,眼前的一切却超出了我一切的认知……
想想当年,忽然来到此方地界是何等的突然,而现在的我躺在高高的弹簧床上,床上铺着鸭绒垫褥,被单被揉的很皱。穿着一件前襟皱间的笔挺的整洁的哥伦比亚细麻布睡衣,敞开领子,目光呆滞地瞪着前方,想着自己从有记忆起的一切事情,是否有什么遗漏下的。
也不知是来到这个世界时,我的自身发生了什么变化,就当前我对我自己的研究而言,我的大脑开始变得十分清晰,记忆超乎常人,在这里生活了20多年中或者我之前生活的90多年里的每一件事,我依旧能清晰的记着,并且能回想起每件事的细节;而看的东西也能轻而易举的记住,永远也不会忘记;当然,我不认为这个变化是个坏事,它使得我在这个世界求学的日子,过得十分充实。
想想上一世身为九州国家图书馆馆长,这一世成为一个类似于沙俄的乌萨斯国家的公爵,地位似乎没有多大变动,可是在这个世界的生活、求学经历,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与我原先的世界十分相似,但是又有所不同。
源石——属于该世界的独特产物,而对于他这种物质进行一定程度的研究发现:这种东西就是高浓度固体浓缩铀。其分子组成一模一样;也正因为这种物质的本质被摸清后,我完成了上一世人类未曾达到的科技高度——可控核聚变研究。该研究在这个世界由我实验成功,并且成功延伸出其军用与民用产物。但由于考虑到该研究,不符合于当前世界科技水平;同时,可能会引发政治混乱,此项技术的研究成果论文仅有我一人完成与保存。
而在对源石性质进一步研究的探索,发现,虽然该物质其化学分子结构为铀,但是却没有散发出任何辐射。在维多利亚皇家近卫学院求学时期,被我讲述了这种矿石过度接触后,引发的病症——源石病。经过对部分源石病病人的解剖与病理研究,可发现源石对其他物质的入侵与同化的性质极强,能对生物体进行快速入侵,且对生物组织进行同化;初期生物体表面出现少量形体,中期出现晶体面积增大、影响一定器官功能,至后期生物体基本源石化,只有少量组织存在于该生物体内基本生命特征微弱。
在圆石病的传染与预防方面,我同样也进行了相关研究:感染方面:长期直接接触源石或源石病病人会有较大感染概率,且会产生特殊能力,该能力在此方世界统称为源石技艺,且长时间或过度使用该能力,会导致其自身源石病感染加重,从而加速自身死亡进程。预防方面:当前,市面上出售的预防器具是过滤面罩,但是这种东西的工艺十分粗糙,且该过滤面具只能将感染几率降到40%,同时价格昂贵,一个该过滤面具,等于一个该世界农户一季度的收入;与此之外,还有另一种,只针对于源石病病人的预防器具——技艺抑制器,它能使同化速度最大限度减慢,但由于,我只在其书本中见过,并未见过实物无法进行进一步研究。
从床上挂下两条光溜溜的白腿,用脚找到拖鞋,拿起一件绸衬衣,往胖胖的肩膀上一披,迈着沉重的步子,急促的走到卧室旁的盥洗室里。灌洗室里充满杆箱,酒器,花露,水发蜡和香水的香味。我在那里用特等牙粉刷着我那整齐洁白的牙齿,用香喷喷的漱口水漱口。然后上下擦洗身子,拿香皂洗手用刷子仔细刷净长指甲,在大理石的洗脸盆洗了脸和肥胖的脖子,然后走到卧室旁的第三间屋里,用凉水冲洗洁白、肌肉累累的身子,拿软毛巾擦干。穿上烫的笔挺的洁净衬衫和擦的像镜子一样光亮的皮鞋,坐到梳妆台前,通过宽大的镜子正视我自己;在这里十几年的生活,使得我这种人都变成了这个样子,使我十分感慨,用刷子梳理我偏长的黑发。
从衣柜中找了些正式的领带和胸针,在来回反复的选择后,最终确定一条黑色金丝领带与一枚刻着有狮子图像的金胸针;又从椅子上拿起刷净的衣服穿好,这下子我虽然算不上精神抖擞,却也算得上浑身上下整洁芳香。
走进长方形饭厅,饭厅里的香木地板昨天已经有三个专门雇的工人,擦的锃光闪亮,上面摆着檀木大酒台和一张活动大餐桌,桌腿刁呈张开的狮爪,很气派。桌上铺一块浆的笔挺,绣有巨大花体字母拼成的家徽的薄桌布,上面放着装有香气扑鼻的咖啡的银咖啡壶、银糖缸、盛有煮沸过的淡奶油的银壶和装满新鲜白面包,面包干和饼干的篮子,餐具旁边放着刚收到的信件与乌萨斯日报。我刚要拆信,从通向走廊的门里,忽然悄悄地进来,一个肥胖的老妇人,他穿着棕褐色与青绿色相间的布衣,头上扎着花边头带,面色红润,气色充足。
“少爷,有一封信是科西切公爵府的管家送来的。”
“拿来给我看看。”
“是,少爷。”她把信递给我,我拆开阅读:
致尊敬的德列克斯•西蒙公爵:
今晚,诚挚的邀请您来参加,在下今晚在寒舍举办的晚宴,请您今晚务必到场。
科西切公爵
一封邀请函,一封特殊的邀请函,一封充满着政治味道的邀请函。为何这么说,首先,这位科西切公爵,我从未见过,不过今天去皇宫时应能见到。待我说读完一封小姐的信、一封不知名挚友的信与一封来自于我维多利亚皇家禁卫学院留学时所提交的一个学妹的信后,我开始了我短暂而美妙的早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