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某，你回来啦。”
回到这个小镇后，我又在网吧里遇到了李某，玩的也还是英雄联盟。唯一让我感到不同的是，他身上的名牌西装。虽然这类衣服父亲也给我买了一套，但我基本没有穿过，也没有什么机会穿，也不愿意去穿。
“嗯。”
李某简单地答应了一声，仍专注着游戏。
“这身衣服你是怎么得到的？”
我的声音有些怀疑。
“怎么得到的？”
李某笑了一下，但是仍没有看着我。
“当然是自己买的啊。”
“你哪里来的钱？这身衣服少说也要两万。”
我的语气更加表现出不信。
李某终于注意到了我的口吻，看着我，然后——豪迈着笑着。
“来一支烟吗？”
我望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过烟。
李某的眼神淡了下去。
“我女朋友去世了。”
“欸！”
听见李某的话，我猛地吓了一跳。
“我骗了你，其实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和女朋友一起工作才去的，而是为了去过去陪已经肝癌晚期已久的她。为了她的病，我欠下了大量的债。”
无比沉重的话从李某口中说出来，更加显得沉重。
“但是，已经过去了。我拿着我最后一笔钱，去上海做了一笔生意，赚了。”
李某把烟放进嘴里，点上了火。
“赚大了。”
李某深吸了一口，又吐了出来。
说实话，在这之前我还一直怀疑着李某，直到我看见他在吸烟时不经意间露出的笑容，才相信了他。因为我知道这个笑容绝不是伪装出来的。
在我身无分文后，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不是伪装，人撒谎时，也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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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开学了，我仍无所事事地在网吧里随意的走动。
周六的下午一点，整个网吧里只有李某一个人。刚买的小说书也已经完全没有再看一遍的毅力了，随意走着。
虽然说是随意地走，但是目的地明显只有一处。
“你不用去管生意上的事吗？天天玩游戏。”
“要管，当然要管！”
李某把吸到完全靠近烟嘴的烟扔到了地上。
“但是现在不管，我这次回来就是想休息一会儿，之前太累了。”
“是吗？”
我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没有撒谎。
“而且，用不了多久，我也又要走了。”
“这回你准备去哪？”
我开玩笑似地问着明显的问题。
“不知道。”
李某的回答没有任何的犹豫，这反而让我吃了一惊，但我连疑问都没有来得及做出，李某却丢给我一个问题。
“陈光标你认识吗？”
“听说过，是一个慈善家是吧？”
“不。”
李某摇摇头。
“是一个商人。一个连空气都去卖的商人。”
李某又掏出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久久都没有吐出来。
“我也是一名商人，而且我要卖最好的空气。”
李某把才吸了一口烟扔到了地上。
“我要整个富士山上的空气全部买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