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花阳本身素质就极为优秀，穿上朴素裙装更显自然与美丽，清爽的短发又给“她”增添了几分男孩子气的可爱。和穿着花哨的辣妹乐队走在街上，难免不引人注目。
就连点餐时，男服务员们抢着来为她们服务。最先冲过来的男服务员还特别绅士的询问了韩花阳有没有额外的需求。
等到点完餐，那个男服务员满脸幸福地向同伴炫耀：“你们看见了吗？刚才她冲我微笑了。不行了，阿伟要死了。”
“她只是在笑话你长得太丑吧。”
“靠，老子好歹也算是个爽朗的帅哥。看看你脸上的痘疤，要你去的话怕不是会吓到美女。”
这边的服务员还在打闹，旁边的韩花阳红着脸低下头。
他们这一桌，韩花阳作为唯一的成年人（20岁），其余的乐队成员都是在校女子高中生（17-18岁）。他的位置显得异常尴尬。
左边的三个女孩在聊着学校里的趣事，右边的张静雅一直在找韩花阳聊天，而那个唯一没有说话的陈千秋注视张静雅的侧脸，满脸痴笑。
在听过三人组对陈千秋的描述后，韩花阳也有些害怕与对方对视，他只能尽量避免与身边的张静雅聊天。
但张静雅是乐于助人的热心女孩，韩花阳的低头沉默反而更加引来张静雅的关注。她一直在担心韩花阳的身体状态，对着韩花阳说了许多关心的话。
昨天夜里也是这样，张静雅陪着艾丽丝聊了很长一段时间。就是为了避免让艾丽丝不觉得无聊害怕——毕竟是一个虚弱的女孩子独自待在冰冷的小巷里，要是被游手好闲的混混发现就不太妙了。
韩花阳在听了很多话之后，总算是勉强微笑了一下。
“我没事，只是觉得让你出钱为我买裙子怪不好意思的。”
“只是一点小钱而已，我一天的零花钱都比这个多。”
“零花钱？”
旁边的瘦高键盘在旁边补充说明了一句：“静雅是张氏制药的千金，她就算是把那家店里的衣服全部买下来都可以。计较太多她反而会跟你生气哦。”
“哈……”
韩花阳或许早应该猜到张静雅的家境不凡。
单单是昨天晚上的那件真皮夹克的价格就要上万。能随手丢给别人，张静雅的家里不可能缺钱。
不过，张静雅的哥哥张杨却从没让人觉得很大款的模样，家里那么有钱的话也没必要选择合租公寓啊。
“我哥和阿爹的关系不太好，他和我一样都不准备继承家业，自从上了大学后就再也没从家里拿钱了。因为我是女生，本来就没资格继承公司，不论我做什么阿爹都不会在意。但哥哥他也做出了那样的决定，阿爹到现在都很生气。”
“家业啊……”
韩花阳原本也是想继承家族工厂的，但自从他的人渣老爸欠债跑路后，原本的厂子和房子都被收走抵押了。
家境一落千丈，还有一屁股的欠债要还。
之前好歹是从精灵凯特那里换到了300万交了出去，可离还清欠款依旧差了许多。
除了日常生活的开支之外，许多地方都要用钱。老妈的胃病要吃药，韩花阳的妹妹明年也要面临高考，韩花阳自己也要交学费……
另外，凯特的那300万是用七分之三的灵魂交换而来，韩花阳总有一天也要把那部分灵魂赎回来才行。
算上69点爱心点数和手头上的一些生活费，韩花阳差不多有七万块的可用资金。这远远不够家里所需的开支，他还需要更多的钱……
……
或许是察觉到韩花阳的神色出现了变化，张静雅赶忙换了个话题。
“哎呀，我怎么会聊到这种话题呢。让我们聊点轻松的话题吧，姐姐你有喜欢的人吗？”
“嘶——！”
韩花阳倒吸一口凉气。
说到喜欢的人，韩花阳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人就是学姐李美婷。
学姐喝醉时会像小猫一样依偎在韩花阳的怀里，伸手掐他的脸颊；有时候也会为韩花阳出头，呵护他、关心他；时常用语言和动作挑逗他，却又时刻保持了温柔与克己。
学姐既温柔又漂亮，即便现在的韩花阳并没有变身，他依旧记得作为艾丽丝被学姐抱在怀中时心跳加速的感觉……
不论多么想否认，他都无可避免地把学姐放到“喜欢”地位置上去考虑。
“我……还没有喜欢的对象呢……”
“咳咳……姐姐，你不擅长说谎的吧。”
韩花阳的脸颊已经彻底红透，他低垂着头，下巴都要贴到锁骨上了。
张静雅尝试性地问了一句：“姐姐你喜欢的人，该不会是我哥吧。今天还是他邀请你过来的——”
“不是的，我跟那家伙只是单纯的朋友！我喜欢的人不是他！”
韩花阳大吼着打断了张静雅的猜测。张杨的性格不错，是个好人，但要韩花阳去喜欢另一个男人，他还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那姐姐你喜欢的人是谁？”
“我不好描述……”
“没事，单纯描述一下性格也好啊。我们是女子高中，就连男老师都没几个……”
“那样的话，可能我的恋爱情感对你们没什么帮助。”
“姐姐，你就讲给我们听嘛。”
拗不过张静雅的要求，韩花阳叹了口气。他平静地回忆起学姐的模样，向张静雅描述道：
“我喜欢的人很温柔。虽然在其他人眼里是个严肃又认真让人遥不可及的存在，却总是喜欢黏着我。喝醉了之后，还会依偎在我的怀里掐我的的脸，就像小孩子那样给我添麻烦。”
张静雅评论道：“男生喝醉了之后应该会很麻烦吧，我在电视剧里经常看到喝醉酒的男人动手打人。”
“看人吧。不过有时候我确实会觉得她很烦，但每当她喝醉了之后躺在床上头痛的难受模样，我又会下意识地去照顾她……”
“这可不行啊，姐姐你应该禁止他喝酒的。要是放纵太多男生会变得越来越大胆的，总有一天会上房揭瓦的。”
韩花阳两次被打断，抱怨道：“我说，你的评价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嘿嘿，话说姐姐你和他已经住在一起了吗？正式在交往？你们做过了吗？”
“当然没有！我们只是在同一个地方打工，她是我的前辈。我还没有表白……那种事……自然没有做过……”
韩花阳的视线有些飘忽，昨晚的事情应该算什么呢？
当时学姐贴着艾丽丝的身体做了那样的事情，两个人都有些不对劲。如果凯特没有赶到的话，会不会真就成了呢？
要是当时顺势表白，学姐会不会同意呢？
张静雅显然没注意到韩花阳的变化，她托起脸颊，羡慕地说：“真好啊，我也好想找个人谈场恋爱呢。”
“等等啊，我还没和她确认关系呢。”
“听你描述也差不多了吧。姐姐你这么漂亮，只要主动A上去，对方不可能拒绝的……”
“不，那可不一定……并且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表白……”
说起来自己对于学姐的情感还是不太明白。
以艾丽丝的身份来看，那就是喜欢。可艾丽丝认为的喜欢真的是恋爱的那种喜欢吗，还是说那种喜欢只是女生之间的一种错觉？
最重要的问题是，学姐真的有把韩花阳当成异性看待吗……
——靠，老子TM就不该想这些事情的！
韩花阳讨厌这些麻酥酥的情感，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他用脑袋猛砸桌面，把脑袋都给磕红了。
“啊，好想死啊……”
“姐姐，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只是想到一些尴尬的事情了……”
“姐姐你不需要垂头丧气。能喜欢男孩子已经不错了，像我们女校，大部分的恋爱都是内部解决的——”
突然间，如醍醐灌顶一般。韩花阳猛地抬起头，贴近张静雅的面庞。
“内部解决，那个该不会是指……”
大概是被韩花阳吓到，张静雅的脸上出现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就像你想的那样，找个姐姐或妹妹互相间安慰一下身体的躁动。我们班上就有好几对呢，学校禁了好几次都没有效果——”
“那种事，你们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韩花阳稍微显得有些激动。他逐渐靠近，张静雅迫于压力红着脸避开视线。
“嗯……至少在女校中还算常见吧……大家都是青春期，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想法和需求——”
韩花阳再次打断了张静雅，详细询问道：“常见的话，你也做过嘛？！”
“哎？——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