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所内的那些奇异精灵已经走掉了。
除了大精灵妮可，使用翻转魔法的苏珊以及艾丽丝的契约精灵凯特。还有鹦鹉精灵、受持长剑的羽翼精灵。
凯特很罕见地转换成人形。那是一副成熟的职场女青年的模样，留着齐耳的短发，面容姣好——意外的普通。
精灵的人形外表往往奇形怪状，她们喜欢**自己喜欢的元素塑造自己的形体，不论长成什么模样都完全可能。
要么和苏珊那样捏一个完美的金发萝莉，要么和妮可一样当一个人形美杜莎。
但凯特的人形状态格外普通，她并不是特别漂亮，有点塌鼻子、小眼睛，约莫二十七八的模样。
不过凯特的面容和体态有一种成熟的感觉，那是艾丽丝不具备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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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和李美婷坐在房间角落，她为美婷处理了擦伤，此刻正紧紧按住李美婷的肩膀，阻止她从座位上站起来。
妮可低头看着归来的艾丽丝，面色凝重。她用冰冷的目光打量着满身粘液的艾丽丝，将自己的蛇尾拦到艾丽丝身后。
“雏形呢，你没有见到？”
“没见到就没见到，你个白痴又不告诉她雏形长什么样。”
苏珊向妮可撇嘴，迎来的却是妮可的一个白眼。蟒蛇妮可嘶嘶地吐着舌头，忽略了苏珊的话语再次向艾丽丝询问。
“你接触过雏形……奇怪……你把雏形放到哪里了？”
“在口袋里，但我没办法拿出来给你展示。”
艾丽丝指了指裙子，一部分异界背面的空间包裹着雏形果实折叠进口袋的内部。一旦把雏形拿出来，那果实就会立刻瓦解。
妮可向一旁的持剑精灵点头示意，那为精灵只是抬了一下手，一道无影的气旋便削开艾丽丝的裙子，带着那沾有粘液的裙子飞到持剑精灵的手中。
裙子突然被抢，艾丽丝立即伸手遮挡。她下面穿着的是爱心锁，艾丽丝还没有让学姐之外的人看过这个东西。
“没人看你的内裤，我们精灵又不在乎你穿什么玩意。”
妮可显然没关心艾丽丝的爱心锁，她看向一旁的持剑精灵，询问道：
“怎么样，莱拉？”
叫做莱拉的女性精灵拥有一对巨大的羽翼，身上穿着夹克衬衣以及与上身搭配的牛仔裤。半张脸被刘海挡住，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冷酷无情的杀手。
她把长剑靠在一旁的墙壁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的裙子。不顾粘液湿滑，凑到脸前仔细观察。
“这是折叠空间的魔法……内部的空间密封得很好，我看不到里面。”
妮可也不会使用空间折叠，她和苏珊一样都是最早一批通过夹缝来到人类世界的精灵。有关空间折叠的魔法是通过研究夹缝世界的空间逻辑而被开发出来的魔法。
妮可环顾西周，绿头鹦鹉眨着眼睛不说话，苏珊忙着给艾丽丝清理粘液完全没有接触妮可的视线，而凯特则目光呆滞地看向前方。
“凯特，我记得你在学校里研究的就是空间折叠吧，你的论文还被露易丝表扬过——是你教给她的？”
“不是。”
凯特回答的很果断，她什么都没有解释，呆呆地看着妮可。
“行吧，那你来看看。”
莱拉抬起手，气旋拖着裙子飞到凯特的手中。只不过凯特没有伸手接住，满是粘液的碎裂裙子掉在地上。
凯特低头看着裙子，然后缓缓抬头。
“雏形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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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很少骗人，因为她们无法对同类说谎。精灵在撒谎的时候灵体会发生微妙的变化，那种细微的变化可以被其他精灵察觉。虽然有少数精灵可以控制住自己的灵体，但那种技术过于困难，并非一般人能够掌握。
妮可选择相信凯特，因为她知道凯特没有撒谎。
妮可完全没有关注艾丽丝，对艾丽丝如何使用的空间折叠也完全不感兴趣。她关注的只有雏形，在确认雏形存在后，妮可立刻带着众人离开。
由于凯特是唯一一个能打开折叠空间的精灵，她也被一起带走，甚至没留给她和艾丽丝说话的机会。
一瞬间，房间内就只剩下了艾丽丝和学姐，以及唯一的电灯泡苏珊。苏珊很早就知道两人的关系。她识趣地让开位置，把湿巾递到李美婷的手里。
“我大概要去找露易丝一趟，你们慢慢聊吧。”
说罢，她也变成光线钻入反射面中。
李美婷拿着湿巾走到艾丽丝身旁，可艾丽丝却向后躲避。
“怎么了？”
“我身上可能有些味道……并且，这东西很脏的……”
“没事，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艾丽丝低头说，“总之，我想先去洗个澡。”
“那我来帮你洗。”
“唔……”
艾丽丝保持了沉默，默许了这个要求。
………
………
事务所的二楼有浴室，里面有放泡澡的浴桶。只不过和李美婷别墅里的大浴池相比，小小的浴桶完全不够两个人共同使用。
但艾丽丝身体娇小，学姐也是标准纤细的身材。两个人挤一挤还是勉强能用这小小的浴桶。
冲掉粘液，两个人无言地挤在桶里。艾丽丝在水里吹着泡泡，双手在水中钩住学姐的手指。
她看着学姐身上的淡红伤痕，抬头问道。
“是那个叫莱拉的打了你？”
“嗯。其实莱拉和我认识，过去她的……”
李美婷的话语忽然中断，她换了个微笑的表情，转变了话题。
“莱拉不是故意的。我不应该和凯特起冲突，莱拉会出手介入是在情理之中。再说她已经留手很多了。”
单论战斗能力，莱拉大概是精灵中排名前十的存在。不过她并没有大精灵的称号，毕竟没有精灵会自己出面消灭怪物。
美婷身上的伤痕都是简易的擦伤，以魔法少女的恢复力，一两个小时早就愈合了。即便是留下的红色痕迹，也能在一天之内完全褪去。
“那个莱拉很强吗？”
“很强。莱拉作为精灵，其战斗能力超过所有魔法少女——我的格斗技都是她教的。”李美婷微笑着，尝试着结束关于莱拉的话题，“话说你去那边遇到危险了吗？你身上的粘液是什么？”
“别提了……”
这次轮到艾丽丝避开话题，
“话说学姐，你可以把腿伸到旁边吗？你的膝盖顶到我的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