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小时候确实长得清秀。我知道你一直被别人当成女孩子对待，就连我也……”
韩嘉月的脸颊红了下去。小时候的韩嘉月一直把韩花阳当作“姐姐”，无时无刻不黏在花阳的身边，拉着“哥哥”玩一些女孩子之间的游戏。
韩嘉月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和韩花阳之间存在区别。直到某次如往常一般的二人共浴，年幼的韩嘉月第一次注意到了哥哥的那话儿。
要不是母亲的教育开放，韩嘉月可能到现在都认为自己的下面会变得跟哥哥一样凸出。
当韩嘉月真正了解到自己是个女孩，而韩花阳是男生的时候。韩嘉月哭得格外伤心，她哭喊着“是男孩就不能穿裙子了”之类的话，难过了许久。
还是韩花阳特地穿上裙子，才重新安抚了韩嘉月的情绪。
“实话实说，我小时候真的特别希望你能变成我的姐姐。”韩嘉月承认道，“但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习惯了你是我哥……如果你真的打算放弃自己的性别，是不是应该跟我说一声？”
“你想多了，嘉月。我这身衣服只是山胡桃的恶趣味……再说我也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多魔法少女，学姐只是打电话叫我过去而已。”
“但你早就知道李美婷的身份，对吗？”韩嘉月戳着艾丽丝的胸口，生气道，“谁知道你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啊？要知道，你都把男生的那个丢掉了，我以后是不是应该叫你姐姐啊？”
“嘉月……”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不跟我和老妈讨论一下。你是怎么搞到钱去做手术的？——等等，你之前说的打工……该不会是被别人包养吧。那老板看到你面容姣好，资助你做了手术。然后那家伙给了你很多很多的钱，让你满足他的变态欲望。哇~要不要这么离谱啊！”
韩嘉月显然误解了韩花阳，误以为自己的哥哥做了手术被人当作“特殊的物品”包养。
“没有那么那回事！只是……”
艾丽丝一时沉默，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段时间她确实在被学姐包养。不仅仅是和学姐上床能得到大量点数，由于每晚都会消耗大量体力，最近一段时间，都是学姐照顾艾丽丝的起居。
除了帮她洗澡、擦拭身体、换衣服与化妆；李美婷甚至会嘴对嘴喂艾丽丝吃饭。
“哥，不对……姐？我承认，自从老爸离开之后，家里的经济情况很困难。但是也没有困难到需要你去做那种事啊。”
韩嘉月的语气柔和下来，她抚摸“韩花阳”的面颊，关心道：
“你是被人威胁了吗？黑社会、高利贷……说真的，要是真的遇上麻烦，没有必要瞒着我。我是你的妹妹，不论多么困难的事情我都会想办法帮你。我永远站在你的身边，我们是一家人吧。”
韩嘉月说完，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带过来的3000块钱，强行塞到艾丽丝的怀里。接着，她紧紧地抱住艾丽丝，无奈地笑出了声。
“我知道这点钱是杯水车薪，完全不够。但我真的不希望你变成别人玩物……卖身是不对的，女孩子即便再怎样走投无路也不应该舍弃尊严。我希望你能早点回头……”
“不是……嘉月，你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
“就算你变成了女生，变成了姐姐。我爱你的心情也绝对不会改变，我不会因此嫌弃你的……”
韩嘉月对韩花阳的爱，仅仅是兄弟姐妹之间的爱。是纯粹的亲情，其中没有夹杂任何多余的情感。韩嘉月关心哥哥，否则她也不会赶来此处。
韩嘉月的情感透过怀抱的温度传递给艾丽丝。在心胸温暖的同时，艾丽丝的心中莫名其妙地多了一种无能为力的虚脱感。
“嘉月，你又在听我说话吗？我没有被包养，也没有做手术……我只是，只是答应学姐做了魔法少女而已……”
“欸？是这样吗？！你，魔法少女？哈，怎么可能呢。”
韩嘉月诧异地打量着面前的姐姐，自言自语道：
“只有女孩子才会成魔法少女。你原本是男人，怎么可能成为魔法少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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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韩嘉月做出否定判断的时刻，一个庄严高冷的女声在二人的周边响起。
“我能作证，你现在的‘姐姐’就是魔法少女。”
循着声音，韩嘉月和艾丽丝一起向四周看去，但两人的身边并没有其他人。
酒保们都忙着各自的工作；水星依旧在跟青金石吐槽自己的生活；尽管舞池里的L14137已经露出了明显想要休息的表情，但青烟罗依旧拉着她扭动身体旋转跳舞。
视野中，只有山胡桃最为安静。毕竟她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喂！看这里，你们两个白痴。”
未知的声音再次响起，韩家姐妹这才注意到，那声音的来源竟然是摆在桌面上的招财猫。
那白色的招财猫双手向上，两只眼睛眯成两道弯弧，带着一个傻乎乎的笑容，看着两人。她就是大精灵·露易丝，蓝色墙壁酒吧的魔法少女万事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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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丝擅长的魔法是精灵纹刻。理论上只要纹刻设计的合理，该魔法就能实现一切功能。熟悉纹刻的露易丝自然擅长创造魔法。
从学院毕业时，露易丝凭借着自己开发的多功能刻印，成为了历史上最年轻的大精灵。
露易丝制造的刻印数不胜数。只不过最近一段几年，她一直都在研究主仆刻印。那是一种一旦刻上就能把对方永远变成奴隶的精神控制魔法。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露易丝还是没有突破最后的瓶颈，仅仅是从研究的边角料中拼凑出一款能够暂时提高*欲的*纹刻印。并且那玩意还有持续时间的限制，时间一到刻印便会消失。
要知道，纹刻魔法的优点就在于生效时间。只要刻印完成，便能永久生效。就算没有拥有，持续个百年千年也没有问题。
露易丝开发出的“*纹刻印”只能持续30分钟，这对于一个开发纹刻的精灵来说是天大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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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陶瓷猫说话了……话说我喝醉了吗？我也没喝酒啊……”
韩嘉月被桌面上的露易丝吓了一跳，她缩到艾丽丝的怀中，身体微微颤抖。
普通人并不知道精灵的存在。也幸亏露易丝的形象是一只玩偶，要是见了那些奇形怪状的生物，韩嘉月指不定会有什么过激反应呢。
“不是陶瓷猫，是精灵！我叫露易丝。很高兴见到你，艾丽。其实上次你来我们店里的时候我就想找你谈话，但看你和莉莲玩得那么开心，我便没去打扰。”
露易丝提到上次，艾丽丝的脸颊立刻变得通红。上周五的女生夜，艾丽丝被学姐塞了玩具，艾丽丝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在迷幻后摇与内在震动的双重搅动下变得意识混乱。
仔细想想，那可是艾丽丝第一次在户外做那种事，她难免对此感到尴尬。
“你以前和美婷姐来过这里？话说，你们玩的什么呀？”
“就……听音乐……”
艾丽丝支支吾吾，不敢抬头。可大精灵·露易丝显然不了解人类的害羞与尴尬，她直接回答：
“确实没什么特别的。也就互相吻了10分钟，然后你去了8次左右？大概吧，至少我明显注意到的有8次。”
“喂，你在说什么啊！我妹妹是未成年人啊！”
“那就别带未成年进酒吧！再说了，你不需要介意那种事情。在这里做那种是的情侣挺多的。你看左手边的角落，阴影里藏着的那对。”
顺着露易丝的指引，艾丽丝和韩嘉月同时转头。角落里确实有一对女生抱在一起，两人的双手十指相扣，互相缠绵。其中一个女孩半跪在桌上，另一方则攀在她的身上，伸舌探吻。
只是看到那个场面，艾丽丝便下意识地身后遮住妹妹的眼睛。
“别当我视线啊。话说我都看见了，你挡住就没有意义了。”韩嘉月拨开艾丽丝的手掌，“不就是个接吻吗，有什么不能看的，别拿我当小孩子啊！”
不……不仅是接吻的问题，艾丽丝看的清晰。那边的情侣正在做更深层次的探索，她们的手指甚至都埋在裙下。
那是学姐经常做的事情，艾丽丝不想让妹妹看到。
露易丝再次开口：“那种事在这里很常见，你以为上次没有被人看到，那只是你以为而已。要知道，你的声音都快传到吧台这边了。”
“不会吧！我有那么大声？！”
艾丽丝瞪大了双眼，她那晚已经很努力地压制声音了。加上回响在房间中的绝美音乐，不可能被别人听见。
但是……如果在艾丽丝意识飘走的那一瞬，她不经意间喊出声音的话……
毕竟那天艾丽丝的精神被玩具摧残地恍惚，短时间内去了很多次，艾丽丝不敢保证自己完全没有露馅。
“吖，你别露出那种奇怪的表情嘛。我说笑的，当时你的嘴唇一直被莉莲堵着，怎么可能发出声音嘛。我刚才都告诉你了，你们的接吻完全没松开过。”
“你在骗我？——话说，你不是精灵吗？”
“精灵就不能撒谎吗？真是抱歉，我可是唯一一个会承认撒谎的精灵。”露易丝发出窃笑，“总之，你那晚过的很舒服吧。在户外做总会有不同的刺激呢。”
“我说，你们俩究竟在说什么啊？什么声音，什么刺激？”
韩嘉月是全场最迷糊的人。她并非不懂男女之事的纯洁女孩，而是完全没有考虑韩花阳和别的女生“雨云”的可能。
她需要消化的知识实在太多。自己的哥哥变成了姐姐，还是一位魔法少女；看似陶瓷材质的招财猫竟然能发出声音，还自称精灵。
现在的状况韩嘉月都没有摸清，她更不会想到韩花阳在变成艾丽丝之后，还成为了别人的女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