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许念在看书。
陆淡妆在身后拨弄他的发丝,如许念所说的,这样的画面让他想起了猴子。
猴子无聊的时候虽然不会看书,但是却只能用挠别的猴子的毛发的行为来打发时间。
“师弟~~”
少女的声线娇柔又曼妙,无时无刻显得就像是在你的耳边撒娇,听到的男子少不说骨头得先软一半。
看着书的少年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仿佛回应了什么,又好像什么表示都没有。
“最近的传闻听说了没有?”
“很少有人跟我说八卦。”
许念的意思很简单,没几个朋友,自然没有什么人跟他聊天,那些女子热衷的八卦传闻也很少流入自己的耳朵里。
“是关于我的传闻。”
陆淡妆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地压低了声线,因为声音变得小了。
所以需要靠近对方的耳朵说话就显得合情合理了,所以少女丰满具备无比弹性的胸脯会挤压在他的背上就会显得更加合理了。
许念没有拒绝,也没有享受,只是一如既往的这么保持着姿势。
“是吗,不知道。”
“说……南山的那件事情,其实另有隐情,其实我的身份一直隐藏起来了,甚至说我的背后其实有个神秘的大人物……”
那一定是长老里有人走漏了风声,将一些隐情给流传出去了,知道了是有人刺杀,而非什么意外。
她们不会联想到自己的身上,自己甚至可能在这个事件里已经成为了隐形人。
而所有的猜测就会来到陆淡妆的身上,比如一个徘徊在龙象境边缘的人,是如何反杀真正的龙象境巅峰。
“哦。”
许念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不好奇么?”
“说的好像我没有在那里似的。”
“咯咯咯……”
少女轻笑起来,丰满的胸脯颤颤巍巍的仿佛给少年的肩背在做按摩。
“所以说啊……许师弟你是对我说了谎的,因为你知道事情不是如她们所想的那样,但是事情也绝对和你说的对不上号。”
“这样啊。”
许念翻过一页手中的书,似乎对什么都漠不关心。
而少女早就习惯了对方这样的姿态。
她的手掌离开了许念的肩头。
然后走到了许念的对面,她蹲下身来,裙子的下摆夹了腿间,仿佛再上一点点,就能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可是许念却用书遮挡了自己的视线。
“许念~”
她仿佛在撒娇似的,伸手将少年的书按下去。
然后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领口的雪白比阳光还要耀眼,随着她身体的气息,仿佛散发着格外的清香。
“你的秘密是什么呢?师姐很有兴趣呢,如果你可以告诉我的话,师姐就拿自己的秘密来交换好不好?”
许念看了一眼她期待的眼神。
“我没有什么秘密,和你看到的一样简单。”
于是少女更靠近一点他的膝头,甚至将自己的下巴都枕在了他的膝头上。
看起来就像是乖巧的猫咪,需要主人的照料。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如果再觉得师弟你很简单的话,就未免太天真了。”
许念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她没有抗拒,反而显得很享受。
嗯,是个猫系少女。
乖巧的仿佛只要许念说出自己的秘密,就能对她做任何事情。
可是很快许念就收回了手,看着自己的手掌。
“几天没洗头了,这么油。”
“……不可能!!”
陆淡妆惊慌的站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发现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她埋怨的看着许念。
甚至都撒娇的跺起脚来,胸口的白皙细腻在颤颤巍巍着。
“师弟呀~~~~告诉师姐嘛~~~”
许念靠着椅子,慵懒的翘着二郎腿,抬头看着她。
“你看到的,就是全部。”
陆淡妆显然不信任这句话她仍然想说些什么,但是这个时候。
却急匆匆的朝着这边跑过来了一个女弟子。
“陆师姐!宗主召集弟子紧急开会,快去吧!”
召集门内所有弟子开会是相当不妙的信号,因为往往意味着出现了什么刻不容缓的事情,必须立马通报。
许念知道的,能想到的,而且概率很大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件事情了。
而事实如许念所料。
在大坪上所有人,除了宁茴之外的所有人听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欢喜宗与圣火宗交恶,很有可能会有一场波及两个宗门的战斗,而且时间紧迫,大概就在半个月后。
在所有人面前的沈欲表现的很平静,但是她说出的话语却是分明告诉了门内的所有人。
这场争斗可能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她没有说原因,没有说其中的一些细节。
许念就知道,这个女人做出了选择。
是不是他期待的选择呢?
许念没有这个概念,他只是在想,或许这样的话,自己做这件事情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她没有选择将自己与宁茴交给江燎原。
可是许念也不会认为是出于对自己的什么‘情义’。
情义这种东西一旦相信,你就离死不远。
更大的可能是这个女子咽不下这口恶气,她骄傲,剧烈,从不低头。
或许对她而言,比起委曲求全,她更希望你死我活。
但是不管如何。
她既然这么选择了,许念觉得就没有什么需要改变的理由了。
她做了一个偏向自己的选择,那么自己就给她一个最好的局面。
人群里的情绪或许是不同的,有人开始自危,有人迫切的渴求大战到来的兴奋。
许念默默的率先离开了人群。
他没有回去,而是来到了那偏僻的竹屋前。
风吹过树林的声音依旧没有变改。
而带起她银发的画面依旧绝美。
许念看着她,她看着自己。
脸上出现的不是死寂,而是显得痛苦的挣扎。
许念走上台阶,看着她。
“不舒服么?”
宁茴摇摇头,她咬住薄唇。
手掌按在了胸口,似乎想要紧紧的揪出心脏来。
“我没有想到,我哪怕都这样了,还是会带来灾难。”
“你知道了?”
许念低头看着她。
宁茴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衫,似乎需要一个依靠一般,把许念往自己的面前扯。
直到她的脸埋入了少年的腹部。
她的肩膀开始颤抖。
“我真的很讨厌这样……可是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你觉得是你的错么。”
许念轻声说道,手指穿过她银色的发尾,然后落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卷进来。如果我早点死,宗门也不会面临这样的灾难……”
“那如果没有江燎原呢?”
许念低头问道。
眼睛红肿,显得越来越脆弱,似乎没有了丝毫尊严与防线可言的少女抬头看着他。
似乎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或者是觉得这句话的画面,几乎不可能实现。
许念微笑着低下头。
用他的指尖,轻轻戳了一下少女的眉心。
“不用自怨自艾了,我已经找到最好的结局了。”
这第一天。
回到圣火宗的江燎原十分的开心。
甚至没有将脸上的喜悦收敛起来。
他甚至难得的,在圣火宗里,举办了一场几乎贯彻整个通宵的酒宴。
喝酒的喝酒。
作乐的作乐。
高歌的高歌。
他坐在人群中,手掌塞入旁边一个妖艳女子的衣领中,肆意的蹂躏。
兴奋之时,会拿起酒坛站起身来。
“半个月后,我们将在欢喜宗的宗门里,对酒当歌!”
你要问起他,十天后会发生什么呢?
他会问你,十天?什么十天?
不是忘记了,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