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先生还是那么喜欢热闹,如果您能帮我分担一下,顺便让您的高塔也像自己这样热闹那就再好不过了。”占卜师也不是好惹的主,忍耐并不是他的风格,我暗自记住这一点,心想以后千万不能惹到这个人。
最好一点小磕碰都不要有。
“都说了别叫我先生。”忘有点生气的拍着桌子,他看向阿卡斯眼睛里好像能瞪出火星来。
真是小孩子脾气。
“忘,别拍桌子,我想睡一会。”
这个时候,坐在忘身边的服装奇异的人揉了揉眼睛,慵懒且略带气愤的对忘低声嘶吼。
说他服装奇异倒也是没有一点问题,至少在我看来就是这样,怎么说呢,如果用一种植物来形容他的话,我觉得竹子是最恰当的,我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一节一节的,层次分明,就像是被线勒住一样……看上去就很笨重。这件衣服应该不是他的,很明显的和他的体型很不搭,他瘦瘦小小的,我觉得他的年龄好像比我还小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忘抬起手,偷偷的看了身边又一次趴下的竹子少年,就像是松了口气,生怕惹到他一样。
难道他很可怕么,这一点我也悄悄记下,还有忘小姐好像不愿意有人称她为先生这一点,如果阿卡斯先生要我做的工作是和他们有关的话,那这些细微的东西,我记下来总归有没什么坏处。
“小爱,你以后一定要离那个叫忘的家伙远一点,虽然包括我在内的这些家伙都是古怪的人,但是比起忘先生……”阿卡斯凑到我耳边对我说悄悄话,虽然我不喜欢有人对我这样,但是也出乎我意料的忍下来了。不过他这悄悄话好像不太正经,因为他还没说完,忘小姐已经又对他张牙舞爪。
“占卜师,别以为我没听到你在说我坏话,小爱对吧,你别听他的,要我说,我们这里就他的嘴是最危险的,你快离他远一点,他的话也一点都不要听。”这一下,忘小姐也窜了起来,看来是对阿卡斯的话很是不满,我这个时候也是机智的选择没有说话,反正阿卡斯先生会和他打嘴炮的,我就静观其变好了。
“这一点我赞成。”坐在另一边的牧先生也是举起了右手,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这边,好像是被打上丝线的提线木偶一样。
那是被我信奉为神的男人,所以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怀疑阿卡斯先生是诱拐我的犯人。
当然,我是开玩笑的。
“我们这里最油嘴滑舌的非他莫属。”在牧的身边,也有一个人举起了手,就像是投票一样,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手指轻轻捻着微卷的胡须,另一只手端着金纹茶杯,上面还有丝丝的热气。
“既然寻这样说,那我也投赞成票好了。”在“胡子男人”寻的旁边,一个一直闭着眼睛的紫头发女人也跟风一样的举起右手,面带微笑的看着阿卡斯和在他身边的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的关注点好像更多的在我身上。
阿卡斯笑着,看来这些人都不打算给他面子,不过如果真的让场面尴尬下来的话他也就不是占卜师了。
“那就感谢大家的抬爱了,我引以为豪的口才也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他推了推我的后背,我知道他是要转移话题到我的身上来了。
“不过我觉得,如果这样一次许久没能召开的会议的第一个话题在我身上浪费也确实是太可惜了,所以还是有请我们今天的主角吧,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
我听他说完,心领神会的往前小迈了一步,然后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实话说,现在突然让我笑的话也真的是有点难度,这样应该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这位是爱,我新诱拐过来的小家伙……”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这样说来活跃气氛的,反正我听的时候是有些心惊胆战。
“确实很可爱。”忘略带玩味的看着我,一手托腮,还露出不太适宜的笑。我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什么善茬,但是在我这,他的印象分会因为他现在的状态大幅降低。
坦白说我可能不会理解他这样的人,在我看来,她就是一幅想逗我玩的表情……
我微低下头,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是被她说可爱的话,还是现在这样的状态,我难免有些难为情。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闲聊什么的可以放在晚宴后面。”竹子少年再次抬头,朦胧的睡眼很不精神,好像是和疲劳战斗很久的样子,眼眶已经红了大片,眼中血丝也是密密麻麻的,看来是很久都没有休息了。
“塔柯,你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要合理饮食和休息,慕斯先生明明和你说过的吧。”阿卡斯不悦的看向竹子少年,语气略严厉,但我能听得出来,更多的,应该是关心。
“老大的能力可以支持我这样做,阿卡斯先生,我重申一遍,虽然你也未必听得进去——你没有管教我的权利。”塔柯勉强睁开眼睛,现在明明这幅样子,但是也依旧不肯示弱,就像是叛逆期的孩子。
两人之间应该有点恩怨,因为包括那个坐在主位上的老大,没有一个人对两人之间的事插嘴,虽然我也很好奇他们之间的事,不过我更关注的是刚刚塔柯说的一句。
对,老大的能力……那个坐在主座上的人的能力么,缓解疲劳?看样子不像……我有点好奇,但没敢问,或许一会解散的时候能从阿卡斯先生那里问出点什么。
我这边还在神游,身边的阿卡斯已经走出去了,我马上回过神来跟在他身后,看他优雅的落座,我有点不知所措,不过还好,那多出来的空位确实是给我留着的,主座上的人示意我过去,看样子我目前也很难忤逆他。
尽管他这一瞬间笑的很是温和。
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晚餐已经准备就绪,或许很早之前就是这样,我也有点怀疑是不是因为我才推迟了晚餐的时间,所以心里也有点忐忑,不过更主要的还是周边这些我不认识但是一定很不简单人,他们好像无时不刻的散发着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尽量低下头不看四周,或许这也是我的特权吧,可以选择所谓的“不接受”。
这是阿卡斯先生告诉我的。
“毕竟你是新人嘛,需要时间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