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琳将曹莉玛带到了一间废弃的工厂,里面有一张破烂的沙发,她将曹莉玛放在了沙发上。
“你是什么人?”曹莉玛虚弱的问道。
“你不觉得比起呆在医院里,在我的身边不是会更安全么?”叶琳脱下护士服,换上了黑色的紧身衣。
曹莉玛不想说话,她抬起右小臂,看着自己的断肢,不由得哭出声。
“为什么你不早点出现,如果早点出现的话,我就不会……”
“不会拥有这样的遭遇么?想太多了,我救你,仅仅是一份委托,而委托的后面,你可能会遭受更大的苦难。世人常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不过是逃避现实的废话。失去就是失去了,失去的东西不会再回来了,就像你的右手。”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对我这么不公平啊!”
曹莉玛崩溃的哭出声,她用左手手背盖住自己的双眼,不想让叶琳看见这个自己。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身世和一些人比起来,本来就不公平。多少人在挨饿,多少人无家可归,多少人死于非命,你比起一般人确实不幸,但有更多比你不幸的人,没有埋怨自己的命运,而是选择和命运抗争。”
曹莉玛想要反驳,却被突如其来的强烈震动给打断了。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在尘埃散尽时,曹议员站在布满裂痕的水泥地上。他面目狰狞,突然浑身发紫,身体膨胀了好几倍,但曹莉玛能够认得出,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强大的余震将曹莉玛击晕,叶琳也不由得后退几步来消除余震。
“拉佛?不对,这气息……拉佛人!”
“把莉玛还给我!”曹议员咆哮着,接着他爆开了西装,变成一个猩猩怪人。猩猩怪人的胸口处挂着几串粗大的獠牙,就像是它的战利品一般。
它拔出了其中一根,獠牙变成了巨棒,冲向叶琳猛地一砸,只见叶琳一个翻滚,躲开了这沉重一击。
地面被猩猩怪人砸出了一个大坑,溅落的碎石子朝着曹莉玛飞溅,叶琳迅速抽出一张卡牌甩在曹莉玛的面前,形成一个蓝色的防护罩将石子隔开。
这个拉佛比以往的都要强,难道又是那个人搞的鬼么?叶琳往四周一瞥,果然看见了露缇娜妖娆的站在二楼的柱子上看着叶琳。
这个家伙。
一身蓝色火焰包裹叶琳的全身,她变成了天牌使的模样,同时手中出现了长枪。
“把女儿,还给我!”猩猩怪人低声怒吼着,而叶琳也感受到她的愤怒,她没空去管露缇娜,需要专心对付眼前这个怪物。巨大的棍棒朝着她砸来,她一个后空翻躲开,落地后双腿一蹦,一脚踩在巨棒上,长枪随即而出,直入怪人的肩膀。
青绿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溅射在叶琳的身上。不好!这些血液是带有腐蚀性的,身上的战斗服被腐蚀了一些,还好自己的肌肤有天牌的力量在保护,不然就会被毁容了。
真是打也不是防也不是,叶琳一边闪躲着猩猩怪人的攻击,一边思考着对策。
“你在犹豫什么?”
一个声音在问她。
这个拉佛是曹莉玛的父亲,如今曹莉玛已经失去右手了,如果再失去父亲的话……
“别忘了,我们的使命是什么?”
手中的长枪在颤抖,它已经按奈不住自己的思绪。
消灭拉佛是不能掺杂任何情感的,你不是用冷血来要求自己么?悲悯只会妨碍你战斗。
“你说得对,血饮,我不能再迷茫了。”
既然有天牌之力在保护着自己,那有什么好怕的?
长枪冒出点点蓝光,一股寒气从叶琳身上溢出,她从腰上的卡包抽出了一张卡片,卡片上面是一片雪花在雪地里。
接着四周便被卡片中冒出来的寒气所冻结,原本笨重的猩猩怪人双腿被寒气所冻结。它想奋力挣脱,却无法动弹。寒气不仅冰封了它的双腿,更是从伤口处进入它的身躯。身体里的血液就要被凝结成冰块,然而这并不能夺走一个拉佛的生命。
但是叶琳的长枪能。
“追命刺!”长枪宛如银龙附体,紧接着叶琳化为一道闪电,踩在猩猩怪人的巨棒上,“咔嚓”一声。
一枪封吼,一招毙命,直至拉佛化为灰烬,消散在空中。寒气随着拉佛的消散而消散。
“干得不错,不愧是我看中的小白鼠。”
不知何时,露缇娜出现在了叶琳的身后。叶琳猛地转身,将长枪对准身后,却没有看见露缇娜的影子。露缇娜从叶琳的背后抱住了她,脸上泛起红光。
“你还真喜欢从背后偷袭呢。”
“别这么说嘛,人家可喜欢你了。”
露缇娜用叶琳嫉妒的部位顶着叶琳的后背,朝着叶琳的脖后跟猛吸一口,搞到叶琳的脸也有些红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普普通通的圣女罢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难道你也喜欢我吗?”
“放屁,我的性取向可是很正常的。”
叶琳很想反抗,可是被露缇娜抱住之后,不知为何自己的身体却酥软了起来,毫无反抗之力。
“别这么说嘛,人家只想和你交个朋友。”
“朋友,有人把朋友叫做小白鼠么,我看你是想当歹人才对!”
“哈哈哈,你真有趣,嘛,看在你战胜了我的实验品的情况下,今天就不找你麻烦了,就当是给你一个奖励吧。”说罢,露缇娜亲了叶琳的脖子一口,然后遁化为无形。
叶琳疯狂擦拭着被露缇娜亲吻过的地方,然后解除了变身。
她看向曹莉玛的方向,那孩子被怪人落下来时的余震击晕了,还好伤口没有裂开。她叹了口气,这个女孩真是命运多舛。她很想保护这个女孩,让她不受到任何伤害,可是她并不是正义的英雄。她的正义,或者说她的信念不在于此。
天牌使,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仅仅是消灭拉佛吗?消灭拉佛的目的难道不是为了保护人类吗?她也失去过父亲,也曾因此痛苦过,为此流泪过。自己将这个可怜的女孩的父亲消灭真的是正确的吗?
明明说好了不会再迷茫的,明明要当一个冷血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难?
她流下了泪,这种东西是她走出父亲离世的阴霾时给自己定下的规矩,绝对不会再流泪。可是流泪之后,心理却好受了一些。也许是成长了,才会明白哭是一种多么解压的方式。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庄严的电话。
“喂,我在仓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