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此话一出,
先是李秋知的父亲一惊,
接着便是其余全部人的齐声反对。
“不行,你天赋异禀怎么能去分家呢?”
不出所料,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同一个意见。
李秋知对此只是笑笑,然后沉声说道:“你们阻止我也没用,姜裴胜给我写了情书,我已经答应他了——”
“啊?”李父这下彻底愣住了,怎么考回试——给女儿赔进去了?
“不可不可”教主也连连摆手:“侄女,你想要道侣——那么多大乘期的小伙子等着呢?怎么找个元婴初期的毛头小子?”
“你们说的小伙子,是指内在几十上百岁的人吗?”李秋知本能的产生了厌恶的情绪,继而说道:“这姜裴胜17岁就到了元婴初期——还比不上那些人吗?”
“可是——分家的一个小弟子,怎么配得上你呢?”
“叔叔此言差矣,姜裴胜可是短短五年就从筑基升到元婴的人,难道年轻一辈里还有比得上他的?”李秋知正辞道:“我李秋知若是要选一个人当丈夫,那非得是这种才行。”
“这...”
短短几句话,就堵住了李父和教主的嘴。
李秋知早想好了这番说辞,
可李秋知隐瞒了姜裴胜是碎体愈修的事——在这帮老顽固眼里,那可是不得了的邪法。
“那也不能这么轻易...”李父想了半天,又开口想要辩解。
“那就给我三个月时间——如果证明姜裴胜不行,到时你们再来反对不迟。”李秋知肩头一怂,一副自信满满的态度说道:“三个月后,神州大选我会带着姜裴胜一起参加。我第一,他第二,你们就同意,怎么样?”
“这...”
神州大选,这几个字一出口——教主和李父就只得对视一样,却也说不出更多的反驳了。
神州大选是五年举办一次的盛会——旨在让年轻人之间多多切磋,以加强年轻人的实战能力。
多年以前,幽冥界入侵神州的时候,
好多年轻人就因缺乏实战经验被轻易杀死,
大战结束后——神州大选就正式成立,一直举办到今时。
可以说年轻人里有头有脸的人,都一定会参加神州大选——如果能在这种盛会胜出,也就足以证明姜裴胜足够资格了。
只是...李秋知得把姜裴胜练到要死,才能在三个月后让他获胜。
——————
另一边,可怜的姜裴胜还不知道即将到来的灾难,
还一个人在院中修行小师祖教的心法。
在茫茫幻境中,姜裴胜还是无法突破那堵墙。
“呼——”
长舒一口气,姜裴胜张开了眼睛,
从幻镜中回过神来。
姜裴胜抬眼一看,却又撞见小师妹倾铃的目光。
“咿!你在这里多久了!”
姜裴胜瞬时往后一跳,跟倾铃拉开安全距离——自己练功太入迷,竟没能感觉到杀气!
“一...刻钟。”
倾铃张开嫩红小嘴儿,细弱的说出轻柔的话语,
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声线像铃儿般脆生,教人心生怜爱。
“倾铃,你又来干嘛呀。”姜裴胜无奈道:“你没有其他事做吗?”
“...没有”
倾铃这会儿倒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她这人有一个怪癖——晚上的时候不说话,非得是白天才勉强开口,
所以昨晚姜裴胜没有试图与夜晚的倾铃交流。
“你...你不会又藏了刀子吧。”姜裴胜不放心的走上前来,可仔细的观察倾铃的身上——看看有没有哪能藏刀子。
不过刀子没找到,
却看到了倾铃嘴边的肉干碎屑。
姜裴胜眉头高皱,一脸无奈的发问:“...倾铃,你是不是吃了我的口粮——”
“...”
倾铃没有回答,只是扭开头偷偷的将嘴唇舔干净,像是这样就能瞒过姜裴胜了似的。
“你吃了多少...算了我自己看。”
姜裴胜大踏步走进屋里,抬起缸上的石板往里一看——好家伙,就剩个口袋。
“你全给吃了啊?那可是我唯一的口粮耶?”
姜裴胜走出屋,难以置信的望着倾铃:“你不会是想饿死我吧?”
小师祖现在出门了,
李秋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这些肉干可是仅剩的食物了!
“那...你吃这个。”倾铃先是困惑的看着姜裴胜,而后从群兜里取出一把散着灵气的小小果实。
倾铃纤细的手指扒开姜裴胜的手,将那些果实轻巧的放在姜裴胜的手上——她的指尖很凉,惹得姜裴胜手心痒痒的。
“这是...灵果?你从哪搞的?”姜裴胜倍感差异。
这灵果,虽然看着不大,但对修仙者来说,小小的一颗就抵得上一顿饭,
这一把,
倒也能顶两天饥饿——虽然那些肉干是一星期的口粮...算了。
“我收下了。”姜裴胜取来口袋,将那灵果放进缸中保存。
期间,倾铃一直坐在石桌上,耷拉着两腿盯着姜裴胜看。
一股冰冷的杀气不断的刺击着姜裴胜的后背。
白天的倾铃虽然肯跟姜裴胜说话——但杀气还是没有丝毫减弱,或许减弱了一点?但差距不大。
“哎——”
姜裴胜顶着这股强烈的杀气,坐在了石凳上背对倾铃——虽然是背对,但姜裴胜有绝对的把握能反击倾铃的偷袭。
可是,
半晌之后迎接姜裴胜的不是攻击,
而是两条凉凉的大腿。
倾铃坐在石桌上,比姜裴胜坐的高——也不知怎么想的,她竟然将两条腿从姜裴胜的脖子两边放下,用柔嫩的大腿夹住了姜裴胜的脸。
“咦?怎,怎么?你想干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姜裴胜都怀疑倾铃要用两腿绞杀自己,
但她只是一屁股骑在姜裴胜的脖颈——整个人往前倾,与姜裴胜颠倒对视。
姜裴胜能感觉到倾铃的小肚子就压在自己头顶。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举动又好像很涩,但又...涩不起来——只能感受到微妙的压迫感。
“嘿!”
突然间,倾铃两手一拍巴掌,狠狠的给了姜裴胜一面一个耳光。
“额”这两下子还带着灵力,瞬间打的姜裴胜有点头晕转向,但他还是凭本能伸手抓住倾铃的肩膀——将她过肩摔了出去。
但倾铃像是个落叶似的一飘,
就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姜裴胜运作灵力瞬间解除了头晕,定睛一看——倾铃的右手藏着一片刀刃。
要是刚才姜裴胜没把她扔出去,这一下已经趁着头晕刺在了他的气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