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向洛玥。
“你们两个现在到哪一步了？”
“诶？”
“是不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
没等到洛玥的回答，不过看她的脸上泛起的红润，顾衍大致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果然呐，这小子的速度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顾衍突然觉得有些头疼，既然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那出了事也就不好跟他交代了，轻叹一口气，接着说道
“这几天你应该也看出来了，顾亦他情绪不太对劲，对吧？”
的确，她明显的感觉得到顾亦变得有些不一样，但她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顾衍顿了顿，接着说道， “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过的你知道吗？”
“知道啊。”
“所以当我们回过头来去关注他生活轨迹的时候，发现他……”
“他怎么了？”
“呃……怎么说呢，你有没有觉得他做那种事的时候很熟练？”
洛玥的表情有些纠结，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那叔叔你的意思是说，他以前经常做这种事情？”
听到她的话，顾衍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说道，“这个嘛……可以说，是这样的。”
不过面前少女的反应却显得有些过分平静，似乎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这倒是让顾衍觉得有些奇怪。
“你难道不觉得惊讶吗？”
“因为我早就知道了啊。”
这下倒是给顾衍整不会了，愣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我只是觉得如果你因为他而产生了什么心理创伤的话，我不太好向你爸交代，总之要不要和他在一块还是看你的意愿，我们也不会过多的去干涉。”
餐桌上，洛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盯着碗里的米饭发呆，筷子停滞在半空中。
倒不是说不饿或者是饭不好吃之类的，不过只是她还在想顾衍说的那些话。
“我吃饱了。”
说完洛玥便放下筷子，起身回了房间。
“那我也……”顾亦见她这个样子，也准备离开，但还没起身就被叫住了。
“你跟我出来一下。”
“哦……”
……
顾衍侧身靠在阳台的栏杆边上看着顾亦，手插在口袋里摆弄着什么。
“喏。”
顾衍随手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递到顾亦面前，却被推开了。
“我不抽烟的。”
“那你还把我晚上点在客厅里的那支烟拿走？”
“……我没抽。”
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僵硬，顾亦看着他手中的烟一点点燃烧，最后被掐灭。
“对她是个什么样的想法？是可以安心下来过一辈子，还是像你以前那样玩过了就可以抛弃？”
“我……”
“你也不用给我答案，反正这是你的事又不是我的事。”
顾衍打断了他的话，随手把烟蒂丢进边上的垃圾桶里，转身走向房内。
门关了，顾亦看着那扇门呆愣在原地。
“啧……”
———
洛玥回到房间之后坐在床沿，倚靠着床头，望着天花板发呆。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也被拉的严严实实，因此显得有些昏暗。
她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门开了，少年坐到她的身边，不过没有说话。
“亦……”
落针可闻的房间内随着少女的轻柔嗓音而带起几分涟漪。
顾亦把她揽到怀中，伸手在她的脊背上抚摸，像在安慰受惊的小兽。
他不大确定洛玥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但大概率又是老爸在自己做饭的时候说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才导致的。
怀中的躯体动了动，过后伸出手环住他的腰，渐渐收紧，就好像怕他挣脱后离开自己一样。
“……你会抛弃我吗？就像你以前一样……”
许久后，轻微的呢喃从怀中传出，听到她这个问题，顾亦基本上也就能确定自己的老爸到底说了些什么。
“你认为呢？”
顾亦思索了一会儿，不过没有给出答案，而是低头反问她。
“唔……我不知道……”
娇软的声音昭示着主人内心的不安，洛玥停顿一下，接着说道，“叔叔说，你以前和很多女生玩过……是不是？”
“嗯，是的哦。”
对于这件事，顾亦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毕竟是自己干过的，如果她想查肯定是查得到的，所以还不如直接坦白。
不过顾亦随后就感到环住自己腰部的手臂开始变得有些颤抖。
“也就是说……你玩腻了之后也会离开我对吗？”
少女的声音说到最后甚至带上了哭腔。
“洛玥？”
“嗯？”
“你觉得如果我要离开你的话，我有过多少机会？”
“……很多？”
“是啊，我大可以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装作不认识，这样就可以避免和你有交集，不是吗？”
看她似乎还是有些不相信的样子，顾亦想了想后说道，“这算是我们第几辈子在一起了？”
“应该算第二辈子吧……。”
“那我上次是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
“唔……对不起嘛……”
顾亦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也不是说怪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都这样了还不跑，我是谁的应该一目了然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