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书店,这个和木叶的一乐拉面馆一样,也算是木叶的老字号店铺了。
上衫一家没有出过多少忍者,但是却已经有五代人扎根在木叶了,他们的祖先是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的一个好友,据说也是一个实力强大到离谱的人物。
上衫宗申,也就是上衫夏念衣的父亲,如今木叶书店的老板,带着一副方框眼睛,长得有些消瘦的一个中年人,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爸!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夏念衣觉得父亲就像是在目送自己离开一样看着自己,这让她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没什么......”宗申摇了摇头,“只是想起了你的母亲,她看到你这个样子绝对会很欣慰的。”
夏念衣愣了一下,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提到母亲,她歪着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白色碎花围裙,手里端着一个茶盘,里面放着两杯盛满茶水的茶具,“我这个样子怎么......”
话还没说完,她想起了还在她房间等她过去的浩人,把茶盘使劲的放在柜台上,双手叉腰,长长的牡丹花看起来很生气,“爸!”
宗申笑了笑,转身面对着正好过来结账的顾客,“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不好打扰父亲工作的夏念衣只好转身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浩人正半侧着身子,靠在窗边看着一本书,回想起刚刚和父亲对话的夏念衣脸猛地一红,然后没来由的恼怒起来,将茶盘往浩人边上一方,抱怨道,“你最近怎么这么闲啊!之前不是忙得连家务都没时间做的吗?!”
浩人把手上的书合上,“因为卡卡西老师他们貌似最近不准备出任务去了,所以我也就闲下来了。”
“不出任务?”夏念衣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了过来,“我想起来了,是因为中忍考试吧。”
“嗯,应该是。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哼哼~”夏念衣得意的笑了笑,一副我就不告诉你的样子。
浩人无奈的摇头,其实他心里也是明白的,因为常在书店帮忙,夏念衣大概是见到了一些别的忍村的忍者了吧。
看着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夏念衣,浩人装傻似的想了想道,“不行,我想不出来。告诉我吧。”
“你猜啊。”
“猜不出来啦。”
“那就继续猜啊~”
“......”
悠闲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如同浩人和夏念衣所想的那样,木叶与沙隐村等几个盟友联合举办的中忍考试在木叶举行了。
无数优秀的下忍来到了木叶,参加一年一度的大典。
他们对于自己的能力有着无限的自信,对于这次的考试充满了期待。
不过这些和浩人他们的关系并不大。已经成为暗部的他对于到底是上忍还是下忍已经没什么区别了,而夏念衣......他现在只想安安心心的继承上衫家的这个书店。
不知道上衫家的前几代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他们没有选择继续做忍者,而是勤勤恳恳的经营了这个书店。或许他们的血液之中本就流淌着这种向往安逸的本能吧。
原本这次的考试和他们没有关系......原本......
浩人急匆匆的赶回到家中,看到的是夕颜整理身上装束的背影,“你回来了。”
浩人喘着粗气,他看到了姐姐背上背着的那把刀,那不是她平时所用的,而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嗯,我回来了。”
“要准备战斗了......”
“队长已经通知我了,姐姐你......别太伤心。”浩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夕颜叹了口气,她带上面具,转过头来对浩人说道,“别担心我,我可没有你那么脆弱。”
“若是真的不用担心......那你为什么要用面具来掩盖自己的泪水......”浩人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夕颜摸着他的脑袋,在这一瞬间,浩人仿佛明白了为什么暗部会有戴面具这样的传统习惯。
作为危险度极高的忍者,作为忍者中危险度极高的暗部,他们随时都面临着死亡和同伴的离去。
但是他们即便如此也还需要保护生者,所以他们需要面具,需要面具来遮盖他们的血泪。
“姐姐,你以前的那把刀,能给我用吗?”
“嗯?”夕颜愣了一下,“你不是不想用刀的吗?”
“......”
“好吧......反正我向我应该用不到了。”
“谢谢姐姐。”浩人点了点头。
“我先走了,你的任务应该很快也会下发下来吧。”夕颜开门离开了,随着‘哐当’一声门响,家中只剩下了浩人一个,门前的走廊中因为阳光不通显得有些昏暗,浩人在墙角找到了夕颜以前用的刀,将它背在了身后。
在他很小的时候,夕颜就曾经将她和疾风引以为豪的刀术交给过浩人,他很快就学会了,然后将刀放下了。
他觉得刀太利了,他不喜欢那种切割敌人的感觉。
但是现在,浩人再次拿起了刀,他想要将姐姐此时的伤痛永远记在心中。
“沙隐......为什么你们要挑起战争呢......”
夏念衣坐在自己房间里,看着外面阴沉的天气心中有些不安,据说今天是中忍考试的最后一场,就在刚刚,浩人还在她这里坐着,她的面前还放着两杯微凉的茶水。
但是一个暗部突然出现,在和浩人说了一些事情之后,他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夏念衣心中有些不安,她感觉好像有些东西就要改变了,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就像董香死去的那个时候一样......
她再次翻开了那本书,六道仙人帮助自己的同伴起死回生的那几页已经被她翻得泛旧,就像以往的记忆一般。
自己到底是如何从几个来到店里的外乡人就推测出中忍考试就要开始的呢......
......说到底,第一小队的那些日子就好像照片一般,虽然色彩随着时间褪色,但是那一幕幕的画面却愈发的清晰。
清晰得让她时时刻刻都能够想起当初的一点一滴,清晰得让她痛得那么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