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牙的心情越来越不爽,到了现在,竟然只有一个小女孩还在跟着他们,那个男孩子竟然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随着心情的变换,脸上的刀疤越发的狰狞,连带着吃饭时看向天天的眼光都变得凶恶了起来。
坐在爱琉旁边的天天感受到了池牙的目光,然后瞪了回去,接着继续旁若无人的和爱琉说着话。
“哥哥。”池牙的弟弟申牙回来了,他冲着自己的哥哥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发现。
“不能放松,现在只能靠我们了......”
“嗯......”
天天还在和爱琉聊着天,“所以说......姐姐你是担心那些人也对你下手吗?”
爱琉点了点头,不过从她那副毫无畏惧的脸色来看,完全没有一丝一毫担心的意思,“因为和我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姐妹都出事了......所以池牙他们说还是稳重一些的好。”
“那......那个组织的人有什么特点吗?”
爱琉琼鼻微皱,仰着头苦思冥想,半晌之后才说道,“啊啊,他们都穿着黑色的大斗篷。”
“大斗篷?”
“嗯,上面还有红色的云彩。”爱琉点头说道,仿佛是在肯定自己的话。
就在离爱琉他们不远的密林中,七八个黑色的身影闪过。
浩人紧随其后,眼看着他就要逼近,对方其中一个像是拼了一般反身冲来,但是仅仅一个错身就倒在了地上。
浩人轻轻甩动手上的太刀,滴滴鲜血掉落。
就在其他几人还在愣神的时候,浩人身上突然有蓝色的电光乍现,整个人化作了一道蓝色的直线。
又有一个敌人被直接斩首,单手抓着太刀,另一只手拉住了一支树干,浩人身体旋转,太刀刺进了另一人的身体。
“雷遁!雷闪!”雷电突然从浩人的身周出现,化作毒蛇一般的蓝光刺穿了剩下几人的身体。
丛林再次归于寂静,浩人看着地上七倒八歪的尸体,眉头微皱。
这些已经是第三波了,而且这些人的实力从下忍飞速上升到了精英中忍的级别,如果再来下一批的话......浩人沉默着将刀收回鞘中,自己可能要扛不住了。
这个任务的级别已经快要接近S级了......那个大小姐到底招惹了什么人啊......
从护额来看的话,都是些各个忍村的叛忍,但是他们的服饰全都是清一色的黑袍。
“是什么组织吗......”浩人叹了口气,照这个样子看的话,他们不能再按这种方式前进了,自己一个人根本不够,看来要让委托人和他们一起走一些不寻常的路了。
“什么人!!”池牙突然喊道,但是当那个摸着后脑勺的少年出现在他的眼前的时候,他愣住了。
“啊,抱歉。”浩人说道,“我有些累了,能让我在这里休息......”
“你还有脸回来!!”池牙的刀瞬间出鞘,刀尖指着浩人。
浩人有点懵,“啊?”
“临阵脱逃的小人!!这里不欢迎你!!”
“......那个......其实我......”浩人有些尴尬的举起了双手,“天天?你没和他们说吗?”
注意到这里动静的天天不满的抱怨道,“有什么好和他们说的!这两个家伙连情报都不想和我们共享。”
“池牙!住手!浩人他是去帮我们做暗中的警戒工作了。”爱琉出声解释道。
“大小姐......也只有你......”刚想要反驳的池牙停住了,他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浩人淡蓝色的外衣上现在到处都是黑红色的鲜血。
脸色变得有些青,他冷冷的哼了一声,
然后去找申牙了。
没有人阻挡,浩人慢慢的走向了天天那里。
“辛苦你了,浩人。”天天突然瞥到了他身上的血迹,“你受伤了?”
浩人微微笑了笑,“没有,只是敌人有些多,所以来不及换衣服了。”
“哎?真的有敌人吗?”爱琉突然惊道,看她那个样子,貌似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啊......很抱歉,爱琉小姐,看起来我们不能在这么悠闲地前进了。”浩人挠了挠头,带着些许的歉意。
“......那我们......”
“今天就先休息吧,明天早上开始,要沿着我制定的路线走了。天天。”
“嗯?”
“爱琉小姐恐怕需要你背着了。”
“啊?”天天瞪大了眼睛,“我?为什么是我?”
“额......我总归是个男生......”
“那又怎么了?!我可是个女孩子哎,我背着爱琉姐真的能跟得上你们吗?万一走丢了怎么办?!”天天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腰上,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再说,爱琉姐也不会嫌弃你的。”
“......哎?我?......额......嗯,没关系的,浩人君。”爱琉脑袋微低,声音细细的说道。
浩人挠了挠头,“那好吧......嗯?那两个武士去巡视了吗?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路线改变的这件事。”
“......管他们干嘛?他们跟不上最好!”天天嘴巴鼓鼓的,想起这几天池牙和申牙看她的样子就生气。
就在三人说话的时候,池牙跟着自己的弟弟,来到了附近的一处空地上。
“看来是我小看他了,之前看到这些的时候就应该有所察觉的,这附近没有村庄但是却有这些东西......”申牙沉默了,开始的时候有过疑惑,但最终却以叛忍自相残杀之类的猜测安慰自己。
池牙站在小丘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怔怔出神,“忍者......真的都是怪物吗?”
“不......不对,这里的人应该也都是忍者,真正是怪物的......是那个戴着眼镜的少年......”
手指在腰间的刀柄上摩挲,他想起了小时候自己一直在奇怪的那个问题,‘为什么武士会被忍者取而代之?’,现在,他感觉自己应该已经找到了答案,在那个比他小了不知道多少的少年身上,找到了答案。
傍晚的冷风吹过,夕阳西下,两个武士有些寂寥的站在那里,在他们的面前,是无数个小小的土包,每一个土包上面或是挂着护额,或是插着忍刀之类的忍具,静静地悼念着每一个安眠在这里的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