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面前的女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浩人皱了皱眉,“你找我的父亲有什么事情吗?”
“......”现在的她能怎么说,我的母亲和你父亲以前关系很好,所以我现在遇到麻烦了,想要你父亲帮忙,但是他已经不在人世了,你可以帮帮我吗?......
这些话她说不出口,但是如今她似乎也只能在眼前的这个人身上看到一丝希望了。
这么想着的她伸出手抓住了浩人的衣角,就在她想要开口的时候,脑中某一个画面一闪而过,小手像是触电一般放了开来。
“你怎么了?”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傻傻的摇头,眼泪开始不断地往下掉。
浩人有些懵了,想要上前安慰一下,但是那个女子却转身就跑。
噔噔噔噔下楼梯的声音越来越远,浩人站在走廊上,看着在楼下飞奔的女子陷入了沉思......
“关于浩人的那件事可以开始了,毕竟在这之后我还要去雨忍村,所以尽快吧。”自来也对纲手说道,但是却发现纲手正看着一份文件沉思,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先不说这个......自来也,你看这个。”纲手将手上的文件递了过去。
自来也有些迷茫的接过文件,但是只是看了开头之后,脸色就变了......
“鬼之国政变?......倒是瞒得挺深的啊,到现在才有报告发过来......如果不是小巫女来了木叶,我们可能还被蒙在鼓里。”自来也沉声说道。
纲手冷笑一声,“很可笑吧?最后一任巫女刚刚去世没几年,那些人就急着把她的女儿拉下了王座。”
“......他们当以前用生命守护着他们的是谁啊!!”自来也冷哼一声,把文件扔在了桌子上,“所以呢?木叶的态度是什么?”
纲手叹了口气,“对方并没有十足的把柄落在我们手里,如果硬要插手的话就成了干涉别国内政了,风险太大。”
自来也点了点头,这可不是该正义感爆棚的时候,而且事情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木叶不能出手......但是木叶之中某些和那对母子有关的人出手的话那就只能算是私人争端了吧?”自来也坏笑着说道,“当初不是八岛寺那小子去的吗?听说那个巫女很中意他,甚至说过一些很不得了的言论......”
纲手脸上的表情更加奇怪了,看得自来也菊花一紧,“怎么了?这个眼神看着我......”
“你是真的忘记了吗?八岛寺......全名是服部八岛寺啊。”
“......不会是......”
“没错,服部浩人就是八岛寺和凉子的孩子。服部家,现在已经只剩下服部浩人一人了,如果真的想要用这种借口的话......”纲手瞥了他一眼,“必须浩人自己去......”
“......”顿时,自来也脸上的表情变得跟纲手一样了......
肚子在咕咕作响,但是紫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刚刚逃出鬼之国,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大小姐了。
外边世界的残酷让她迅速的成长了,从自己身后破旧的背包之中拿出干硬的面饼啃了两口。坐在路边长椅上的紫苑一时间有些茫然。
一个人拼死拼活从鬼之国像个孤魂野鬼一般漂泊到了木叶,心中唯一一个让她满怀希望的人却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服部八岛寺......这是母亲心里藏得最深的那个人,如果不是自己偷偷看了母亲的日记的话,恐怕甚至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当初的他意气风发,不远万里陪着孱弱的母亲去了鬼之国,亲手将那个困扰了鬼之国数百年的魔鬼扼杀,为所谓的巫女画上了句号,也正是因为他的力量,母亲被人称为最后一任巫女。
也是,魔物都已经被消灭了,还要巫女这个看门人干什么?
从小到大紫苑都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巫女的训练,对于自己的所谓能力也是一知半解,甚至在这场大变发生之前还对此抱有怀疑......
“你的名字是什么?”一个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吓得紫苑浑身一抖,手里的面饼掉在了地上。
转过头去发现是之前那个自称是服部八岛寺孩子的男子,薄薄的眼镜后面写满了认真,“你......”
“看你一个人跑开了,所以有些担心,就跟上来看看了。”浩人解释道,“你不是木叶的人吧?我不记得你。”
“......”
怎么办?就算是看到了那样的景象也还是要告诉他那些事情吗?
紫苑的表情有些苦涩,“我叫紫苑......是从鬼之国来的。”
“我的名字叫浩人,服部浩人。”浩人笑着说道,“你认识我的父亲?”
紫苑摇了摇头,“认识服部八岛寺的不是我,是我的母亲......因为从母亲那里知道有事情可以来拜托他所以才来到木叶寻求帮助的,只是没想到......”
如果是怕麻烦的人的话,恐怕就到此为止了,但是浩人并不是一个怕麻烦的人,而是一个总是习惯性的替别人着想的白痴......
浩人脸色一凛,“是什么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可以帮你。”
紫苑愣住了,浩人那张文文弱弱的脸是那么认真,认真得她好想就这样应下去。长期的跋涉以及处处凶险的生活已经让这个少女疲惫不堪,渴望着一个能够让自己放心休息下来的人......只是......
半晌之后,她挤出了一个笑容,“不,不用了。”
等浩人回到家里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夕颜的鞋子。
“姐姐?你回来了吗?”浩人脱了鞋往房里走去,一进客厅就看到夕颜正坐在茶几边上,茶几的另一头放着一张坐垫。
浩人微微一愣,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地坐到了那张坐垫上,同样正坐着。
从很久以前开始,一旦家里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情,夕颜和浩人就会这样面对面正坐着交流。说起来,这个无形的规则从浩人和鸣人认识的那个时候就形成了。
“有什么事吗?姐姐?”
夕颜斟酌着用词,虽然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过很多次了,脸色微微一肃,朱唇轻启,“是关于夏念衣的事情。”
浩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