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替西部战区向你的英勇致意,也感谢你能在战乱时分出多余心神来拯救平民,只可惜你不属于正规编队,所以这也是口头嘉奖……”
面前的男人熟练地点燃一支香烟,在烟熏云绕里打开了这间房子的所有通风口,貌似是因为我是病人吧,他也始终没让烟味飘到我这边。
但……
“就这?”我心里吐槽道,只是面不改色地端坐而已,可心里早已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腾。
就像领导对下属画的大饼,我宁愿物质一点,哪怕是子弹奖励也行啊!!
“那是我的赎罪。”可退一万步讲,他们能提供免费治疗和救助已是天大的宽恕,再这么得寸进尺下去只会败坏他们的好感。
男人诧异了一瞬,又是点了点头,“等你伤好了补给站会派车送你回去,所以这些天你就好好养伤吧,没有人会为难你的。”
说完,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
所以我的武器也一并被没收了?……
………
“杨sir可是能榨出不少油水的人,你却就这么放走了,你知道补给站里多少女人想攀上杨sir吗?你知道吗?……”
阿朱扯着我的衣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能问个事吗?”
“什么?”
“我知道的乌提儿是触犯叛国罪的那个乌提儿,你也姓这个,莫非……”
“是,我是叛国者亚瑟·乌提儿的曾孙女,也是如今一代的罪人,我替我的祖父蒙羞,居然做出了……”
“停停停停……我不爱听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只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排挤你,甚至是坑害你。”
………
阿朱熟练地用着一把卷了刃的匕首,几下功夫,一个圆润的苹果被去了皮。
“放心,我就你一命你也救过我一命,我们抵消了,现在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的话和朋友分享你的痛楚也是应该的。”
………
乌提儿家族的族长是那位名叫亚瑟·乌提儿的男人,但相比起为红岭帝国效力敬忠,他更喜欢那副自命清高的模样,也就是不顾旁人眼光地钻研一个禁忌,后来人将之称为“第二人类”。
亚瑟的癫狂几乎是随处可见,但无奈他在学术上的造诣已无人能及,所以……
“所以是亚瑟·乌提儿赐予类人智慧的吗……”阿朱喂了我一口苹果,随后自己咬了一口,“好奇怪,类人就像猩猩,猩猩学会了说话和给它们知识的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可能阿朱没搞懂“给”和“教”的意思吧,但也无伤大雅,“阿朱好笨哦,我的意思是是亚瑟教会它们的。”
“啊呀呀,你既然欺负我没读过书!真的是……”
可这么一说阿朱……
………
“不要用那种惊讶的表情看着我了,要是你也出生没爹妈养,你还不如我呢。”阿朱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顿了顿,“抱歉啊,让你想起不高兴的事了。”
阿朱想起我的父母也是在我十岁时被帝国押走,所以想道歉。
但……“一个没读过书也没参军的人是怎样在战区里生活下去的……”
我想起那个做检票的中年人,又想起了被阿朱崇拜的杨sir,如果她不属于这两者的行列的话,那就只有……
“也是个苦命的人啊……”
红岭帝国对这一特殊行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但不少边缘部队则会将之合法化,也就是补给站里的人说的“军j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