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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制定好作战计划班小姐就让我先出门去把帮手带过来。
「你光描述我也不知道你帮手到底有多大本事呀,还是得我眼见为实才好判断!」
被这么说了。
可是...我感觉当时我描述已经相当到位了。
班缇拉诺纳不管怎么说都只是个亚人种族的小孩子哪能有多大本事——
本想这么评价来着可山林溪谷打败狼头魔兽那个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总之不该把决定生死的期望放在一个孩子身上才对。
所以当时话说出口的时候我反而有些顾虑了。
到时候把班缇拉诺纳真带到了班小姐的面前肯定又少不了她一顿数落吧......
可这已经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找不到其他能帮忙的人了嘛......
正烦恼着,对街的路口边上走过来了一个熟悉的小孩子的身影,正朝着酒店的门口一边张望着寻找什么一边在周围徘徊。
嗯,是班缇拉诺纳没错了。
出于谨慎我没有直接大咧咧地搁酒店门口等着他而是在酒店一旁的商铺前盯着酒店周边来往的人。
周围并没有什么看起来可疑的像是什么便衣眼线之类的家伙,大概可以判断目前班缇拉诺纳还是安全的。
总感觉这样接触像是特务一样的......
危险的可疑分子是没有,然而再抬头的时候我发现班缇拉诺纳身后紧跟着一位衣着打扮十分显眼的少女。
虽然不至于说像贵族那样光鲜亮丽但一身素雅高贵的气息还是会让人望而却步。
而且从她双手紧握着的锡杖看来——
神官?
我记得让小班缇拉诺纳去的是探索者会馆而不是神殿之类的地方吧?为什么会有神官跟着?
正当我出于谨慎考虑着要不要露个头时,小班缇拉诺纳终于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朝这边望了过来。
在他喊出招呼来之前我赶紧眼神示意他低调。
所幸明白我意思的小班缇拉诺纳没有过多声张,很平常地拉着跟他同来的那位神官少女来到我的面前。
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神官小姐似乎也理解我有苦衷,点了点头。
随后带着小班缇拉诺纳和神官小姐,我们来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小巷口,顺着巷道进去。
没有了人多眼杂的风险总算是能放心交流了。
“主人,我回来了!”
班缇拉诺纳嘴上说着还不忘翻找藏在衣服内袋里面的钱布包。
“这是用素材换到的J·B。”
从班缇拉诺纳手里接过袋子时地一个不经意地猛然一沉。
这一袋子的J·B意外地有些多啊。
“这一共是......?”
“200J·B。”
对着这一斤多的沉甸甸的金币,要是放在以前恐怕我已经开始盘算究竟该怎么花了。
不过经历过了那场拍卖会后我只觉得这个数位长度短得可怜的数字显得太过于寒酸,以至于忘记了我还是头一回经手这么多J·B。
当然,有这样一笔钱,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日常生活的开销肯定是不用愁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那么另外——
收下钱后我把目光转向另一旁的神官少女。
“请问你是......?”
“你就是班缇拉诺纳的主人吗?!”
突然被反客为主地质问了。
什么情况?这神官小姐好强硬啊?!
下意识地,我茫然望向班缇拉诺纳。
可能是觉得我是在这尴尬的气氛中向他求助吧,班缇拉诺纳很懂事地连忙打圆场:
“主人,这位姐姐是我在探索者公会遇到的,是神官姐姐哦。”
“神官...小姐,这从表面上是能看出来了啦......”
“阁下是在质疑我的神官身份吗?”
“啊,也不是这个意思......”
没等我说完神官小姐便自顾自有板有眼地报起了名号来:
“我是侍奉于巴纳维也纳的大地慈悲圣母神神殿的圣堂神官,现在选择了成为传道神官,正准备以一名探索者的身份进行游历活动。”
——说奇怪还不至于,但搞不清楚神殿具体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又能让当神官的去做探索者。
“...那请问神官小姐来是有什么事......”
“当然是拯救你那即将堕入深渊的灵魂,以大地慈悲神之名为你带来救赎!”
“啊......”
很标准的传教士开场白以至于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做回应。
只不过跟普通的像是为了拼拉人入伙的业绩的那些个混饭吃的传教士不太一样,这位神官小姐看我的眼神好像真的是在审视什么身触罪恶之人。
“那个,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需要救赎的地方啊......”
“看呐!多么可怜之人,深陷罪恶的泥潭坠坠将沉之时仍浑然不自知!难道你想要等灵魂堕入无可挽救之时才后悔吗?!”
实在不明白神官小姐想要表达什么所以我只好再次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班缇拉诺纳。
是小班缇拉诺纳把神官小姐带过来的,他应该知道什么情况——然而并不,他也是一脸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困惑。
要放在平常或许还可以看着神官小姐的漂亮脸蛋的份上多跟她扯几句吧,但现在显然没有那个时间和情调。
所以我直接了当地懒得再听她传教。
“不好意思神官小姐,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和想要表达什么,现在我还有更加着急的事情要做所以失陪了!”
说着我就拉起班缇拉诺纳准备离开。
可是还没等我迈开步子神官小姐就一下绕到前面用锡杖把我俩拦下。
“我知道啦!坦白说,就是——你为什么把一个小孩子当做奴隶啊?!”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
神官小姐气冲冲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被当做奴隶的人受委屈还是她自己受委屈。
我跟班缇拉诺纳对视了一眼。
“我没把班缇拉诺纳当奴隶啊,充其量也就是他的监护人罢了。成年人可以作为未成年人的监护人,这在我家乡也是成立的事情。”
——班缇拉诺纳这样的男孩子应该是没问题的。
“可是,可是你看这孩子,他的脖子上有项圈,这是奴隶的标志,你还说没把他当奴隶!”
这倒是无可辩驳,但这也不是我想的啊!
“那该死的项圈又不是我套上去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把它拆下来呢!”
没错,要不是我的魔法能力不到位,早就帮班缇拉诺纳把脖子上的项圈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