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盘问之下,对方终是以天机不可再泄,以免影响“大局”为由,缄口不言。
总之中心思想是师父那个老登先不用急,他指不定活的比自己滋润。
姜楠虽然很难相信,但……未来的我,可信度太高了。
很难接受。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姜楠摇了摇头:“没啥了,剩下来的时间你可以抽空给我补补课啥的……哦对了,还有个问题,”她指了指被隔离开的另一片空间:“能给我讲讲吗,未来的我和他发生啥了,我怎么瞅着那个未来的他有点癫呢?”
姜楠二号本来都乐呵呵的打算掏准备好的秘传玉牌了,一听这话,笑容立刻消失在了脸上。
完蛋,这茬忘了。
我该怎么跟她解释洛尘是个冲师逆徒这个事儿……
姜楠看着她逐渐凝固,然后尴尬起来的神色,不由得严肃起来。
随口一问,好像问出个大问题。
“呃,那个……”
“别吵,我在思考。”
“……”
完了完了完了,她知道了他是冲师逆徒,而且我现在居然跟他已经……
她会不会把洛尘刀了?
如果想矫正他的话,等他之后……会被欺负的更惨的吧?
呱!那种事情,我不要看啊!
姜楠二号捏了把汗,犹如东京审判上的东条英机。脑海里充斥着觉得自己无辜,但却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罪恶滔天”,偏偏生死还握在别人手里的紧张感和侥幸心理。
好™抽象的比喻,不过确实贴切来着……
“唉……”姜楠像是想通了什么,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又摇摇头,叹了口气。
“可怜孩子。”
啊?
姜楠二号一愣,随即放松了下来,也是自己那时候脑子里对这种事情一点概念都没有,要不是洛尘……先不提他。
好险峻的情况,还好是过去的我傻些,不然就样衰了。
(掏出玉牌)赶紧用这东西把她脑子宕机掉吧,不能让她再想下去了!
姜楠看看她脸上那逐渐诡异的笑容,又看到她手上那个有些熟悉的玉牌,尘封的记忆突然浮现。
“那东西……?吔!你要做什么?!”
“因为不能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任何实体的东西,想想吧,如果一个世界里物质的总量增加了,那会造成多少奇奇怪怪的悖论,我们之所以能穿越时空,或说跨越世界,其实是镇物的强大力量帮着对抗着天地法则罢了,一旦尝试违背,那结果就是寂灭的提前到来,所以只能把一些知识强行灌注给你了!”
姜楠抱头痛哭:“不呀!”
“由不得你!”姜楠二号举着玉牌,狞笑着扑了上去。
福利局,可惜洛尘看不到。
与此同时,另一边。
“有啥想问的吗……算了你也别问了,我懒得说。”大号洛尘不耐烦的摆摆手,扔出一块玉牌:“学了这点东西完事儿,我赶着回家。”
“啊?”
“啊什么啊,你傻不愣登的能问出啥问题,姜楠会帮你问完的,学去吧,昂。”
没记错的话,你是未来的我吧……你这么说你自己真的好吗?
“那个,就一个问题……”
大号洛尘看了看他,无奈的点了点头:“行行行你问吧你问吧。”
“你跟她……”洛尘做了个需要打马赛克的手势
“……”
“嗯?”
“你玩去吧。”
“逊。”
大号洛尘脸一黑,强行引动传承玉牌。
洛尘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
杨旬用灵力在周身撑起了屏障,以屏蔽那铺天盖地的汞蒸气。
水银河在硕大的始皇陵里纵横交错,似乎构成了一个古老的阵法,不知究竟作何用处。
那不明身份的老者返倒在前面开着路,他似乎对这座陵墓很是熟悉,路上大多的机关都被他预判一样的处理掉了。
他完全不需要他们,但却非要将他们一行人带到这里,说句实话,很吓人,因为这样代表着他们很可能成为祭品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是他们也没得选啊,去了可能死,但是不去……
不去大概是活不了的。
走着走着,那老者突然停下了脚步,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六米高的巨大木门。
应当是有法术在维持这门的状态,两千多年下来这木门居然看着跟新的一样。
那老者将手覆了上去,木门顿时亮起了黑色的光芒……杨旬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光线,明明让周围能见度更高了,偏偏又是黑色的。
强烈的力量排斥着老者的靠近,伴随着的是高温和强大的割裂感,但他却面无表情的将手按了上去,然后赤红热的比这木门温度还要高的多的火焰骤然升腾,伴随着“轰”的一声,阵法破碎,那木门在顷刻间被烧成了厞粉。
何等恐怖的火焰!
仅仅是热浪袭来,为了抵御,杨旬就耗尽了大半灵力。
走在他侧后方的玄清更是狼狈,他主修的是《乙木长生诀》,而就在刚刚,杨旬看着那木属的灵气护罩,隔着老远被凭空点燃了。
这哪里是什么火焰。
这分明是高纯度的火属性灵力超级浓缩版。
杨旬环视一周,被融化的岩石,蒸发的水银河……
“快点跟上,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
总算是离开了这商会。
姜楠长舒了口气,脑袋一阵阵的疼。
这就是那玉牌的弊端,一股脑的把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强行塞进你的神识里,然后再把出口堵死,直到你的神识把它们消化殆尽才算完。
你的脑袋大问题不会有,顶多就是疼一会,疼的满地打滚的那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玩意的作用原理就是用灵力保证你不死,然后给你的脑子做了个造型。
头不疼才见鬼。
姜楠看着怀疑人生的洛尘,突然想起自己那灶王眼还没给他:“你等等。”
“啊?”
姜楠掏出灶王眼,控制住洛尘的一只手,挑破一个口子。
“好了。”
常规的滴血认主。
洛尘慌忙将手指抽了回来,定睛一看,却发现刚刚挑破的伤口已然悄无踪影。
还不待他多想,灶王眼化作了一道流光,飞进了他的眉心,紧接着,眼前的世界都开始变化。
“不是,等下……这玩意怎么关啊,我想吐!……呕~”
“你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