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啊~”
“你叫什么叫，我还什么都没对你做。”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我娇羞地说着，呼吸越发急促，用发颤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补充道:“不管，做什么，都，请温柔一点……”
李晗莘不由挑眉:“你从哪儿学的这么奇怪的台词？”
我抿唇侧目，以无言相对。
总不能，说我无师自通吧？
“本来想挠你的，可你却这种反应，唉，还是算了吧。”
她说着松开了我，起身离床。
我忍不住脱口问道:“你要去哪儿？”
她一如既往地关爱了我一眼:
“关灯啊，不然怎么睡?”
“哦。”
灯的开关离床头并不算远，李晗莘的脚都没完全离开床铺，就可以够得到。
而我看着她拉长手臂去关灯，看着那犹如舞蹈演员一样的姿势，看着她伸展的娇躯，看着她扭动的腰肢，挺翘的臀部，不由地，咽了口口水。
怎么回事？
明明我现在是女孩子啊，但为什么还能感受到如此强烈的诱惑……这难道就是传说当中的习惯成自然?
啪嗒——灯灭了，卧室里陷入了黑暗。
失去了视觉的刺激，我心中的欲望也一并熄灭
李晗莘回到被窝里，安然躺下。
我立刻贴回到她身边，像是条洄游的大马哈鱼一样。
“怎么死性不改呢？你这家伙。”
李晗莘嘴上嗔怪，却也拿我无可奈何。
我喜滋滋地抱住她的一条手，汲取热量的同时，也分享着我的柔软。
“反正等睡着了，我还是会缠上你，那还不如干脆醒着的时候就缠上你，还可以让你习惯习惯。”
“你这，倒还是为我考虑了？”她又气又笑，转向我说道:“照你这么说，反正你明天要起床，那干脆今晚都别睡算了，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虽然是夜里，但她的双眸还是那样明亮，照得我不由移开了眼神，“今晚别睡……那我们干什么啊？”
“这是重点吗？”她叹息着，说:“而且我只说让你别睡，又没说我会陪你。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可要睡了。”
她闭上眼，没了声息。
我却不甘心就这么结束，指尖一路下滑，摸到了她光滑的小手。
“干什么？”她轻轻睁眼。
“说好的女子卧谈会呢？还没开始，怎么就结束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细细摩挲着她的手背。
即使眼睛看不到，但光凭触碰，我还是能感受到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感受到那份充满光泽的水嫩。
“别乱摸。”
说着，她反手把住了我的手。
五根手指都失去自由，在她掌心里坐了牢。
“我没乱摸呀。”我刻意加重了乱字。
“那就不准摸。”
“可你现在不也在摸我?摸的作用是相互的，四舍五入，就相当于你正在主动让我摸你了。这是不是一个悖论啊，晗莘姐?”
李晗莘被我的歪理邪说逗笑了，黑夜中，她洁白的贝齿闪烁着点点晶莹:“口才这么好，怎么在顾晓军面前像个闷葫芦似的?还要我帮你说话，劝他收礼呢？”
“我，我那不是尊师重道嘛~”
“哼，尊师重道，是窝里横吧？”
被她一语道破，我顿时蔫了，把头靠在她的肩上，问:“我也不是故意这样，但有时候就是不由自主，对亲近的人放肆……我会尽量改的，不要讨厌我好吗？”
李晗莘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默默撬开我攥紧的手，用她的手，和我扣在一起。
掌心想贴，我感受到了她的态度:“有什么可改的，你就横吧，反正有我睡外面挡着，你也横不到床底下去。”
“……”
“怎么了？突然哑巴了。”
“呜呜，晗莘姐你真好。”
“烦死了，别来搂着我。”
“可是，是你让我横的啊。”
“我还让你多喝点水呢，也没见你喝。”
“女生不是水做的吗？为什么还要喝水?”
“什么傻瓜逻辑，你还是肉做的呢，你别吃肉了好不好？”
“不好。”
“不好就松开，你的头发弄得我痒死了。”
“我也被你弄得好痒啊，我们一起死吧。”
“死丫头……”
“欸，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哎呀，我错了嘛，别别别，别，啊，我的腿——”
整个上半夜都在谈心和笑闹中度过，今晚的睡眠质量可想而知。第二天早上，素来早起的李晗莘也难得地睡了懒觉，而且睡姿很是不雅。
昨晚的“窝里斗”，在她身上依旧留有痕迹:领口大敞，露出精巧的锁骨；衣摆堆叠，露出平坦的小腹；散乱的头发都压到了枕头底下，自然弯曲的手指上还套着我的发圈。
至于下半身，情况大概更加不堪……
我怕她着凉，将被子掖了掖，盖住她的身体。
她因为骚动而醒来，满眼迷离地问我:“几点了？现在。”
“等我拿下手机……哇，十一点半了。”
“遭了，我今早有个视频会议!”
她忽然起身，也不顾我在在场，直接褪去了睡衣。
呆滞片刻后，我望着那赤条条的雪白在眼前不断晃动，整个人都僵硬了。
几分钟后，李晗莘穿齐了衣服，又恢复了往日的淡定。
在去开会之前，她抽空理了一下我。
“我也不想这样，但时间来不及了，你最好习惯一点，不要总是那么大惊小怪的样子，因为你以后也有可能去泡温泉，去游泳，去公共浴室。总会有一天，和其他的女孩子坦诚相待，别到那时候还是这幅傻瓜一样的表情，可就完蛋了。”
说罢，她开门而去，又顺手关上了屋门。
我静坐稍许，脑子里始终挥之不去的，还是李晗莘娇美的身子，以及她脸上，那自然而然，毫不介意的表情。
正如她所说，同性之间，坦诚相待没什么，只要在合适的场所。但坦诚相待的时候，如果有一方脸红或者露出奇怪的表情的话，那可就糟糕了。
作为一个女孩子，我还有一项任务，必须完成。
那就是训练自己，可以直面女孩子的身子，而不露怯色。
至于训练方法……总不能找个陪练吧？
果然还是得靠自己——
于是挣扎片刻后，我走下床榻，面对全身镜，拉开了自己的睡衣。
“虽然看自己和看别人的感觉不一样，但都是女孩子的身体，只要多看几次，应该就会习惯了吧。”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
李晗莘杀了个回马枪。
“我手机忘拿了，呃，你在做什么？”
“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