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没人会这么奢侈的用金币来诱杀哥布林。
要是金币被抢走,那就血亏了。
一枚金币的价格可以顶上近五十个哥布林。
但反过来想,哥布林也肯定不会认为这是个陷阱。
很快,像是嗅到了金币的气味一般,几只哥布林猫着身子,抽动着细长的鼻子,满眼贪婪的走向了那一枚金币。
这对于它们来说可是无上的宝贝。
虽然它们也不知道这玩意是干嘛用的,但有这个就能钓到高级的女哥布林。
光凭这点就足以让繁殖能力强大的哥布林为之疯狂。
在安全来到了金币旁边后,其中一个哥布林试探性的伸手去拿,但立即被同伴打掉。
“叽叽叽!”
刚刚还团结一致的哥布林,此时吵成一团,每个只哥布林都想抢到这一枚金币,根本没人注意周围的情况。
而这,就是艾丽菲亚等待已久的时机。
当哥布林注意到她时,出鞘的长剑已经贴在了它的脖子上。
看着只一剑就斩杀了四只哥布林的艾丽菲亚,南山还是很肯定她的战斗才能的。
这种精妙省力的战斗手法,是很多老练的冒险者都无法掌握的。
而年轻的艾丽菲亚却已无师自通。
勇者血脉并非无用,只是还未被激活而已。
在现在,这股血脉反而成了艾丽菲亚的限制器,压制了她的魔力进步,最终只停留在了四阶这尴尬的水平。
“她就这么好看?”萨拉莎的触手强行把南山的脸掰了回来。
“哪有,只是看一下她有没有偷懒而已。”南山张口就来。
萨拉莎盯着南山的眼睛看了许久,突然一把将其拉入自己的怀中。
“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和我缔结契约,带着我离开那里的人。”萨拉莎看着眼前广阔的天空,回想起了呆在那海底时的感觉。
“之前还有人见过你?”南山也对萨拉莎的过去有些好奇。
根据现在的了解,南山逐渐开始发现,那些自己没有书写进去的设定,会根据已有的设定自身繁衍。
比如萨拉莎过去的经历。
“有,但他们都无法破除我身上的束缚,”萨拉莎摸着南山的脸,“那是从我醒过来时,就被加在身上的束缚。”
“由于那道束缚,我无法离开那里,也只能以身体极小的一部分见人,但这也足够让那些人发狂的了。”
“这么说,我还是第一个和你相处得这么久的人咯?”南山不禁有种骄傲的感觉。
原剧情里的那位坠落深渊的主角,如不是靠着绝对的恨意,她也无法保存那一半的理性。
“是,而且,你也是第一个提出这种要求的人。”
萨拉莎突然俯下身,两张脸近得呼吸可闻。
“你很大胆,人类,难道你就是囚禁了我的人吗?”
“那可不好说呢。”
即便是这般举动,南山依旧淡定自若,这不禁让萨拉莎感到有些挫败。
无数年过来,萨拉莎见过各种各样自诩聪慧强大之人,对于自己曾经的警告视若无睹。
他们的下场无一例外。
但这个男人,从接触他的第一刻起,萨拉莎就感觉到一种熟悉又捉摸不透的感觉。
在看到自己的时候,这个男人没有表现出过一丝惊讶或是慌张,甚至是向自己投喂了从未尝过的食物。
这种感觉是萨拉莎从未体会到过的。
而这个男人向自己提出的要求,也是令人捉摸不透。
结婚。
这种事情对于自己来说真的合适吗?
“人类都说好的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待,你好像不是个好丈夫呢。”
“彼此彼此,你不也有事情瞒着我吗?”南山笑了笑,伸出食指点了下萨拉莎的食指,“嘘——”
“!?”
萨拉莎看得出来,南山刚刚是在模仿,模仿自己当初做的动作。
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明明他那天晚上不可能看到自己的,但为什么?
这一刻,南山在萨拉莎的心目中又多了一层看不透的面纱。
“夫妻之间是要坦诚相待我不否认,不过两人应该也还能保留一点自己的小隐私吧?”南山随手拔下一根长长的甜穗,咀嚼着那淡淡的麦芽糖味。
“这样也比较有情调嘛。”
被反吃一棋,萨拉莎不禁有些郁闷,但又奈何不了南山,只得恨恨的锤了一旁的山丘一拳。
“咋了?”刚刚又蹲杀了一波哥布林的艾丽菲亚看着突然飞走的群鸟,下意识的提起了警惕心。
“没事,对了,你看看能不能抓两只兔子回来,晚上可以一起炖了。”南山懒洋洋的摆着手,好一副少爷的模样。
突如其来的加班让艾丽菲亚也是气得牙痒痒,但想到南山的手艺,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本来就因为早上走得急,没吃早餐,现在一想到昨晚上的佳肴,肚子就更饿了。
啊,好想把这个可恶的男人吊起来,让他每天给自己做饭啊!
“那些小型两脚魔兽有什么好吃的?”萨拉莎对于南山的理由提出了质疑。
对她来说,一只狡兔都不够塞牙缝的。
“放心,到时候绝对管够味,至于吃不吃得饱,那还得看勇者大人能抓几只回来。”
“但我现在就想吃东西。”萨拉莎直勾勾的盯着南山。
“你不会想把我吃了吧?”南山缩了缩脖子。
好像是有点玩脱了。
“答对了。”
嘴里的甜穗被扯掉,萨拉莎毫不客气的吻了上去,一番肆意掠夺。
另一边,漫步在森林里的艾丽菲亚还是碎碎念着。
“唉,也不知道钱够不够,那个可恶的男人……”艾丽菲亚烦恼的踢着野草,四下搜寻着狡兔的踪影。
这种小型魔兽长着三只耳朵,对于周边的动静极其敏感,即便是睡着了,那第三只耳朵也依旧保持着工作的状态。
所幸的是这种魔兽很贪吃,在专心进食的时候,三只耳朵都有可能不工作。
很快,艾丽菲亚就注意到了一只在发呆的狡兔。
不过不同的是,这只兔子只是呆呆的看着上方,似乎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顺着狡兔的视线往上看去,艾丽菲亚也愣住了。
一名被用藤蔓绑住的人整被悬挂在半空中,鲜血从他那半张被撕裂的脸颊中不断滴落。
但尽管如此,微微起伏的胸膛和抽搐的脸颊肢体依旧在表示,这个人还活着。
而他残存不齐的手指中,紧紧握着崭新的衣服碎片,让艾丽菲亚瞬间明白这人是谁。
“撑住!山姆大叔!我马上来救你!”顾不上狡兔,艾丽菲亚立即拔剑想斩断藤蔓。
“……走……”
艾丽菲亚后脊一凉,滔天杀意从她的后方不断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