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老天开始忙活个不停,这是入秋以来第一场雨,声势并不浩大但也稀里哗啦地洒个不停。
何羚燃在床上醒来,可喜可贺睁开眼睛看见得还是熟悉的天花板。
刚想要调整睡姿,却发现浑身筋骨正‘嘎嘎’发出哀嚎。
“痛,痛,痛!”何羚燃这才意识到,昨夜真是九死一生。
现在开始后怕还为时不晚。
“那样的敌人已经是第二次了,下一次还能这么幸运么?”何羚燃躺在床上自问着。
“早啊!”撒旦穿着一件纯白衬衣,懒洋洋地对何羚燃打着招呼。
“撒旦,要不我们把门禁先缓一缓吧。”何羚燃慢悠悠地对撒旦说到。
“为什么啊?这种事可慢不得。”撒旦紧张地问到,其实他也有所察觉,应当是昨晚的事令何羚燃打了退堂鼓。
“有什么缓不得的。”何羚燃争辩着坐了起来,可光是撑起身子,也疼得发紧。
“别在这种时候掉链子啊,要是被其他人先找到,后果不堪设想。”撒旦说话的语速加快,因身为恶魔他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连你都记不得的东西,别人能快到哪去!”何羚燃也不自觉地放大了分呗。
这时潘多拉才被两人的争吵声给叫醒,潘多拉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从地上坐了起来,因为昨夜何羚燃实在是太累,便将床让给了他,自己与撒旦便睡在地上。
睡裙的肩带滑落到娇嫩的手臂上,还好没有滑落,因为睡裙向下滑时被**卡在上边,潘多拉提了提睡裙,只见撒旦不耐烦地在拥挤地房内踏踏走个不停。
又在吵架么?潘多拉来回望了望两人的神色,看样子应该是在争吵吧。
“昨天我们差点全挂了!”何羚燃双手环胸,有些恼怒地说到。
“这不没挂吗!”撒旦的争辩有些像似无赖的语气。
何羚燃全然顾不得疼痛,愤怒的力量使他冲下床去和撒旦理论“你什么意思!那下一次呢”
“我知道,所以更不能耽搁,而且遇见的应该是领军人物,还有许多像史莱姆一样平凡的恶魔。”撒旦想给何羚燃打气,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
撒旦因为何羚燃的脸靠得太近,而略微退后一步,没想到却直碰到墙根“但门禁之事,不能再拖,恐怕会有更多的人遭殃!”
“说到底,我还不如就这样,哪怕变成伪也好,或许还能多活上一些日子。”何羚燃将头低了下去,声音也渐渐衰弱。
“你......”撒旦盯着何羚燃,他也没想过,何羚燃会这么早便放弃。
“你有这个责任的。”撒旦坚定地说到,什么时候连恶魔竟然还能比人更有正义。
“我有什么责任?下一次恐怕真的一命呜呼了......”何羚燃继续低着头说着。
“你给我适可而止好嘛!”撒旦手臂微微弯曲,已经拽紧了拳头。
潘多拉见现状不妙,忙是走过去将撒旦推开“一人少说一句,撒旦你给我出去。”
“啊?凭什么是我?”撒旦还不明白为什么,潘多拉便推了撒旦的后背让了他出了房间。
“嘛,羚燃等我一下。”潘多拉微笑着用她富有磁性的女性之声温柔的说到,样子十足的可爱。
潘多拉出门时顺手抓起了餐桌上的香烟。
撒旦被潘多拉硬推下楼,撒旦还在气愤何羚燃太过软弱呢!
“你干嘛?”撒旦不客气地问到。
潘多拉与撒旦并肩站在屋檐下,收回了可爱的表情,显现出更成熟的态度,将香烟递给撒旦。
秋雨滴答的从屋檐滴落在地。
撒旦接过香烟,点上一根,背倚靠在墙上,吐出一口烟气,说:“你们都还不明白,你们没有经历过那次冲突当然不明白。”
撒旦平静了许多,语气略显出一丝无奈。
潘多拉似乎并没有在意,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儿,用成熟稳重的口吻对撒旦说到“恶魔吸烟是什么感觉?”
“什么?我也说不上来。”撒旦撇过头去看着眼前这位美人,完全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你也是,昨夜明明他差点没命了,还给他压这些东西。”潘多拉将双手轻巧地交叉在身后,挺直腰板,将女性的体型美完全展示出来。
“因为......”撒旦刚欲想争辩,不过见一支玉指伸到了他的嘴边,他便不说了。
撒旦抖了抖手指间的香烟,又狠吸上一口。
“你比他年长吧,撒旦”潘多拉灵动的双眼对着撒旦的双眼。
“那当然。”撒旦回应到。
“你知道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在世间平凡生长了十几二十年的孩子。”潘多拉言语中透出怜惜。
潘多拉继续说到“他想活下去,这没什么不对。”
“我知道,可如果不找到门禁,他会变成伪。”撒旦咬了咬嘴唇。
潘多拉转身面对着撒旦,像一位贤妻良母对正要出门工作的丈夫做出的动作一样,为撒旦理了理身上褶皱的白衬衣,说到“他还需要成长,听过一句话么?好事多磨。”
“像不到,你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还以为你只是一位妄想症少女呢。”撒旦这时竟有些紧张,血液涌回脸颊,因为皮肤略微的古铜色使得看上去并不显眼。
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撒旦自己也说不上来。
“看来给你们留有一些误会呢,我只是痛苦的日子经历得比较多,所以很是向往那些美好的生活,但比起事故俗情,我可比你们都懂。”潘多拉略微骄傲地说着。
“还真是小看你了。”撒旦看着潘多拉精致的脸颊,红色的伤痕格外抢眼,不过此时此刻却让撒旦感觉格外温馨。
“可能对你来说有种莫名的亲切,你想想一个人类面临那种东西是什么感觉呢,他能站出来与你并肩作战,已经勇气可嘉了。”潘多拉继续说到。
“我也知道,其实我也在害怕,到底现在的魔军会是什么样,我是一无所知,但看来情况不容乐观。”撒旦也温柔起来,犀利的目光变得格外柔和。
“安心吧,会有办法的。”说完潘多拉略微踮起了脚,伸手抚顺撒旦的头发。
“我先上去了,等会我叫你,你再出现,知道嘛。”潘多拉快速走了上去,睡裙在迎风摇椅着。
“真是奇怪......”撒旦吸上最后一口烟,将烟蒂仍入蒙蒙雨中,这个女人的话竟让他如此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