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最强剑士的saber,呵呵……这小子到底运气是有多好。”弥生罪自言自语道,担忧地同时又为夜高兴。有了这么一个强大的servant,那么夜的性命至少有了一半的保证。
本来如果召唤出来的assassin或者是caster的话,她还做好了一起陪同夜参加圣杯战争的打算。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是没有必要了。saber——剑之英灵。在所有servant中适用性算是最好的,而且处于三骑士之一,无论和谁战斗大概都能处于不败之地。
即使夜不会让她战斗,至少也会自保吧。
“您就是我的master吗?”saber第二次询问道。
“是不是你的master我不知道,但是此刻,你的身份就是我的servant。”
“master真是贫嘴呢。这也是你的个性吗?”saber扬起头,和夜对视。和头发一样特别的蓝色瞳孔只不过蓝色的斜刘海遮挡住了左眼,拥有天使般的面容,如果在其后面加上一对翅膀,即使说自己是天使也没人会怀疑吧。
“什么都会问,这也是你的个性吗?总之你先站起来吧,我这样俯视你脖子有点酸。”
“需要我为您按摩一番吗?master的健康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守护。”saber站起来说道,说着,就要用手去触摸夜的后颈。但是却被夜用手挡掉了。
“不用,我不允许别人碰我有可能致死的地方。”
“即使是我这个servant也不行吗?”saber微笑着问道。从被召唤出来开始,她的脸上就一直挂着一副温柔的微笑。微笑中让人丝毫察觉不到敌意,甚至说这份笑容代替了作为servant本该就具有的对周围的敌意。
“你是后颈控吗?saber。”
“我的关心被master认为是什么肮脏的东西了,真是大受打击。”saber说道,走到房间的角落,默默地在地面上画圆圈。
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有光亮透过来,看样子已经度过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原本天空中密不透封的黑暗,也逐渐消散,一丝丝来自太阳的光芒,使天空变得有些光亮。
夜看向窗户外面,突然焦急地说道:“不好,天都快亮了,我还没有睡觉。”很快,夜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看着天空乐观地说道:“顶多就是在学院天台一躺躺一天罢了,我是最不愁没有时间睡觉的了。”
“在老师面前公然说出逃课宣言真的好吗?说起来,你连saber都召唤出来了,还怎么像之前那样从大门走进学院?”
“那就请假,与其在水泥的硬楼顶睡觉,还不如在自己家柔软的沙发上面睡觉。”
“嗯,也顺便替老师请一个假,和你不一样,我的睡眠时间可是少的可怜,今天就稍微偷会懒吧……”弥生罪说着,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了梦乡,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身下是硬硬的地板,看样子魔力被抽空以后的疲劳感,她一直在克制着。
“自己也不是什么好教师吧,在学生的带领下向学校请假,偷懒睡觉。”
但是正在熟睡中的弥生罪根本听不到夜的嘲讽自然对于夜的独角戏没有任何回应。
“saber,圈圈画够了吗?”夜又将目标转移到角落里画圈圈的saber身上,穿着盔甲的她蹲在角落,如果没有她那一头扎眼的蓝色,远远上去就像是墙角堆积了一堆破铜烂铁。
“还没有,master请不要和我这个后颈控说话,我在master心中一定是肮脏而且不堪入目的存在,还不如别参加什么圣杯战争了,就在这里一直画圈圈画到消失吧。”
“放心,一个后颈控的servant已经十分有特色了,而且只要你心胸宽广,心灵澄澈的话也算不上肮脏的程度。”
“真的吗?那么master就是后颈控喽?”
“你暂时就当是这样吧,如果不想让我用令咒强制,现在就离开那个角落,把那个女人搬到我卧室里面的床上。”夜胁迫道。御主手里拥有的令咒不仅是和servant的纽带,而是有着可以强制命令servant三次的强大能力。但是,三次命令之后,令咒就会消失,而通过令咒和master连接在一起的servant同样会消失。
那么令咒对于servant来说就是除了被杀之外,第二种死亡方式。
夜的那句话,就相当于一个死亡警告。作为servant的使命,一是帮助master赢得圣杯,二则是尽量避免master使用令咒。
“请不要使用令咒,用多了我会死的。”
“那就听从我的话,把她搬到我卧室的床上。对了,我事先问一句。servant需要睡眠吗?”
“是不需要的,请问,卧室在哪?”saber走过去将睡着的弥生罪抗在肩上,即使身体被坚硬的钢铁碰到了好几处,弥生罪也坚定地没有醒过来。
“厕所旁边。”
“请问,厕所在哪?”
“卧室旁边。”
“……master,您在玩弄我吗?”
“啥?!你可不能胡说啊,玩弄什么意思?!我可是没有碰过你身体的一丝一毫,而且你穿着盔甲我怎么可能玩弄你。你这样可是需要负法律责任啊!”夜突然冲着saber大声吼叫。
“哈哈……逗您玩呢,请问把她搬进去之后,我需要做什么?”
“大概现在林子同学已经被弥生厄杀了……saber,你现在去隔壁的402房间把里面的尸体清理一下,然后把房间打扫一下。”
“清理尸体我倒是擅长,但是打扫的话我就无能为力了。”
“那就先清理尸体,反正这里平常也没有什么客人来。大概一段时间之后,她个宿舍就真的废弃了吧。这栋楼大概以后也只有我一个人居住了。如果房间的门锁了,就武力打开。”
“好的。”saber说完,穿着厚重的盔甲从大门走出去。
不久,门外传来“扑通”一声巨响。
夜看着房间地板上面留下的一个大洞,甚至可以直接看到三楼的房间,楼下空荡荡的房间,无缘无故多了许多碎屑,夜笑着摇摇头,一闭眼,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
稍微将目光转移到帝国另一处地方。这里是帝国的某一处军营外面的森林。
无数身着绿色军服的帝国军人正潜伏在草丛中,有男有女,所有人屏息,谁也不敢先露出头。森林静悄悄地像是没有人进来一样。
太阳的光线撒在森林里面,本就生长的毫无规律的树木,树枝的影子横七竖八地投映在地面上遮住了土地,人影,以及子弹的轨迹。
“敌方已经将最为有利的阔叶林山坡以及高地全部占领,确保了视野的广阔和狙击的准确,我们大部分人都集中在乱石区,易攻难守,绿色制服较为扎眼,敌人进攻的话很容易被瞄准,所以全部将军服脱下,部分人从沼泽迂回到敌人后方,部分人在乱石区吸引敌人注意,记住,把脱下的制服全部藏在大石头后面,然后你们都躲在和自己衬衫颜色相近的石头后面。躲好以后,不许动一下。”一个带着军帽,正在丛林间奔跑的女兵对着对讲机下达命令道。
固定款式的军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有些宽大,但是却丝毫不阻碍她的行动。女兵的每一步移动都是计算好了的,不会踩在会留下脚印的湿地上,只会踩在有树叶草堆覆盖的地面上。
即使这样,女兵也疾步如飞。
她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如果自己完不成,那么她的队伍就没有翻盘的可能。她需要抢在敌人之前到达雷区,确保埋雷的数量,然后死守在那里,为队友的移动争取时间。
而她的前方一片野草最为繁茂,落叶积攒成一块地毯的地方,就是她的目的地——雷区。
“我已经到达雷区,你们就按照我说的……好奇怪,这个东西坏了吗?”女兵看着手里的对讲机,用手轻拍,但是电波未能传达出去。
“难道是跑的时候碰坏了?没办法,只能按照计划行动,指令我已经下达给他们了,我只要做好我该做的,为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女兵告诉自己道,精致地小脸上,眉头一皱,下定了决心。
于是,她便扒开那些杂草,在其下面开始埋雷。敌方的移动速度并不慢,我埋雷的数量有限,要想最大限度炸死他们,就只能把雷埋在一起,做成连环雷。女兵思考道。
但是这样,只能炸死几个前排士兵……等等,并不一定要把雷埋在地下,其实这些杂草就是一些天然遮掩,我只要把雷放在杂草树叶下面既能躲过他们的视线,又可以炸的他们出其不意。
在远处有脚步声响起之前,女兵已经将地雷埋好,躲在隐蔽的地方监视着周围的一切。
敌人正如同她所预料的一样,经过的雷区。但是,他们都是分散行动的,互相之间有一段距离,这是标准的防雷阵势。
女兵瞬间明白,她的地雷无法杀死过多地敌人,那么自己唯一该做的,就是在暗中打暗枪,骚扰敌人,让他们停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女兵开始悔恨自己没有带来狙击枪。
她紧紧盯着走在最前方的士兵身上,假如他踩中了第一个地雷,那么后面的人肯定就不会前进,而是率先排雷。这样的话,自己辛辛苦苦安放的地雷就失去了作用。
“现在,他们应该走到了沼泽区域,我必须将敌人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
她举起自己手里的步枪,瞄准了离地雷最近的一个军人,假如那个军人继续前进的话,就会踩到地雷。
女兵决定把自己暴露出来,防止敌人发现地雷的存在。但是她迟疑了,假如她把自己暴露出来,那么就说明自己先他们一步到达,那么傻子也想的到,这里肯定被布置了陷阱。
“只能祈祷他们尽快完成任务,真是陷入了绝境啊我。对面来的人,大概有十二人。一把手枪的容弹量是六发,也就是说我如果能弹无虚发地打中每一个人,就可以从这里撤退,然后回到乱石岗,直接作战指挥。”
女兵果断丢弃了手里的步枪,抽出怀中的两把银色手枪持在手中,再次确认了敌人的位置,在脑海中一遍遍演算出子弹飞出的轨迹。
“开始!”女兵突然从草丛里跳出,首先射出两发子弹,子弹击中了队伍最前面的一位士兵和他旁边的一位士兵。快速飞行的子弹打在军服上,不过并没有击穿,而是在军服上发生爆炸,大量红色涂料沾染在军服上面。敌方,两名士兵被认定死亡,立刻离场。
反应过来的士兵,立刻举枪对其射击,步枪子弹速度远胜于手枪,而且常人在反应过来的瞬间,就已经被射中。
但是,她的身体就像流动的水一般躲过了突如其来的子弹。大概是她在推演子弹轨迹的时候,把他们射击的子弹也算入其中。知道了打来的轨迹,就算反应不过来也能照样躲过去。
”嘭嘭”落地的瞬间,两记子弹同样打中了两名士兵。
刚一落地,女兵脚一蹬地面,猛的向后一退。一般的士兵都会在落地的时候,身体习惯性地朝前扑,但是,女兵刚才的落地位置和前方都被子弹射满了。假如她前扑的话,无疑会被击杀。
后退之后,朝着最后面的两个士兵各开一枪,虽然和预计的子弹位置有些偏差,但是好歹打中了。
这样一来,还剩下一半的兵力,子弹也不像之前那样密集了。
“有机会。”女兵说道,随后将手枪的弹夹放空,两个子弹滑落到她的手心,将手掌当做枪膛,扔出子弹。
难以置信地,子弹和用手枪射出地速度不相上下甚至还要快。毫无悬念,又是两个士兵倒在了战场上面。
“放弃步枪,用手枪靠近她!”剩下的四个人中间,最先发号施令的人,大概就是所有人的指挥官,女兵判定。
所有人立刻果断地都丢掉怀里笨重的步枪,转而抽出随身携带的手枪,快速逼近女兵。除了一个人拿刀之外,其他人全部手持两把手枪,对着女兵快速射击。
相比于步枪,无论是速度还是威力都小了不只一个层次的手枪,就好躲不少。
但是敌方指挥官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应该趁女兵停歇的瞬间用步枪打掉在空中掉落的手枪,而不是换上手枪逼近战略。
女兵趁机收回手枪,转头朝身后跑去。毫无防备的后背大胆的露给敌人。只是,在女兵转身的瞬间,似乎阴笑了一下,不过那抹笑很快在她的脸上消失了。
地形熟悉外加动作灵活,很容易地就将敌方甩在身后。
但是,四人也并没有因为距离被拉远,而进行快速追击。所有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指挥官看着女兵逃去的背影,对着空气打了一个响指。
“嗖”的一下,一颗子弹从四个人之间的间隙穿过,紧咬住女兵的后背不放。隐藏在最后方的狙击手,则是第十三个人,也是整个队伍中出其不意的杀招。
“果然有狙击手,但是……”女兵突然转身,打出手枪最后四发子弹,而且是按照同一轨道打出的子弹,这个轨道的前方则是狙击子弹。
相撞是必然的事情,但是结果会是以小博大还是会被尽数打落,女兵并没有预想这种结果。假如战争全部用物理学来衡量,那岂不是太没意思了。
四发依次排列的子弹和狙击枪的子弹相撞只有一瞬间,但是,全部停了下来。无论是狙击枪子弹还是手枪子弹,全部在空中像是突然失去失去翅膀的鸟,猛的掉了下来。
这想必也是最好的结果,因为对于女兵来说,自己假如稍微打偏一点,子弹和子弹间就会擦肩而过,那样的话,自己顶多和一个狙击兵同归于尽。但是现在,她还活着。
“撤退。”女兵说道,这次直接将手枪丢掉,然后纵身一跃到了大树后面,然后向前一直跑。
“追,必须要打死她。演习可以输,天工魅影必须死!”敌方指挥官大声吼道,大胆地向前跑去,后面的三个人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紧跟着指挥官。
“我现在没有枪械,没有备用子弹,随身携带的还有一把军刀。要靠这个打掉对方四人加上一个狙击手,根本是痴人说梦。”女兵一边跑一边说道,突然,她的背后传出一声巨响,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不会吧,他们竟然为了追过来,无视掉埋雷的风险,能遇到这种白痴对手也算是我的运气。”女兵停止了脚步,转身看着远处的爆炸和弥漫的尘土。这下,不用她费心,四个人估计都被炸死了,而那个狙击手也会吸取教训不敢轻举妄动。
“回乱石岗吧,需要补充装备和改变计划。”女兵说道,又开始了自己停下的脚步。
两个军营的演习,双方各是一百人,每个军营都有一个司令被众人保护着。胜利的条件是杀死敌方司令,或者打死其他的九十九人。
刚才的十二人,就相当于女兵解决掉了十分之一的兵力。
只要队友按照自己的指示行动,从敌人最不可能靠近的沼泽地绕到敌人的身后,而部分留在乱石岗的人当做诱饵,等到敌人的主力全部集中进攻乱石岗的时候,只要后方的士兵及时赶到,就可以让对方前后受敌,只要保护好自己家的司令,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赢得胜利。
这看似简单的战术,却是对于他们阵营现状来说最有效的办法。
“我方武力和对方武力相差甚远,而且士兵的平均能力值也低了一个等级,若是正面硬拼是没有希望取胜的。这个显而易见的结论就会导致对方总指挥骄纵自大,强袭占领有利地区就是他头脑简单的证明,现在他们已经尝到了美味的果实,既然把我们逼到了乱石岗,接下来就会集中火力把我们杀尽。雷区地连环雷已经不能用了,但是,我在埋雷的时候特意把几块圆形石头也一块埋了下去,这样他们会把真雷假雷一块排除,就会耗费大量时间,这时候只要我回到乱石岗补充完弹药,指挥一下阵型就会赢来胜利。”女兵说道,加紧了移动的步伐,眼神里充满了对胜利的希望,但是心中总是惴惴不安。
森林中很静,静的连鸟叫声都没有。
如果说这是正常现象,就算精神病院的深资病人都不会相信吧。
下一秒,女兵突然反应过来。
“不好!刚才解决地是他们的后续支援部队,大军早已到达乱石岗。”女兵慌张地说道。
但是,女兵侧耳细细听森林远处传来的声音,脸色凝重,眼神变得疑惑。
“没有枪声?假如他们的主力已经到了乱石岗,怎么会没有枪声……不好!”女兵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突然朝反方向跑去。
一边跑着,将放在大腿上面的军刀弹到手中,一边随时提防着随时可能在任何方位射过来的子弹。
刚才炸弹的爆炸声整个森林差不多都可以听见,假如那十二个人是侦查部队的话,那么后面的主力听到爆炸声应该会最快地赶过来。那么现在既然什么动静都没有,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他们的主力已经被消灭,要么主力已经和自己擦肩而过,到达了乱石岗。
前者是痴人说梦,但如果是后面一种情况的话,为什么没有听到战斗的枪响?而且这个时候自己的队友也应该已经绕到了敌人身后,并且在赶去乱石岗的路上。
自己没有看到己方士兵,也没有看到敌方主力。
但是后援部队会支出十分之一的兵力,不符合他们强攻的习性。
女兵决定孤独一掷,集中全部注意力寻找那个狙击手。
“如果我的猜想没错的话,这十二人应该是为了保护司令的存在,而那个一直居于人后,躲在暗处的狙击手就是司令。”女兵坚定不移地说道。
前方爆炸留下的烟尘已经消散了,但是爆炸炸坏的地面和硝烟的味道依旧存在。虽然不是什么烈性地雷,但是威力也不容小视。假如放在身边爆炸的话,没有防护衣之类的东西,也会灼烧皮肤,严重的甚至会炸坏肢体。
那个狙击手已经不在这里了,看样子他理智的选择撤退,而是没有追击。
女兵观察了一下现场,静下心自己寻觅周围所有的声音。“哗哗哗……”有树叶摇曳碰撞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很快就消失了。
“西南方位吗?还真是仓促的隐蔽。”女兵小声地自言自语道。随后,蹲下身,从地面抓了一把干土。祥装没有注意到敌人,而是在原地四处观望。
草丛里面隐蔽起来的狙击镜正映衬着女兵的身影。
下一秒,子弹直射女兵,脱离枪膛后,像一匹捕食中的狼,银色的外壳像是尖利的爪牙,直扑对手。
但这次别说擦肩而过,甚至子弹离对方有着一个子弹长度的距离。
原来女兵在女兵察觉到草丛存在狙击手的同时,已经计算出来他的开枪时间和子弹打出的方位。因此,对方扣动扳机的时候,她同时朝旁边移动了一步的距离。
近距离射击的弱势就是,在第一发之后,很难有机会打出第二发了。
女兵立刻行动,一瞬间就冲到了草丛旁边,无法使用狙击的狙击手就像被拔掉爪牙的老虎,一个落魄的万兽之王。
但是,等到她冲到草丛附近的瞬间,一个人影突然从隐蔽的草丛里站出来。一个留着平头眼神凶恶的男兵,剃掉头发大概是为了方便狙击,但此时他的手里握着两把手枪。
“真危险。”女兵丝毫不畏惧的说道,因为她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握着手枪,但是食指并没有摸到扳机上面,看得出他拿出来手枪十分的匆忙。女兵冷静地将手里的泥土朝男人眼中一撒,然后将他手里的手枪打掉,另一只手里的军刀顺势架到了对方的脖子上。
整个过程中男兵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女兵摆布。
“你的身份就是司令。”
“是的,但是在你杀了我之前,我有一件事情打算告诉你。”
“你是想说我的队友全部叛变了?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从他们切断我和所有人的通讯开始,我就猜到了他们有了叛变的意思。不过,即使你告诉我这件事我也不会放过你,他们在最后一刻叛变的话,只要杀了你,结果就成了我孤身一人干掉两百人的翻盘大逆转。”
“这样的话的确会加很多分数,但是你如果胜利了背叛你的一百个队友,就会因此扣掉许多分数,就算这样你也不介意吗?”
“既然他们会选择背叛,就说明他们也做好了输得觉悟。再见。”女兵说道,用军刀刀背在其脖子上一划,刀背上面的涂料留在了对方的脖子上,也就代表敌方司令此刻死亡。
女兵收回军刀,按照走出森林的小路,慢悠悠地走出去。
因为自己的队友叛变,所以从女兵对战十二个人开始,她就已经是己方的司令了,如果司令叛变,那么司令之职就会落在还未叛变的人身上。
假如她刚才知道了自己是司令的身份,一定无法冷静的解决掉那十二人。
“如果当时没有及时察觉到异常掉头和对方司令以死相逼的话,肯定会中埋伏,而且埋伏自己人一定是已经叛变的队友。”女兵自言自语道,心中突然生起“他们都叛变了真是太好了”“所有叛变的人都活该”之类地想法。
这种想法是不被军队认同的,面对友军叛变需要自己的反省而不是对叛变之人的嘲讽。但是,女兵紧捂着胸口,脸色痛苦却微笑着,脑海中无法停下这种想法。
“心口好疼,但是感觉却十分的舒服,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女兵说道,全身乏力地坐在地上。
她洁白的右手背,开始出现若隐若现的花纹的轮廓,女兵突然感受到一股不知名的魔力涌入自己的体内,随着时间的推移,轮廓越来越明显,而且散发着红色的光芒。最后,红色的耀眼花纹印在了她的手背上。
只要看一眼,谁也不会认错,那是令咒,而且女兵的身份此刻就成为了圣杯战争中master的一员。
“这个是……原来如此,圣杯是永远不打算放过我们兄妹吗?为什么罪恶的命运总是由我们来背负,已经牺牲一个人了圣杯还不打算满足吗?”女兵流着泪说道,眼中尽是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休息了一会,等到女兵觉得可以完全控制身体,紧迫感消失了的时候,她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军营。
走出森林之后可以看到远处的军营和那里站着的军官以及垂头丧气的军人。
出了训练场之后,他们将不再是士兵,而是正在成长的军人,只有真正经过战争无论输赢才能得到士兵的称号。
“看,天工魅影出来了,这个臭女人!”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众人的目光全部看向女兵的方向。
“赢了比赛就晚出来啊,长官我提议取消她的胜利。”
“而且你看,她还装作一副病殃殃的样子,根本不是军人应该有的姿态。”
“赢了就装作这个模样,给谁看啊。这个罪人的妹妹!”
大部分的军人几乎都是对其冷嘲热讽,甚至有的人直接对长官软磨硬泡建议取消她的胜利。
这个结果,她是预想过得,她的身份注定她不能成为一个平凡的军人。但是,这一次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冷眼无视,而是举高自己的右手,朝他们挥手。
“挥手?真是不要……等等,她手背上面的是什么,特意画了一个花纹?”已经开始有人发现女兵手背上面的令咒,但却只是以为那是一个特别的花纹。
但是,学生对圣杯战争一无所知不代表军队那些高层可以无视那个令咒。
“罪人的妹妹如今走上了和罪人相同的道路,命运真是多桀。小苏等到她休息好了,带她到军总处,不许拖延。”角落里一个带着高级军官帽子的男人对身旁留着刺猬头的男军人说道。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女兵的手背,说完,迈着方田正步离开军营。
“是。”小苏应道,对着离开的军官深鞠一躬。
目送长官离开之后,他推开堆挤在他面前的那些人,走到女兵面前。将手里的金色奖章放到她的手里。
“天工魅影,它现在是属于你的东西了。立刻回房间休息,休息完毕之后去一趟军总处。”小苏是以命令的口吻对女兵说道,说完对着那些愤慨不满,满腔怨恨的军人大声吼道:“败兵,不要在这里咋舌,按照规定所有人扣掉的分数全部加在胜利者身上。二百人败北,一人胜利,天工魅影你现在的分数总和已经达到了提拔为组长的程度,是否选择升格?”
“拒绝。军总处我稍后会去,请让开。”女兵冷漠地说道。
“好的。”小苏主动让开道路,其他人也因为小苏的训斥不敢多言,乖乖地把道路让开。只是看向女兵的眼神依旧不善。
但是,对于一个合格的军人来说,这些视线都无所谓,甚是说这些她的同伴都可有可无。因为军人是为战争而生,不会被感情所羁连。
……
片刻休息之后,女兵平息了自己内心的混乱,将自己已经破破烂烂的军装脱下来,换上备用的军装之后,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便赶去军总处——军营最中央的地方。
她已经做好了参加圣杯战争的准备,倒不如说她一直在期待圣杯战争的降临。
大概是有军官吩咐过,所以军总处的守卫并没有对其阻拦,女兵非常顺利的进入军总处的大门。
这里一般是高层用来召开重要会议的地方,一般的军人很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进入,因此进入这里的军人甚至比得到任何荣誉都值得骄傲。
除了军营的最高负责人和高级军官之外,普通军官或者是部队领队都需要通告得到同意后才得以进入。
“天工魅影?”大厅的军人确认道。
“是。”
“军长在会议室等你,三楼最中间的房间。”
“是。”
通过了身份核对,女兵理所应当地走到三楼。这里和军营的宿舍也没什么两样,同样是白墙黑瓦,都是混泥土建造的,也没有电梯,一到十楼全靠爬楼梯上去。
女兵站在门口,礼貌地敲了敲门。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之后,她才敢推门进入。
会议室很大,足足有七八间宿舍的大小,房间里站着五个人,从他们的服装和胸前的牌照可以看出,这些都不是等闲之人。
光是散发出的气场,就快让一个军人有了窒息的感觉。
“这个小丫头就是天工魅影?和那个罪人是同一姓氏,该不会是巧合吧。”处在五人最中间的那个人正打量着女兵,从对方的体格和服装上看,并不是军队里面的人。但是,女兵站在原地,两只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头,努力克制自己,没有回复对方。
“不是巧合,她就是十年前,那个引起世界毁灭的罪魁祸首——天工月的妹妹。”站在旁边的一个一个有些苍老的男人替女兵回答道。
“是吗?那么让她参加圣杯战争岂不是很危险?她的圣遗物你们已经准备好了?”
“已经准备完毕,只要得到了您地许可,她立刻就会奔赴战场。”
“许可倒是没问题,但是你们问过她的意见了吗?”对方指着女兵询问道。
“她的意见无足轻重,她只需要赢得圣杯战争,防止帝国被毁灭就行,这也是她弥补自己亲人犯下的罪过的方式。”
“你稍微闭嘴。”那个人脸色突然变得不善,冲着喋喋不休的男人说道。等到他闭嘴之后,走到女兵面前,对视着她的眼睛。咧开嘴笑起来,说道:“我叫做弥生厄,再次问你一遍,你是自愿参加圣杯战争的吗?”
“……是的。”
“那么你有赌上自己性命甚至是整个人生的觉悟吗?”
“有的。反正这种如同过期的奶酪一般腐臭的人生也没有什么可留恋地。”
“破釜沉舟型的觉悟吗……”弥生厄饶有兴趣地看着女兵飘忽不定地眼神。
她的心中还有留恋,还有存留的理由,弥生厄在心里想道。但是,她的留恋或者其它东西,此刻因为她的回答已经成为了被抹消的历史。弥生厄判断,她已经走上了独木桥的开端,无法回头了。
“那里,画着一个魔法阵,你需要用自己的魔力和准备好的圣遗物召唤出你的servant,召唤之后就拥有了正式参加圣杯战争的筹码。”弥生厄指着房间正中央的一大片空地说道。那里画着一个魔法阵,如果不用魔术共鸣的话,凭人类的肉眼是看不出任何东西的。
“你们这几个人……”弥生厄转身指着这一群站在旁边驻足观望的闲杂人士。一口一字清晰地说道:“现在给我,滚。”
语气十分决绝,让人觉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不过这些人早就想离开这个接近鬼门关的地方。
虽然不甘心被这样一个小女孩命令,但是,谁也不敢说出一个不字。她无论是身份还是能力都比其他的四个人要好的多,而且,惹得她不高兴,就连参加圣杯战争的余地都没有。
“圣遗物放在桌子上面,请放心召唤。”临关门前,那个男人探进头来提醒道。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