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聊什么呢?”
出于安全起见,安格狄斯没有同意让糸一起来找安迪,只是让糸守在那副被贴了标记的画那里,虽然也算不上安全行为,但在展览开始之前,那幅画一定不会有事。
理由,不,只是侦探这么多年的习惯罢了。
安格狄斯远远的就看见了安迪,还有市长,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参加开幕仪式,而是在一旁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交谈着什么。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看到安格狄斯来,安迪很迎合的凑上前去,然后小声地说:
“我在和市长要前几年的档案本,如果要到了就是重大突破。”
“前提是你先看看这个。”
安格狄斯把刚刚找到的**偷偷塞给安迪,安迪只是在口袋里大概的摸摸就点了两下头,说:“回去再搞吧。”
“但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和计划很有可能已经暴露了,所以做临时更改了。”
“发我信息。”
安迪说完,就重新笑脸迎合上市长。安格狄斯也就转身准备回去,只不过......
他看了一眼手机,就将他随手丢在了垃圾桶里。
“嘟—嘟—嘟......”
糸现在是气不打一不出来,明明都马上要开始进游客了,安格狄斯到现在也不见他人。明明说好了交接,但现在只有自己像弃子一样还在楼梯间里。
“该死,不会是在耍我吧。”
糸正准备从口袋里拿出什么东西,却听到了楼上好像有什么动静。她屏住呼吸,仔仔细细的去听,她听到了拉栓的声音,还有急急忙忙撤离的声音......
“所以说怪盗根本不会做这种事情啊。”
糸起身,倒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从楼梯间走出去,然而这个时候已经满是保安了。
不止保安,连庄主看到她都有些惊讶。
“安格狄斯没跟你们说吗?我在楼上负责接应。”
“没有听侦探先生说过,只不过,万一现在出了点什么事情......”
“我明白我明白,嫌疑最大是吗,我会保证.....”
糸一怔,她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保证的东西。
“侦探先生呢?”
“不见他人。”
庄主皱了皱眉,有点怀疑的看着她,只不过糸倒是没有一点害怕的。
“难不成是想拿我做替罪羊吗?”
糸也有点迷惑起来,不如说是对现在的情况有些怀疑起来。
“糸,这里。”
是靛。
这时来看展览的人们也陆续开始进来了,只不过糸始终不见安格狄斯甚至安迪的身影,除非他们是在布局谋划,不然绝不会......
突然,一道光闪过糸的眼前,糸下意识抬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面前正在滑着轮椅向这边来的靛。
“该死!”
糸突然冲向靛,连她自己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为什么。
但在枪声过后,她的腿确实是感受到了一阵刺痛,虽然说不上昏厥,然而紧接着来的爆炸声,却让她完全失去了意识。
“算了,睡一觉也是好事吧......”
今天是我第一次来给她送饭,只不过我的工作真的就这么轻松吗?连我自己都有点怀疑了。莉莉丝倒是给了我一堆文件一样的东西,说是需要我快速掌握,总感觉这种命令在之前也有听过。
啊,对了,我好像是失忆了?
那里的味道就和我第一次来这里一样,恶臭和腐烂的气味混杂在一起,真的让人感到难受,即使是隔离服也貌似无济于事......
算了,这种事情我不只在日记里抱怨过一次了。
今天最少有零下五度了啊,虽然看上去温度还不是很低,但凉风倒灌可真不是人受得了的啊,就算是实验体,这种温度下真的不会死掉吗?
只不过,莉莉丝跟我说过,即使是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兔子也是不能接近的啊......
我战战兢兢的走过铁杆遍地的过道,前天还是正常的监狱栏杆,今天已经不成样子,地下也有很多衣服的碎片,还有......
血迹吗这是......
我突然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不过下一秒我还是打消了这种顾虑,因为地上的衣服碎片都是囚衣,隔离服倒好像没有,所以拿我喂食的几率不高。
倒有点松口气了。
我本来是想放下餐盘就走的,结果就是多余,往那个狭小的房间里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子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身上盖的,是连麻布都算不上的东西。
她在抖,我看得出来。
“你,冷吗?”
她分明地抖了一下,然后蒙着被子缓缓起身,转头看向我,还左右环视了一遍,发现没有人之后,就默默的指了指自己,就像是在质疑一样。
我也点点头,毕竟可能也存在着她听不懂的情况。
“咱......不......冷......”
我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只不过惊讶她会说话还是在我回去之后,此刻我惊讶的是那块破布下她只穿了一件单衣囚服。
虽然说是实验体,也有些像非法囚禁和折磨了。
我脱下了自己的隔离服和内胆棉衣放在栏杆中间,貌似好像虽然没多大的作用......
而且我回去路上差点就冻傻了。
“你疯了?!”
说真的,我来这里这么多天,这是第一次看见莉莉丝生气......
原因嘛,在我,因为我把隔离服脱给实验体了?
“不是,别这么生气啊。”
“你还得要我怎么说你啊,都说了不要和实验体...”
莉莉丝没有继续说下去,拉着我直接去了隔壁她的办公室,然后锁上门,很严肃的对我说:
“她会杀掉你的。”
“蛤?她不是被关着呢吗,怎么杀掉我啊。”
“她已经记住你的气味了,这就像是猎手的本能一样。”
说着,她从抽屉里拿出来一瓶喷雾递给我。
“这是什么?”
“胡椒粉而已,你没有在她面前摘下面罩吧?”
“没有,我觉得我没那个勇气......”
“知道自己不行就不要不听话啊!”
结果最后她还是没有继续生我的气,在我的一再哀求下。而且那之后虽然没再让我去给实验体送食物,但是好像也有让其他人去送了点作为保暖的东西。
只不过,有一天晚上我还是偷偷溜出了房间,穿好隔离服,想着去看看。
晚上的实验室更加寒冷,还是不是伴着刺骨的寒风,让我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
只不过,又好像有点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