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
糸努力的睁开眼睛,第一眼就是天花板让她意识到了自己好像已经在了医院,或者是监狱,毕竟貌似所以线索都是指向她的,倒也没什么争议。
她挣扎着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手上打着石膏,腿上也缠了厚厚的绷带,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中了一发子弹。
不过她倒还有些庆幸,庆幸狙击手枪法准,不然就可能是脑袋了。
而影响她睡觉的,正是门外侦探和庄主的吵闹声,还混杂着医生的劝架声。
“安格狄斯,你必须给我个解释!”
“我可以给你解释,莱古莱特先生,但你没有理由怀疑安斓,她是无辜的。”
“我不否认安斓救了寒靛,但是为什么不能怀疑她?!”
“安格狄斯。”
糸轻轻的喊了一句,明明只是微弱到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门外却立刻停止了争吵,紧接着安格狄斯就很激动的冲了进来,只不过理性还是让他站在了床边。
“斓......”
“在公共场所吵架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紧接着庄主也跟进来了,当然,后面还跟着警察。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案件,但请你们现在立刻马上从这间病房出去,”一个穿着白大褂,但是头上却套了一个纸箱子的人进来说,“我的病人需要休息,特别是刚受过惊吓的少女。”
“澪医生,”一个警察说,“这是市长的意思。”
“市长?莱尼让你们审查小孩子吗?”纸盒医生身后打扮的根本不像是护士的人接话道,“你让我怎么相信?”
“不不不,芷教授,你误会了,我们没有审查的意思,只是想问几件事。”
“问事情的话非得现在吗,我觉得不用吧,所以请你们出去。”
两人无缝衔接的糖衣炮弹警察们实在是支撑不住了,聊了一会,他们还是很无奈的出去了,只不过那个貌似是队长的人好像并没有放弃,依旧等在病房外面。
只不过面前的两位医生根本没有理他,那个叫芷的医生更是打量了一翻庄主,然后有些不理解的问:
“你在这干嘛?”
这句话一出口,根本上的震惊糸和安格狄斯。
只不过庄主根本就没生气,只是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那种强大的气压,真是很可怕的存在。
“我说,0号,你这个月是第几次来了?”
“哎呀,这个月来的并不多啊......”
纸箱博士看到安格狄斯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们,像是想消除疑虑似的,在纸上写下:
“0号是指她是第一个来我们医院的病人。”
安格狄斯这才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什么公立的医院,更确切的来说,这更像是一家生命科技公司。只不过生意火爆,甚至超过了公立医院的标准。
不对,为什么说的这么奇怪......
“不过倒也无妨,毕竟我们不嫌钱多嘛。”
“你又来了,芷姐,哪次你要过我钱啊。”
安格狄斯刚想开口说点什么,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呆在这间病房已经实属不容易,竟然还奢求去开口说话。
所以他还是打消了念头。
“麻烦你也出去一下吧,我们需要检查一下0号是否还有哪里受伤。”
刚说完,自己就被驱逐了。
“左臂骨折,右腿骨折,左脚踝受损,肋骨有断裂,头部受到撞击,暂时并不清楚有什么症状。”
看到纸箱医生举着的本子上写的这些,安格狄斯明显有些头痛,虽然看上去不是他的问题,但实际上他完全没法这样想,而且......
“治疗费用是100万铸银,不知道您怎么支付。”
对,这才是令他更头疼的。
“呃,我会想办法还上的,不对,不是,我可以保证我能还的上,但是......我希望......”
“别搞错了,我们只是来通知你的,你还想谈条件吗?”芷走出来,然后很用力的关上了门,问:“你希望我们通知她的父母呢,还是说你自觉承担这笔费用?”
“不,我的意思就是我承担,但是......”
“大侦探会没钱吗?”
安格狄斯不说话了,看的出来,他确实有些难办,或者,是什么别的。
“那很抱歉,安格狄斯先生,在你还完钱之前,0号暂时不能离开我们,你明白吗?”
安格狄斯有些喜出望外,或者说这像是惩罚的条件,正是他所需要的。
“在您筹够钱之后,我们会如约的。”纸箱博士又举起了他的本子,上面如此写着。
“那就拜托你们了,结完这件案子,我一定会来的,但是我能,跟她说几句吗?”
“不能,直到你筹够钱之前。”
说完,芷就很熟练的在门上的密码锁上拨弄了几下,然后拉着纸箱医生就走了。
临走的时候纸箱医生还无奈的冲他挥了挥手。
“......”
安格狄斯想了想,还是从门低缝那里塞了张纸条,就走了。
“好冷......”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终于还是勉强支撑着走到了那层监狱,毕竟我也不是什么专家,说白了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吃......
但是我还是带了一包自己偷藏的蛋糕和蜂蜜水。
“这么晚出来的话,被抓到会死掉的。”
我回头,却没有人在我身后。
大概,是最近太累了吧。
我继续走向走廊的尽头,只不过那里却有微弱的灯光,我这开始犹豫要不要再走下去,毕竟如果被发现,可能我就回不去了......
算了,都走到这里了,我没必要再躲回去。
虽然这么想,但我还是开始小心起来,利用周边那些柜子和石块做掩体,还是能保证一下自己的安全。
呃呃,保护自己安全的话,不来就是最安全的吧。
所以我也就不忌惮什么了,开始放松的走向前去,只不过出乎我的意料,我面前的不是什么实验人员,而是......
本应该在培养仓中的一号实验体,她正跪在那间监狱前。
她听到了我的声音,象征性的回头看了看我,只不过她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而且我可是实验人员啊,如果是真的看清楚了,现在应该跑掉才对吧。
我没有打草惊蛇,只是将一瓶蜂蜜水打开放到了她的面前,她也试探的去拿了,并且开始尝试喝起来......
哦是舔了起来。
看她那么乖,我就尝试着去撩开了她的头发,但没想到她到我第一眼就很明显的惊慌,然后反应过来就想杀掉我。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她的利爪在离我脖子不到十公分的位置停下了。
而且,我可以看到的。
是笼子的鸟儿,阻止了歌声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