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拉肯视角)
救命,自家的猪不拱白菜了怎么办?
我的爱女,拉芙,跑上了二楼。
而我的养子,荷蒙,平时宠爱拉芙至极的他,没有追上去;
而且还从爱女口中传出了他居然恋爱了的言论。
我,两人的父亲,达拉肯,目瞪口呆地目睹完刚刚的这一切,茫然而不知所措。
养这臭小子这么多年,老子就没见过他有对哪个女生动过心,关于这点我可以保证。
所以爱女会这么说,我只觉得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我正想逮住这混小子好好问问。
“你!”,拉芙的同学,水木曜(我管她叫小曜)的声音就从酒馆门口同步传来。
只见小曜换上了校服,背着提着拉着大把大把的行李;此时行李也不管了,随手丢在门口,大步流星朝我的方向冲来。
“小曜?!”我一时愕然。
“达拉肯先生,借你厨房一用!”
“你要干嘛?!”
小曜冲过我的身旁,眼神含怒,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拿把刀砍死荷蒙。”
糟糕透了!
“等会!”我赶忙抓住小曜的手臂,阻挡她前进的脚步。
“达拉肯先生!请不要拦我!”小曜见状和我拔起河来。
这孩子的力气怎么这么大!我快拦不住了!
“别急!先和我交流一下发生了啥!”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只要砍死荷蒙,拉芙就能幸福!”小曜歇斯底里地试图挣脱束缚,看得出她也快力竭了。
再坚持一下就好!这是中年大叔的胜利!!!
“你杀了那臭小子,拉芙会变得更不幸的啊!”我拿出了最后的底牌。
“那好吧...”小曜闻言,皱着眉毛不甘地说。
拔河总算歇息了,我顺势放开了小曜。
“老年人做这种运动可真要命。”
我左右手轮流交换捶了捶,有点隐隐发痛,这孩子可真够不留情面的。
“那么,事不宜迟,快点说吧,
“关于臭小子魔怔的原因。”
...
小曜和我说明了看车队时的事情;
我则告诉了小曜酒馆里发生的种种,包括那臭小子恋爱了的传闻。
这一轮交流后,得出的唯一一个结论就是——“我们不知道”。
线索过于模糊,况且当时小曜注意力一直在爱女身上,对臭小子是一问三不知。
事态陷入僵局,现在又无法直接询问当事人。
臭小子在爱女离开后,又回到了那个窗口发呆,一动也不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今天臭小子的状态,我养他那么多年都无比罕见。
上次见到他这样,还是上次...不是;
还是一开始,在酒馆门口捡到他的时候,与他现在的样子格外相似...
可那是段尘封的往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
让他又回到这种无法接近,无法触摸且封闭至极的心。
“所以我可以砍死荷蒙了吗达拉肯先生?”小曜迫不及待地追问。
“不,再等等...让我们再想想...”我头疼得很,只得憋出这么一句话劝阻。
“达拉肯先生!”门前,有一人的声音响起,是约书亚公子。
我想,救星来了!
但是,日后的我怎么也没想到,约书亚公子所带来的,绝非“救星”;
而是让这个酒馆彻底转变为修罗场的“大灾星”。
“您来有什么事吗?”我按着太阳穴,妄图舒缓头疼。
“我刚才安置好了车队...”约书亚一语未尽,便飞快察觉到了酒馆气氛不对劲,
“咋这么冷呢,这个酒馆?”
约书亚公子没有理会太多,用一语双关带过了话题,接着说,“我姑且把车队的人安排在城里的旅舍了。
“只是如今旅舍全部分配完了,该挤的也尽量挤了。
“却还是多出来一个人,于是过来问下你们这还有没有空房间?住宿费我会垫付的。
“这孩子虽然是神纵国人,但会说一些简单的后王国语,平时在车队里就是她在负责翻译。
“和你们生活在一起也不会有那么多阻碍。”
“原来是这样。”我清了清嗓子,默默扫视了一眼约书亚公子的身后,
“请问对方人过来了吗?”
“请出来吧。”约书亚公子朝身后喊了一声。
只见一个少女,从酒馆的大门一侧后挪动脚步探出身子。
大门旁的烛火不断发出幽暗的黄光,少女站在黄光下,半边脸被阴影笼罩。
棕色波浪卷发稍过双肩,露出的另外半边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
“oah in,auh oahz iq.
“啊失礼了。”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的是母语,少女旋即改口,用略微生涩、带有口音的后王国语作起自我介绍,
“您好。我叫祈朝花。”棕发少女屈膝,略微提裙敬礼,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