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募公务员的时间持续了两天,两天时间足够行政厅把消息传达到个村庄,再让想要报名的人来到镇上。又经过一天的时间测试,行政厅总共招募了25个人作为官员。
测试难度不大,甚至没有高考那么严肃、正式。因为对托尔来说,能招到几个可以做会计、记事员就谢天谢天了。
一天的时间里,总共有30个人报名,有7个人因为各种原因被淘汰了。剩下的人里面,有17个人出身于贵族家庭,5个人出生于商人家庭,只有1个人是正儿八经的平民,年龄从17岁到40岁不等。到这一步,这些人就没有什么读写障碍了。
第二天,通过测试的人和小镇官吏齐聚行政厅,47人被卡恩带到了一个大房间里坐好,并向大家透露男爵大人将在这里会见他们。这里有着众多的座椅和一个讲台,让众人有了点教堂的感觉地方,如果把墙上的黑色木板换成朵雅女神的油画就更像了。
卢克很幸运的成为了23个幸运儿的一员,更让他感到幸运的是男爵还管食宿。昨天晚上,他把自己的那份黑面包藏在衣服里,然后找借口出去带给了自己的妹妹。
行政厅的面包虽然依旧是没有发酵的武器级黑面包,但是里面却没有掺杂麸皮、树枝、石块。这还是卢克和莫莉第一次吃到纯粹的面包。
当卡恩走远后,众人便开始了大讨论。
卢克仔细观察者其他人,年轻的小贵族按照亲疏远近报团坐在前几排,他们谈论着谁家的女儿怎么怎么样,新来的葡萄酒怎么怎么样。谈笑之余,还有几个贵族还在用不屑的目光看向后排。
虽然卢克心里很不爽,但还是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他想起教士教导人们,自己的左脸被打后不能生气,要把自己的右脸也伸过去。可是自己明明在木匠收藏的典籍里看到过,女神说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听说贵族们为他们居然要和平民共处一室的规定向男爵请愿,但是却不了了之,只能接受事实。
已经成为官吏的人坐在中后排,一些人谈论着男爵和那个猫娘的话题,甚至为此设下赌局。而那几个商人的孩子坐在后排不知道小声说些什么。
打量了一遍,卢克发现好像只有自己这一个平民,也没有人和自己组成小群子。看这个房间的布局,男爵恐怕要站前排那里,而自己却坐下后排靠窗的位置,这离得也太远了。
同舍生衣着华丽,烨然若神人;卢克则敝衣缊袍处其间,略无慕羡意。
那是不可能的。
心生醋意的卢克握紧拳头默默发誓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卢克很看中这次机会,他认为男爵的测试对自己来说并不是太难,他曾做过木匠的学徒,不仅学会了识字,还学会了一些简单的几何和计算。
当官吏无非就是管治安和收税,相信这些对我来说不会有多难,如果我能够得到男爵看中,出人头地就指日可待了。
“男爵大人!”众人看到托尔拿着一本书走了进来,立刻起身向托尔行礼。
托尔走到把自己的讲义放下说:“各位都坐下吧,现在各位都到齐了,我就直说了,我把你们叫过来,是因为在你们上岗之前,我要对你们进行培训,也就是有些你们必须要掌握的东西要教给你们。”
托尔话音刚落,台下传来嘈杂的交谈声,显然是众人搞不懂男爵的想法。
“安静!无论你们有什么样的想法,都要服从我的安排,接受这门课程,不愿意的人请站出来,可以放弃官员资格退出。”
这下课堂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也没有人头铁。
托尔的视线扫过众人说:“很好,所有人都同意了。”
“在这里上课,你们就是一个学员,在正式开始上这堂课前,我先讲一下课堂纪律。”他拿出一张纸读道:“第一,不经过我的允许,不要交头接耳,扰乱课堂秩序;第二,有问题的人要举手示意;第三,……”
“好了,现在我们开始上课,首先,我要恭喜你们成为了法尔纳的官员,但是我觉得官员的称呼并不好,还是叫做公务员吧。”
说着托尔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公务员”几个字。
“这叫做黑板,是可以反复书写的教学工具。这个叫做粉笔,可以当做笔在黑板上写字,用粉笔写的字也是可以擦掉的。”
这种老式黑板制作很简单,找一块大木板刷上不容易掉色的黑色涂料就行。
粉笔的制作也很简单,先找到硫酸钙的水合物,也就是生石膏。然后把生石膏加热到一定温度,使其部分脱水形成熟石膏,后将熟石膏加水搅拌成糊状,灌入模型凝固而成。
因为材料和模具的限制,托尔只做了三十几根先凑活用。
至于托尔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知识?因为他前世正在写种田文小说,虽然文笔很烂,还烂尾了,但他还是记下了一些重要的知识。
原来这个东西叫做黑板啊!台下的同学感到十分新奇,刚进来的时候,众人就才发现了这个巨大的黑色木板了,没想到它居然还可以这么用。
在座的人几乎都没有接受过学校教育,就算是那些贵族,也是第一次见到黑板和粉笔。
在教会办的学校里面,由于教室的人数不多,老师讲授的内容都是写在不大的纸上,再由学员传阅(羊羔由衷感谢纸的发明者,终于不用献出羊皮充当文明进步的阶梯了)
“首先,我要和你们将明白什么是公务员,拿出我发给你们的笔记本和笔,做好笔记,不要让我发现谁没有记!”
“公务员,在法尔纳是指依照领主的指示履行公职、纳入领地行政编制、由领地财政负担工资福利的工作人员。……”
……
接下来的一周,托尔每天都会抽一两个小时的时间给学员上课,从公务员的定义,到政府的职责,从货币的产生和发展,到统计学。一些内容需要理解,还有的需要死记硬背。最近,托尔又他们让玩起了个有关政府职责的沙盘实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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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大人,这样可以吗?”
“对对对,夹好,用力。”
托尔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继续指挥农奴筑墙,也就是“傅说举于版筑之间”的板筑。
新发现的煤矿被恶趣味的托尔命名为顿涅茨煤田,在派人以每天5个银币的高价,从几个煤矿中挖过来10个经验丰富的矿工后,托尔便开始了煤田的建设。
说到货币问题,奥尔登大公国是波米西亚帝国的一部分,境内流通的货币与帝国相同,有金币、银币两种。
金币是印帝国历史上的皇帝奥古斯塔头像的奥古斯塔金币,重8g。银币是帝国境内常见的帝国银币,重1.5g。铜币一般在个别商业发达的地区流行,重6g,重量和普通的一元硬币相差不多。
目前的金银比为1:12,银铜比为1:15,一个金币价值等同于120个银币。因为各国君主的贪婪,他们在发行的银币里掺铜,银币含银量不断下降,再也没有纯银的银币。而帝国银币的含银量已经下降到接近50%,这已经算是好的了,法兰克王国的银币含银量已经下降到接近25%了。
各国君主的小手段割了民众一大波韭菜,带来了通货膨胀,货币贬值、物价高涨。随着时间的推移,民众已经不再把劣质银币当做足值银币来看了,银币的价值越来越趋近于它本身的实际价值。
一般情况下,做工的人一天可以拿两个银币的工钱,工匠可以拿到三个银币。
一斤小麦价值5个银币,一斤黑麦价值1.5个银币,猪肉羊肉每斤3个银币,牛肉每斤4个银币。
所以托尔开出的每天5个银币是很有吸引力的。
托尔现在正在为矿工建设宿舍,为了节约成本,托尔下令建造的是土胚房。就是用把随处可见的泥土和稻草、茅草活成泥糊糊,然后填充到两块木板中间,再用杵捣实,等到干燥后就成了一面墙。
建好四面墙壁后,再生火将其烤干。房顶用木头和茅草搭建好后,一个简陋但是实用的土坯房便建好了。
冬暖夏凉,舒适型好,关键是便宜皮实,方便大规模建造。
除了10个老矿工,托尔还招来了20个新手,一个老师傅带两个徒弟,托尔向老矿工许诺,如果一个人能够在短时间到出两个徒弟,他还会给予一个月的薪酬的奖励。
除了建筑宿舍,托尔还下令修建一条通向河流的路,以及一个小码头。托尔要的路可不是泥土路,泥土路不能承受运载煤炭的马车或者独轮车的碾压。托尔命令先在路面上铺上石子煤渣,然后让驴子拖着碾盘压平,这样一点一点的修,好在煤田距离河流只有2.5千米,并不算太远。
与此同时,布兰特也带人找到了合适的地方煮盐,等到煮出海盐后,托尔就能跨出更大的步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