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疲惫地睁开眼睛。他漂浮在寂静的台伯河上,就像是一具浮尸,今夜的台伯河上有太多的浮尸,因此巡查的骑士们也略过了他。
他不知道塞尔维莉亚是否还好,他们在地下水道中分散了,台伯河凶猛的涨水把前面试图逃走的人都变成了浮尸,他则准确的计算着时间,在涨水即将结束的时候,拖着塞尔维莉亚在污水中游泳。
他没有带瑟拉,因为她死了。在她使用了妹妹的禁忌之血时,那个少女跑出来抱紧了他哥哥的尸体。于是她被那双罪恶之瞳卷了进去,心脏衰竭而死。她临死的时候仍旧抱紧了食髓者。
“就像我抱紧你一样温暖啊。”塞尔维莉亚搂着西泽尔的脖子大哭。
“你不怕我,额?现在你知道我是杀人的凶手了。”西泽尔说。
“这样我觉得自己也变成了凶手。”塞尔维莉亚轻声说,“可我永远是要跟你在一起的啊。”
河水渐渐的缓慢了,流到了开阔地带。他看见了那个熟悉的支流,这条支流流往的花园,作为他家中浇灌花园的水脉。他屏住呼吸沉入水中,潜泳了很长的距离,绕过了熟悉的铁闸,从自己的花园中浮起。
他忽然愣住了,眼前是一双修长的小腿和尖而细的高跟鞋,往上是一袭青色的睡裙和一头漆黑的长发。
一个东方女人,在自己的城堡里?他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片空白。在他还没有来的及提问之前,那个东方女人变魔术似的从长裙下拔出一柄利剑直指他的喉咙:“艾达!你们这里经常有贼么?”该死,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他的订婚之日。
这是玫瑰与猛虎的相逢,猛虎举剑指着玫瑰,玫瑰刚刚沐浴了鲜血。这时代的黎明就要来了,但是黎明之前,总是最深的黑暗。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艾达看着他。
"你是谁?"艾达问。
"我是艾达。"艾达回答。
"哦,那个被你杀掉的少女是谁。"艾达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妹妹已经死了。"艾达回答。
"我说,你不是人类!你是怪物吧!"艾达问。
"这个世界并不只有怪物!"西泽尔反驳道,"如果真的只有怪物,这里怎么会有人类呢,你是谁,我为什么没有见过你?"西泽尔质疑着。
"呵!你真的以为自己见过我了吗?"艾达笑道。"你的记忆被封印了,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你就是那个杀害瑟拉姐姐的罪魁祸首!"
"你是谁,瑟拉?"西泽尔问。
"没错,我就是瑟拉。"
"你为什么要杀我妹妹,为什么!"西泽尔吼道,"你知道她是我妹妹吗!"
"哈哈哈......"艾达仰头大笑,她说,"那你是她的亲哥哥吗?"
"不是。"
"那不就对了,我是她的未婚夫,我是艾达!而你是她哥哥,你就是我妹夫,我妹妹就是你妹妹。"艾达说。
"我没有妹妹!"西泽尔喊道。
"我知道,你没有妹妹,你是她养父收留的孤儿。"艾达冷哼,"你这种人怎么配做一个英雄呢!如果瑟拉姐姐泉下有知肯定会伤心死的。"
西泽尔听到了瑟拉的名字,他忽然安静了,是啊,自己的妹妹已经死去了,现在的他又是什么人呢。
"你说的对,我的确没有资格做一个英雄,我是一个坏蛋。"西泽尔说。
"没错,我知道你很厉害,所以我要让你死。"艾达说。
"那好,我接受你的挑战,不管你的实力有多强。"西泽尔说。
"我的实力不弱,我的妹妹也比你强。"艾达说。
"但我不会输。"西泽尔自信地说。
"是吗,但愿吧。"艾达冷笑着说。
"我是谁?"
"我不告诉你!"艾达回答。
"那就让你知道。"西泽尔说,"西泽尔,你的主人叫西泽尔。"
"西泽尔?"艾达喃喃念道,"原来你就是西泽尔,我的敌人。"
"我不知道,你在胡乱猜测什么。"西泽尔说。
"不管怎么样,总之你是西泽尔就行了。"艾达说。
"我是西泽尔,我也是艾达,但是我们不是一个人。"西泽尔说,"我不想杀你,但你必须死。"
"哈哈哈!西泽尔你太狂妄了,就凭你还想杀我?"艾达笑着说。
"我不想杀你,但是你必须死,我会把你送给我妹妹。"西泽尔说。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能够活着离开么,我会让你死的很惨的。"艾达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银针,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芒。
西泽尔的身影消失了。
"西泽尔在哪里?"艾达问。
"不,在我们的背后。"西泽尔的声音传来。
艾达一转身,就看见一根银针刺入了她的身体。艾达立刻捂住胸口,想把银针拔出来。可惜,这根银针刺穿了她的肌肉,扎进了她的骨骼,她根本无法把它拔出来。
"啊,啊,啊!啊!"艾达大声的喊着。
"你的痛苦就由你自己承担吧!"西泽尔的声音响起,"你的血液能让我获得新生,你的灵魂可以给我提供能量,我可以帮助你恢复你的灵魂。"
艾达听到这话,停止了挣扎,她的身体开始抽搐着,然后变成一滩脓水,在她身边的墙壁上出现了一块腐烂的肉。
西泽尔拿起一块腐肉放在嘴里嚼了几下,然后吞进肚子,他看见那些肉开始蠕动起来,他的脸上露出惊讶,然后是兴奋。
"好吃!"西泽尔说。
"我会杀了你的。"艾达的声音响起。
"哈哈哈哈哈!我不怕你,你来杀我吧!"西泽尔说。
"啊!"
艾达的声音再次出现,她又重新出现在西泽尔的面前。
"你这个怪物!我一定会杀了你!"艾达大声说。
"是吗?我等着呢。"西泽尔说。
艾达咬牙切齿,她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向西泽尔冲去。
"我会让你知道你是如何败在我的手里的。"艾达大喊。
西泽尔没有闪躲,他就站在原地,任凭艾达刺中自己。
"嗤!"
锋利的刀刃穿透了西泽尔的衣服,然后深深地**了他的肩膀,鲜血涌出。
"啊!"
西泽尔惨叫起来,他的右臂被刺穿了。
"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实力有多强,不是你能想象的。"艾达狞笑着说,"我一定会杀了你,杀了你的妹妹,杀了你的家族。"
"你想要杀死我,你不觉得你的实力太差劲了吗?"西泽尔说。
"你!"艾达气结。
"你不是要杀我,为什么不继续攻击我?"西泽尔说,"我知道你是艾达。"
"西泽尔!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不会放过你的!"艾达说完,又一次化为箭矢射向了西泽尔,西泽尔躲避,他躲过了箭矢,但却被另外一支箭射穿了肩胛骨。
"噗!"
鲜血四溅,染红了洁白的雪地。
"艾达。"西泽尔喊道。
艾达又一次化为箭矢冲向了西泽尔。
"啊!"
西泽尔的胳膊再一次被射穿了。
"西泽尔,你不是我的对手,你是我的猎物,你逃不掉了。"艾达说,"今天我要把你杀死!我要杀死你,你的血,你的骨髓,你的灵魂都将成为我的食物。"
"艾达!你这个疯子!"
"哈哈哈哈!疯子!我就是疯子!"
艾达的速度越来越快,西泽尔根本无法抵挡,他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西泽尔,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艾达喊道。
"艾达,你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魔兽!你不仅是魔兽,你还是一个白痴!"西泽尔怒骂道,"如果你是一个聪明的魔兽,你就应该明白,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我是西泽尔,我不可能会败在你的手里,你不是我的对手!"
"不!不!我不相信!"艾达吼道,"你只是一个卑微的人类!你怎么可能打败我呢!你不可能打败我!你就等着死吧!"
艾达说完,又化为一阵风消失了。
"不要在幻想你可以杀死我了!"西泽尔大喊。
"啊!"西泽尔发出一声惨叫,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要炸裂一般疼痛,他的嘴角流出了血迹,他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着,他的身体好像要爆炸了一般。
这时候,艾达出现在他的面前,"你这个卑微的人类,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你这个疯子!"西泽尔说,"你是不可能杀死我的!"
"是吗?你就试试吧!"艾达说完,手中出现了一团绿色的雾气,这团绿色雾气朝着西泽尔飘荡过去。
"西泽尔,你不是很厉害嘛,为什么不反抗了,为什么不反抗了啊!"
"啊!!!"西泽尔再次发出惨叫声。
这时候,艾达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她手中拿着一条藤蔓缠绕着他的脖子,这是艾达的灵魂,她在控制着藤蔓。
"你不是不怕死吗?为什么不继续反抗了?为什么不继续反抗了!"艾达喊道,"为什么啊!你说啊!"
"艾达,我真是瞎了眼了才喜欢你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西泽尔大声说。
"是吗?我这么恶毒?我是恶毒,可是我就是爱你,你不是也爱我嘛!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两个人不在一起呢?你说,我们为什么不在一起呢?我可以给你荣华富贵,我甚至可以给你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