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都是真的。”在我跟她询问了有关圣女的传说后,她简单干脆的回答道,“但是我不能回答你,邪恶的魔眼从何而来。”
“为什么?”我继续追问道。
“很简单,因为我不知道。”
……真是,简单干错的回答。
“不过,你先能把我放下来么?”
我和她交谈到这里的时候,我才忽然发现自己此刻的身体是被吊在半空中,而拖着我的东西,就是那个大花苞里伸出一根绿色的藤蔓。
“可以。”她对着我点了点头,用自己的手指,指了一下,那个大花苞后,勒住我身体的藤蔓,就瞬间松开了,而且还被她以公主抱的方式,抱在怀里……而这种感觉,还真是令我忐忑不安。不过,我却有意外地感到一丁点安心,也不知道为什么……而我明明知道,她不是玛丽娜本人了……
“你想去哪?”被她抱怀里的时候,她突然问我。
“哪都可以……”我看了一眼那个现在张开着的大花苞,这样回答着。内心,突然觉得那花苞,越看越恶心,即便是她拥有了成年之后的玛丽娜的脸蛋,我还是觉得有一种说出来的厌恶感……而且,它到底什么东西?怎么产生的,到现在我都都不明白……
然而,就当我这样想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玛丽娜,突然松开一只抱着我的手,对着那个大花苞的头顶,释放出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圆形魔法阵,而当那这魔法阵笼罩住那花苞后,整个花苞、包裹里面的女人,都在眨眼间被红色的晶体所覆盖,然后碎裂无数闪亮的颗粒物,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听到……
而完全目睹了这一幕的我,有些震惊地连忙问:“你是这是干嘛?”
但是,她却面无表情地反过来问我:“没什么,你不是觉得她恶心吗?”
“你知道?”我问,猜想着,她难道还有读懂人心声的能力。
“知道的不是我,是玛丽娜,她不想你看到那种东西,就叫我毁灭它。而且,它其实就是那颗痴心妄想的种子,以为把自己喂给魔眼,就会跟玛丽娜融为一体,结果被我一脚踢开了,然后就变成了这种鬼样子。”
原来是这样,难怪它之前听说话声音,跟个苍老的男人一样……
“……但是,她还活着吗?”
虽然,之前这个玛丽娜已经说,原来的那个玛丽娜已经死了,但我还是觉得她有所隐瞒。
“她活在我的灵魂里……”这次,她犹豫了一下才回答,“说不定,你还能见到她……”
“什么时候?”
“不能回答。”
“是吗……”我沉默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在跟一个机器人讲话,但看着她冷冰冰的样子,我觉得她说的应该是真的,尤其魔眼没有感情这件事……
而且,虽然之前她说不知道邪恶的魔眼是从何而来,但其实也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比方说如果不停地把负面感情注入,本身没有任何感情的魔眼的话,会发生什么,恐怕傻子都猜的到。所以,我想,那高高在上的圣女就是利用了玛丽娜负面的感情,在不停地用各种生物来喂养魔眼,然后……越来越强大的魔眼会拥有什么感情呢?贪婪还是残暴?而最后成型的,难道就是,我眼前这个冰冷冷的玛丽娜吗……
但看她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贪婪、残暴,冷血的话到是有一点……不过,我看着她的脸琢磨的时候,又马上想到了,“失败品”三个字,内心才恍然大悟,不由悄悄地感叹了一句原来如此。
“怎么了,你一直盯着我?我的脸上有什么吗?”又是和刚才差不多的话,这个玛丽娜总会问一些机械性的问题。
“不,没什么。”我摇摇头说,“失败品,最后结果会怎么样?”
“彻底的消失。”她不带一丝感情地说,“成功会被回收,失败就会被自动销毁,那个禁咒你不是看过了么,时间到了就会自动发动,然后销毁。”
“也就是说,跟定时炸弹一样?”
“定时炸弹,那是什么东西?”
第一次,这个玛丽娜的脸上,出现了疑惑的神情。看得我都些发呆了。但她马上又自顾自地说:“我所知道的一切和玛丽娜知道东西是一样,所以她不知道的东西,我也不知道。”
“哦,知道了。”我点了点头回答。
随后,我让她带着我飞往了火山口边缘的陆地上休息。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恶心大眼怪也跟了过来,还把身上所有的眼睛都盯着,这让我浑身不舒服。
于是,我指着那个大眼球,问冷冰冷的玛丽娜说:“这个东西,我跟玛丽娜都讨厌,为什么你不毁了它?难道她就是你的本体吗?”
“不是。”她立刻摇摇头,短暂地犹豫了下,又说,“我知道你们讨厌它,但是我很喜欢……”
“好吧。”我点点头,同时把“你的品味真独特”这句话咽到了肚子里去。
随后,我们两个彼此间沉默一会儿后,她又突然站到我身前说:“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吧,所以可以去死了吗?”
“死?不对,等一下……”我听闻后,立刻张嘴回答,内心想着,我怎么把这事给了忘……问完了问题,就要陪着她去死来着,但是我又不想死……
“什么?还有什么问题吗?”她脸上闪过一丝不满。
“你还没告诉,你的名字呢?”我赶紧问道。
“名字,没有。好了,现在可以去死了吧?”说完,她伸出一只手,在我的脑门亮出一个魔法阵,似乎是要亲手解决我来着……
“等、等一下,既然没有要不要我帮你起一个?”
“不要。还有请你快一点。”这次,她的脸上浮现了不耐烦的神情,手中的魔法阵也越来越亮,还有这时我才发现她头上的等级有四位数,所以就算我没受伤,估计也打不过她……
“虽然你这么说,但是现在放弃,是不是太早了……”
对啊,现在放弃是不是太早了呢?肯定还有办法的。我嘴上她说着,心里又对着自己念一遍。
“所以,你到底想问什么?”她说这句话时,已经夹杂着愤怒了。
“我还想问,你和其他魔眼有区别吗?为什么你会从玛丽娜的愿望中诞生?”
“区别?”当她轻起小嘴,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终于把手里的魔法给熄灭了。
然后,她、开始……脱衣服……
嗯……没错,而且脱得光秃秃的,一丝不挂……
我被她吓了一跳,匆忙遮住了眼睛,但马上又松开了,因为我想啊,我也是女孩啊,不是么?于是,我干脆一边盯着她,一边问说:“你干嘛?”
“给你看。”
“给我看?给我看什么?”
虽然,我的确在盯着她看,但我不知道该看什么,或者说都很好看。
“这个。”她突然转过身来,手指指着她左半边光洁的屁股……
我定睛一看,不对……应该是,轻轻一瞄,便发现上面有个黑色的烙印,而烙印的内容也很简单粗暴,就是一只圆形的黑色眼睛……
“看清楚了吗?”
正当我在仔细端详的时……不对,应该是普通地端详的时候,她突然这样问道,而且语气听起来还怪怪的,像是在害羞……
“好了,你把衣服穿上吧。”
我干咳几下后回答说,想减少一些尴尬的气氛。但转而又想,其实我现在就是个女孩子,根本需要介意这种事情……而且,我都还没有看过自己裸体呢?所以,我得好好找个地方仔仔细细的端详一遍才行,不过,前提当然是和她一起从这逃出去之后,毕竟她说过还有机会和真正的玛丽娜见面……
“这烙印是什么吗?”等她穿好衣服后,我看她突然又不说,便打破了沉默问道。
而她则冷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回到:“禁咒。”
“这也是禁咒?还又禁咒到底什么东西?谁都能用么?”我觉得这禁咒,肯定有特别的含义。
“禁咒是排在觉醒之后的力量,而你只不过才刚到‘燃烧’而已,而我自从一诞生就是‘召唤’的等级。你与我之间,还差一阶压缩。”
“觉醒还能理解一点,燃烧跟召唤是什么?”我嘴里赶紧接上去问,内心则想着,我似乎自己快要触摸到这个世界的一点点本质了……
“燃烧,就是指瞬间爆发身体内所以力量,强行让自己进入一种狂暴状态,但是很不稳定,人类使用的话,会消减寿命。召唤,则是自己可以制作卡片了。觉醒,就只有被神选上的十二位英雄和她们的契约使,才能做到的事情,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也许是变得更强大;禁咒,得到这种能力,就可以开始使用祭品了。”
“然后呢?上面还有什么?而且,你还漏了压缩是什么,是能压缩饼干的能力吗?”我咽了咽口水接着问,但绝对不是因为想吃压缩饼干……而是,我此刻的内心,再次感受了自己是那么的渺小与无知。而且,似乎我的冒险才刚刚起步而已……
“上面的话,据我所知只有最后一阶了,神罚。”
“神罚?!”
我一听这个词,吓了一跳,这是要跟这个世界的神对着干的意思?还是要渡劫?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