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得到了这个世界的十三位神明的祝福以后,我成功的帮玛丽娜抹去她身体上的禁咒,并结下了契约。然而,就算得到了这个世界所有神明的祝福,我也感觉不到自身的明显变化,甚至连个契约印记都没有留下,但内心的深处,大松了口气,这倒是真的。
然后,我带着又变得冷冰冷的玛丽娜,一起离开了火山口,飞往了建造在两座大雪山中间的神殿,但是我们并没有进入神殿,而是直接飞向了更高的高处,也就是建造在神殿顶部的,神女和她的猫头坐骑的巨像上。
等到了那覆盖着厚厚白雪的巨像脑袋顶上时,我站在前面,玛丽娜则跟在我的身后,然后,我们两一起眺望了这世界的远方……
在那里,我们目力所及的尽头,我看到了大片澄清的蓝天,蓝天中又漂浮几朵大白云,就似藏有是什么秘密一样,那些云朵大得超乎我的想象,我们和它比起来,就好像是爬在棉花糖旁边的两只小虫子,有些兴奋、又有些羡慕望着它们。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像是一块透彻宝玉般的蓝天上,猛然间出现了无限多、不停蔓延生长的晶莹的裂痕,就似圣诞节的时候,那些纯粹用冰块雕成的水晶树的分叉枝一样,既让觉得无比美丽,又让人有一种无法靠近的梦幻感。
紧接着,当我看到这蓝天中晶莹的线条,变得越来越密布,好似逐渐绘成了一颗能撑起整个世界的水晶树之后,我实在忍不住好奇,便匆忙扭头,跟到现在为止都一言不发的玛丽娜,说:“天空上的是什么东西?难道这世界要炸了么?”
“什么炸了?!那是,世界树,好么?”她看着我说,嘴唇里呼出一点白气,然后,她慢慢走到了我的身边,用手中那根由大眼怪变化而来的黑色法杖,指着天空,继续说,“这个世界的本体就是一颗大树,陆地就会大树的果实。”
“哦……好像懂。”我说着,点了点头,结果自己两条特别长的金色辫子,不小心被风吹得刮了玛丽娜的脸上。并轻轻地在她鼻子上扫过几下,害她忍不住闭起眼睛,打出一个响亮又可爱的喷嚏。
“哈求——”一下!连远处山脉都不停地传来了回声……
而我更是。在那一瞬间,被吓了一大跳!“哇”的一下叫出来的同时,身体险些都后仰着,从巨像的头顶上翻下去……
不过,等我稳住了身体,又看着她用手揉鼻子样子,关切地问了一句:“你不要紧吧?”
“我没事。”她揉着鼻子时候说,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最后还用力吸了几下鼻子,样子看起来,怪可爱的,不禁让我想跑过去抱抱她。但是,还没有等我迈出一步呢,她立刻换回了冰冷的面孔,两只看着我的漆黑眼睛里,还透出了冷厉的寒光,然后她快速地说道:“你在笑什么?”
“额……没什么……”我被她这么凶凶地一盯,不禁把不迈出去的半个步子收了回来,然后,我想了想,我觉得还是得问她一点别的问题比较好……
于是,我清了清嗓门说:“对了,之前我那个岩浆里卧了一条黑龙,你看见了没有?”
“黑龙?”她听了,眼睛转了下,说,“看见了,然后飞走了。”
“嗯?这就完了?”我听着,内心诧异道,怎么这么简单?
不过,她马上又说:“但是我知道她大概去哪了,又大概去干什么了。”
“什么?你知道?”我惊讶地问。
“对,我知道。”
“那你快说啊。”我催促着。
“好吧,但我不保证,对不对,只是根据以前发生过的事猜测而已。”她说着,眼神望向了此刻天空中,那还在不停地生产梦幻般的大树,接着又说,“现在我们看到这颗大树只是幻象而已,甚至连出现的时间都不定,不过也没什么稀奇的,这个世界的人都看习惯了。但是毫无疑问,这棵树就是这个世界的根本……”
“什么意思?”我看她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接着问。
“意思就是……”她说到这,把锐利的目光投射到了我的眼眸里,然后说,“她可能是飞去。想咬断这颗树的树根了。”
“什么?!这、这个……她连这件事也办得到吗?”我嘴上吞吞吐吐地说着,心里则是陷入了一阵无言的沉默。
“当然办得到,不过可能要磨很久。”她说着,忽然把手里的法杖指着我,“她以前就做过这种事情,只不过被人砍一剑,受了重伤,然后就消失了,不过……我不知道她怎么又回来了,而且比起以前还更强大了。”
“更强大了?怎么看出来的?”
“嗯,对啊,难道你没看到她身体越来越庞大了么,而且翅膀的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这里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我感觉被她唬住了,愣愣地问道。
“就是砍她那柄剑是巨人族打造的武器,所以要治好伤口的话,必须要用巨人自己的眼泪才行,而巨人族是不可能把眼泪给她的,所以我不太懂,受了重伤的她,究竟是怎么治好自己的……还是说,她跟那个女人合作了……”
“等等,等一下,请说的慢一点。”我看她巴拉巴拉的,又自言自语地讲个不停,连忙打断了说,“你的第一个问题,谁治好她的,这我知道,但是,额……但是你说的,她跟那个女人合作是怎么回事?”
“还不明白。”她瞪了我一眼说,口气相当不满,“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圣女,我估计她就是想复仇吧,然后刚好遇见了黑龙,两个人就搅到了一起,这很容易想象不是么?而且,你不觉得黑龙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我和玛丽娜身边,很不对劲吗?”
“哪不对劲?还有……它们到底想干嘛?毁掉这个世界么?”我觉得自己好像阴差阳错地摊上了大事,不过,不说出去的话,应该没人知道吧……大概吧……
“她们具体要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是那个女人利用玛丽娜的来培养我,你因该知道吧,而且,我身上的禁咒和我手里这法杖上的禁咒都是她留下的,目的就是让我成为完美的祭品,献给某个神明。”
但她说起禁咒的时候,我忍不住往她屁股一眼,而我之所以要这样,是因为……她不给我看!没错,就是这样!虽然,她之前说已经消掉了,但是果然还是想再亲眼看下,白白嫩嫩的美少女的屁股……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笑得这么猥琐?”猛然间,她一如既往冰冷的声线打算了我的思考。而我,当然是赶紧连连摇头,再将目光甩到别的方向后,对她说。“没、没事……那个你说的某个神明也包含在祝福过我的十三神明里面吗?”
“不。”她摇摇头说,“与其说它,倒不如说它只是一条野兽,只不过拥有了跟神明一样强大,甚至更强的力量,但她却不是观测者,所以可以左右世界命运。”
“哦,我大概懂了,但是你说的是一条野兽?是蛇么……”我问。
“对,蛇。一条大蛇,而且她还有个特别奇怪的名字……”她说到这里,又停了来,眼珠子一直转着。所以,我也就趁这时,心里在念着,搞不好又是什么老掉牙的名字……
但没想到,她再次张嘴的时候,却说出一个,竟另我感到十分熟悉的名字。
“它的名字叫,大蛇亚希。”她中间顿了下说。
“大蛇亚希?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说这个名字?”不经意间,想都不想,我直接把这话说了出来,然后还附带一句,“假如我一个妹妹的话,搞不好,就叫这名字,听起来有点甜甜的感觉……”
“什么?你妹妹,你在说什么蠢话?”
额……又被她瞪了一眼,不过没关系,我左右甩了甩脑袋和金色的长辫子后,又跟她说:“你之前不是说,你作为祭品要献给男性神明吗?这怎么听起来像女性的名字?”
“那是、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什么?”我看她吞吞吐吐地样子,不禁挑起了眼皮问道。不过,即便她不说,我也猜得到。也就是说,在真正的玛丽娜乐呵呵地说着要一起堕落之前,冷冰她说过的话,应该有不少是骗我的,特别是后来,她说到“英雄领域”可以被“燃烧”阶级所感知的时候,我就大概明白了,之前的一切都是玛丽娜或者是她的算计而已,我则是完全中套了……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已经不怪她了。毕竟这个世界这么乱,对不对?于是,我走到了她身旁,看着她低着头,反咬着嘴唇的样子,又摸了摸她小脑瓜说:“没事,不管是你还是玛丽娜,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已经不介意了,还有,我们该出发了。”
“出发?去哪?”她忽然抬起头来看我,眼神已不再那么冰冷,反而带着一点迷蒙的闪亮光点,而这些光点,在我看来既是充满了好奇,又是带着无尽的绵意。好像在说:你会带我一起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