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了。没错,就是到此为止了。
赢的可能性,已经被无情的归于了0。
是不是还有在无限趋于0的可能下,潜藏着开启未来的可能性呢?
即使有,我也已经否定了。
大脑对于幻子的控制已经到了极限,阵阵刺痛刺激着过负荷的大脑,被自己强制挥动的四肢也发出了抗议的哀嚎,纷纷选择了罢工。
视野也变得猩红,咦……为什么视野会这么红……啊,刚才好像把头撞破了,血应该流到眼睛里去了吧……
嘴里传来了令人恶心的腥味,即使经历了无数的模拟训练,竟然还会因为血腥味而感到恶心……不行,这不教廷骑士应该有的,果然,自己,也只是一个骑士的候补吗?对不起啊……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或许我会比你们先走一步了……还有姐姐大人,虽然我一直很讨厌你,但我还是要对你说再见啊……
巨型的蠕虫一般的生物扭动着肥硕令人发毛的身躯向自己不停的靠近,留给自己思考这种事情的时间不多,仔细想想,好像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东西啊,自己不是一直在思考训练,战斗方法,战略,以及任务这些东西吗?嘛……也难得这么思考一会,不过没想到我第一次想战斗以外的东西,竟然也是我最后一次,这就是报应吗?
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死的吧?被这家伙脱掉?然后被其消化,吸收,变成它的营养,让它来培育下一代的昆虫变异种吗?这还真是令人反感的死法啊……那么,还有呢?被其压扁?被其撕碎?还是被其作为培养下一代的苗床寄生虫卵?啊,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令人不快的死法啊。
不过,为什么会不快呢?死,有什么不好呢?死了,就可以忘记一切烦恼了。不管有什么伤心的,什么难过的,死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要在棺材里静静的沉睡,做着永远不会醒来,永远不会被人打搅,被人打断的梦。
但是自己居然对次产生不快。
为什么?
自己为什么不想死?
有什么自己必须活着的理由吗?
据说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总是会想起最重要的人的身影。
那么,
为什么?
会是夏洛特?
……
……
“错的,是这个世界。”
曾经为了一个少女而甘心死去的少年的话,萦绕在我的脑海中。
说实话,我完全否定这句话。
这个世界哪里错了,教廷管理世界究竟有哪里不对?我不明白,我不明白这些违背神明意愿的人的思想,只有教廷才能正确带领误入歧途的人类,三战就是最好的例子。没有任何约束的让人类发展下去的话,就是那样的结局。
因此我们必须要有教,它是人们人格的督察机构,是世界的管理机构,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把错误归到教廷的身上呢?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于是,下意识的。在夏洛特复活之后,除了强烈压抑住的喜悦之外,还有另外一种淡淡的情感。
在意,很在意。
很在意夏洛特的一举一动,他为什么要做这个?理由是什么?
在意,很在意。
不知不觉,我在意他的全部。
我告诉自己,这样的原因,都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话“错的,是这个世界。”
自己是想弄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反感教廷才这么在意的。
不过,这种自欺欺人,也已经结束了呢。
蠕虫已经移动到了自己的身前,口水还是什么的液体从那条虫子的口中流了出来,它看着自己,张开了足以脱下两个人也没有问题的大嘴。
啊,就这么结束了。
我想。
“椿!夏尔!接受这份力量吧!我将!超越极限!”
透人心弦的呐喊从不知名的地方传来,右手传来了强烈的刺痛,手背发出了耀眼的红色光辉。
这……这声音是!
夏洛特!我高兴的大喊,手背也同时发出了比刚才更加刺眼,更加强烈的光芒。
红色的粒子从手背上喷涌而出,在自己的面前形成一道屏障,将那恶心的蠕虫拒之在外,其余的粒子则不停的改变着排列的方式,最终,一柄没有任何设计原理,巨大的只有在游戏里巨人用的大剑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不一样,这个和自己之前召唤出来的夏洛特的不一样。
展开的剑刃,露出了里面真正的剑,剑颚也已经爆裂了开来,形成了护手。宝石的颜色已经完全变成了了炽热的红色,无尽的战意从宝石中迸发出来,我笑了笑,朝剑柄握去。
“真是的,我只是监视并且找机会杀你的啊,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做到这种地步呢,夏洛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