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过了短暂而平静的几日校园生活。
慕川难得找回了久违的学生时代的悠闲，和宋诗如的关系也是稳步上升，只差最后的临门一脚了。
这种处处透着诡异的灵域生活，也被慕川渐渐习惯了起来。
不过唯有一件事，慕川与其说习惯，倒不如说腻了。
“喂，除了蛋糕，我们就不能吃点别的东西吗？天天这么吃，你不会腻的啊？”
看着再次被端上来，味道和几天前那个没什么区别的蛋糕，慕川终于忍不住了。
初尝味道很惊艳，蛋糕做的松软不腻，但是架不住它是作为慕川接连好几天的主食啊。
慕舒切了一小块，送入口中，满意的赞道:“没有啊，还是那么好吃。”
这显然是个比安栀还要离谱，几乎接近狂热的蛋糕爱好者。
为了这份狂热，系统的主程序连最基本的人设都不打算维持了。
不过在慕川的强烈抗议之下，慕舒还是做了妥协。
“好吧，那哥哥想吃什么？”
“随便弄点吧。”慕川基本上不挑食，他只是无法忍受，每天的食物没有变化而已。
而虽然这可能会多耗费一些系统的内存资源，但是总的来说，还在奢侈得起的范畴之内。
最后慕舒给慕川端了一碗清汤挂面。
制作简单，对系统内存资源的占用最少。
慕川不想去理解，为什么在自家冰箱里能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面。
“说起来，进展怎么样了？”坐在餐桌上，慕舒照例提起了这几天的行动，于是随口问道。
他们最开始决定的策略，就是在这个表世界去攻略宋诗如。
如果能得到宋诗如的倾心，那么在这个灵域，至少上帝是站在他们这一边，基本上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可是初中时代如何攻略的，慕川已经不记得了。而在大学时期，慕川对宋诗如的攻略基本上还没展开，就已经结束了。
所以总的来说，这还是一场接近从零开始的攻略。
“差不多，找个好点的时机，就可以告白了。”慕川轻松的说道。
以他的感情经验，说句情场老手也不为过。宋诗如这样情窦未开的少女，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慕舒点点头，一切进行到很顺利，但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可是具体问题出在哪，她又说不出来，而主程序那边也很久没有回应她了。
“如果可以的话，你的动作最好再快一点吧。”
“嗯？是有什么意外吗？”
慕川感觉到了慕舒身上的不安。
对于意外，他已经习惯了。不管是系统还是信站，总会有奇奇怪怪的错误的情报。
就算是眼前这个恋爱游戏模板的灵域，突然拿起克苏鲁的剧本，他也不会感到多惊讶了。
不过事情倒也没那么严重。
慕舒简单说了一些她现在掌握的情报:“虽然主程序沉默了很久，但是之前是给我透露过一点消息。在这个灵域里面，除了我们还有别人，而且可能是敌人。”
“敌人？”
慕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蓝蝶。
在安栀的灵域中，给他留下的印象不浅。
而在临天楼的事件中，他们同样扮演了重要角色，而且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团结的队友。
“几天前灵域发生的变化，可能就是他们的手段。”
那时灵域可谓是发生了惊人的异变，称之为天崩地裂也丝毫不为过。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主程序不再回应她的反馈。
“我们的方向，不会搞错了吧？”慕川最害怕的事情还是这个。
或者说，慕舒心里也在担心这个。
因为任务都接近尾声了，他们以及没有对灵域造成任何影响。
而哪位暗中的敌人，一出手便让灵域地动山摇。
但她绝对相信主程序的判断，都走到今天了，主程序没有纠正，便是默许。
“总之，你小心一点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有主程序在撑着。实在不行，我也能带你逃回现实。”
经过这么多天的渗透，逃生程序早就准备了。
不过不论是系统还是慕川，都无法接受失败逃离的结局。
那意味着，他们需要放弃宋诗如。
慕川在感情上无法接受。
而对系统来说，这也不仅仅是失去一个异能者这么简单。
两人怀着忐忑的心情用完了晚餐。
而不出慕川所料，原本是两个人分量大蛋糕，被慕舒一个人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面对慕川怪异的眼光，慕舒理直气壮的回应道:“不要浪费嘛。”
摸着有些吃撑的肚子，慕舒感到非常的满足。
……
次日，慕川起了一个早床。
他要赶在宋诗如之前起来，先一步来到学校。
整个学校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无面人，不过这也正是慕川所希望的。
宋诗如所在的教室里也是空空荡荡，慕川显然是第一个赶到的。
之所以那么早来，是为了投递出早就准备好的情书。
他昨天已经试探过宋诗如了，直接正面上去表白，必不可能被拒。
唯一的问题就是时机。
天时地利人和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时机慕川也没办法再等下去了，但是他可以人为创造。
在大部分时候，情书都可以算是一种浪漫。
当然，百分九十九的情况给女生寄情书都意味着被拒和社死。
除非女孩本就对你有意思。
在确定情书放好，且宋诗如肯定能找到之后，慕川便离开了。
以宋诗如的性格，肯定不希望被任何同学发现这封情书的存在。
“呵呵。”慕川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少女铃音般的清脆的笑声。
这声音有些熟悉。
可是慕川四下环顾，并没有任何人在。
只当是幻听，慕川便悄然离开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以后，抽屉里的信封发生了一些变化，回归了它本来的样貌。
原本充满甜蜜，写满情话的文字全部消失。
变成了一张薄薄的白纸。
白纸之上，散发着的却是浓浓的绝望。
就如同诅咒一般，萦绕在上面。
慕川没有发现的是，不知何时，他取出了存在系统之中的礼物。
那份不知所云的「空白遗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