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床上,紧张的盯着门,可以说是期待,但却又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桌上的油灯上并不是很明亮,但可以让安娜看清楚鸢尾的脸庞。
安娜轻轻抱住鸢尾,温柔的安抚着她。
“除了最近的发现外,我们对父亲什么都不知道。”
有些纠结,鸢尾小声说道。
轻嗅着鸢尾的发丝,安娜微笑着。
“是啊,父亲从来都不告诉我们,包括自己的名字。”
“话说安娜姐姐是怎么知道父亲跟着我们的。”
鸢尾小声说着,目光短暂停留在安娜的身上。
房间的门被推开,灰银色长发飘动,外貌年轻的青衫男子走近,同时手里的木梳依然轻盈的梳理着发丝,身形平稳而优雅。
两人的眼中不约而同生出惊讶,或许有些不可思议,但这便是她们的父亲。
“小鸢尾,有些事情,该知道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知道。”
清澈的声音在房间内环绕,顿时四个角落发出光芒,将房间照得明亮。
“谨遵教诲。”
鸢尾轻轻点头,淡然回应。
安娜紧张着,似乎有什么想说,但神色犹豫。
“我先前那般模样,只是想要让你们过过普通人的生活罢了。不会遇到太多危险,也没有使命跟在身后。”
将木梳移入异空间,父亲抚摸两人的头,微笑着轻声说道。
“父亲的名字。”
鸢尾淡然的说着,稍微挪开目光。
“我的名字啊……东邪,可不要和外面的说哦。”
东邪轻弹鸢尾的额头,无奈的笑着,而后柔声说道。接着目光转向安娜,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镜中花,水中月,天边一片乌云……咳咳。”
东邪颤抖着,低声说着,最后咳嗽着,血液从嘴角溢出,但他不禁笑着。
“父亲,怎么了?”
两人的眼中并看不到这一幕,她们只能看到东邪在咳嗽。
“没事,你们先去洗澡吧。”
东邪微笑着轻轻摇头,柔声说着的同时拉起两人。
“好。”
安娜轻声回应,拉着有些紧张的鸢尾,慢步走出房间。
在那一瞬间,东邪的手中出现一把无色的气流长剑。
“天理,你的手,还不肯放开吗?”
东邪冷声说着,强烈的劲气充斥整个房间,但没有损伤周围的一切。
“你好。”
冷淡的女声在空间里回荡,将这片空间变回平静。
“你是谁?”
察觉到有些许不同的强大气息,东邪警惕的闭上眼睛,低声问道。
“天理已死。”
闻言东邪瞳孔微缩,身体颤抖,而后手中的剑缓缓消散。
“死了啊。”
嘴角勾起无奈的笑容,东邪感慨的说道。
“你应该察觉到你的使命了。”
闻言,东邪轻轻点头。
“但我终究是没能为她报仇。”
轻轻别过头,东邪咬着牙低声道。
“遵从你的使命,你将会知道真相。”
粉紫色的发丝从东邪的眼前飘落,强大的气息压得他喘不过气。
“遵从您的命令,悠古之主。”
清楚这根发丝的来源,东邪低下头的同时半跪,回应声音的源头。
——————————————
不大的浴室内只有两个人,她们泡在一个大浴桶里,都在思索着什么。
“父亲没有心。”
鸢尾的眸光低沉,低声呢喃着。
安娜轻轻靠近,抱住鸢尾。
“没事的。”
体温互相传递,试图将焦虑消融。
“安娜姐姐也很在意吧?”
鸢尾紧紧抱住安娜,低声说道。
“在意……诶?”
小腹部升起一股暖流,安娜的意识突然间变得模糊。
“鸢尾……”
眼眸中浮现淡淡的紫光,安娜轻声呼唤。
“安娜姐姐?”
鸢尾感觉到安娜的气息和身体状态的变化,不禁疑惑。
“鸢尾……鸢尾……”
似乎是在回应,安娜继续呼唤着,抱得越来越紧。
“有点……奇怪……”
身体似乎产生了某种变化,鸢尾稍微颤抖着,不禁也抱紧安娜。
安娜伸出舌头舔舐鸢尾的耳垂,顿时强烈的知感让鸢尾不停颤抖。
“身体好奇怪……安娜姐姐快停下……”
鸢尾试图抵抗,但身体变得无力,只能期望安娜停下。
听不到鸢尾的话语,安娜含住鸢尾的耳垂,用手轻轻抚摸她的背。
“噫?”
鸢尾颤抖着,眼前顿时一片空白,很快就昏迷在安娜的怀里。
过了会儿,安娜眸中的紫色褪去,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昏迷在怀里的鸢尾,温柔的微笑着。
“鸢尾怎么睡着了?”
小声呢喃着,安娜轻轻蹭着鸢尾的脸颊。
“不知道,但很可爱。”
安娜稍微摇摇头,小声呢喃着,而后轻轻抚摸鸢尾的脸颊。
“姐姐还记得小时候鸢尾还说要和姐姐结婚呢。”
轻吻鸢尾的额头,安娜小声说着,不禁感受鸢尾的心跳。
“姐姐也想要和鸢尾结婚,但这是外面不允许的。”
安娜把鸢尾推到另一端,轻轻压在她的身上,亲吻她的嘴唇,有些难过的说道。
“不过,只要有力量的话,就可以做到,只要足够强大。”
“鸢尾已经非常强大了,但我还远远不够。”
安娜攥紧拳头,而后又缓缓松开,她轻声说着,把自己埋入鸢尾的怀里。
安静的听着鸢尾的心跳,安娜身体的冲动也逐渐强烈,不舍的离开鸢尾的怀里。
“如果控制不住了,就会偷走鸢尾身上的能量。”
小声呢喃着,安娜忍耐着身体的冲动,而后轻轻触摸鸢尾的身体,开始清洗污垢。
不久,鸢尾缓缓睁开眼睛。
“安娜姐姐……”
迷迷糊糊的呢喃着,鸢尾稍微靠近安娜。
嘴唇在无意间相接,安娜不禁稍微颤抖。
“姐姐在。”
呼吸不禁急促,安娜稍微退开,而后轻声回应。
“该回去睡了。”
眨眨眼睛,鸢尾轻声说着,撑起身子。
“好。”
不禁生出几分笑意,安娜抓着鸢尾的手起身。
两人用毛巾把身体和头发擦干后,穿上衣服,回到之前的房间。
房间里只是多了一根粉紫色的发丝在床上,而她们的父亲,好似不存在般,已经从记忆中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