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桥！你这家伙在干什么啊！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女生！你、你这个变态！白露，报警！”
“好！虽然很舍不得，但是哥哥的身心健康是最重要的，必须好好矫正！”
“不是的！你们听我解释！”我猛地回过神，手忙脚乱地从宁仪身上撑起来，慌乱间差点又绊倒自己。我伸手想去扶宁仪，却被巫瑶瑶一把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宁仪红着脸站起身，局促地拢了拢裙摆，小声辩解：“我、我们只是在讨论策划案，不小心摔倒了……”
“讨论策划案需要摔在地上搂搂抱抱吗？！”巫瑶瑶叉着腰，仰着小脸怒视我，声音里满是义愤填膺，“你明明答应放学陪我们买手机，结果却偷偷和女生跑来这种地方！还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我看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萝莉控！”
“萝莉控”三个字像惊雷，直直劈在我的天灵盖上，劈得我头皮发麻，浑身血液都快凝固了。
周围路过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好奇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来。几个穿着西装的上班族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飘进我的耳朵里。
“你看那个高中生，带着三个小姑娘，还把人家小女孩按在地上……”
“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像话，年纪轻轻就这么变态……”
“肯定是萝莉控吧？太可怕了，小孩子可得注意安全啊……”
“不是的！我不是萝莉控！”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解释，“她们是我妹妹和学妹！我们只是意外摔倒了！”
我的辩解在路人异样的目光中苍白无力，反而引来更多指指点点。白露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她吸着鼻子，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哽咽道：“哥哥……他们都在说你坏话……”
宁仪更是窘迫得快要哭出来，她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细软的发丝垂下来遮住泛红的脸颊，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巫瑶瑶虽然还在气鼓鼓地瞪着我，但看到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也下意识地往我身后缩了缩：“都怪你……现在好了，我们都要被当成奇怪的人了……！”
我看着三个小姑娘委屈又窘迫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慌，后脑勺嗡嗡作响。余光瞥见街角的家庭饭店，暖黄色的灯光从玻璃窗里透出来，温馨又隐蔽，像沙漠里的绿洲。
“走了走了！”我当机立断，一手拎起白露掉在地上的书包，一手拽着还在气鼓鼓的巫瑶瑶，又朝缩成一团的宁仪招手，“我们去那家饭店吃晚饭！再待在这里，明天我们就要上牡丹日报的头版了！”
巫瑶瑶被我拽着胳膊，嘴里还在念念叨叨：“喂！你轻点拽啊！我的胳膊都要被你扯断了！你这变态萝莉控！”
宁仪则像得到赦令，连忙快步跟上，四个身影匆匆钻进家庭餐厅的玻璃门，留下身后渐渐沉下去的夕阳，和消散在晚风里的议论声。
浅木色的桌椅摆得整整齐齐，墙上贴满了客人留下的便利贴，角落里的音响放着舒缓的音乐，空气中弥漫着咖喱和炸猪排的香气。
我松了口气，刚拉着她们找张桌子坐下，就感觉到两道充满怨念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僵硬地转过头，对上了巫瑶瑶气鼓鼓的脸颊，和白露红着眼眶的委屈模样。
宁仪虽然没说话，但她低着头，小手轻轻绞着裙摆，明显也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这次真的闯祸了。连忙摆出谄媚的笑容，双手合十，对着三人深深鞠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各位大小姐，我认罪认罚！这顿饭我请，你们想吃什么点什么，千万别客气！”
这话刚落音，巫瑶瑶的眼睛就亮了一下，她一把抢过平板点单机，下巴抬得高高的，语气里满是得意：“哼，这可是你说的！今天我就要好好惩罚一下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的家伙！”
白露也跟着凑过去，刚才的委屈似乎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小脑袋和巫瑶瑶的凑在一起，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屏幕：“瑶瑶，我们要点那个芝士瀑布汉堡！还有巧克力熔岩蛋糕！”
“那算什么！”巫瑶瑶飞快地点着屏幕，手指戳得平板“哒哒”响，“我要吃炸猪排定食、金泽咖喱饭、法甜拼盘，还要三份炸虾天妇罗！对了，还有那个草莓圣代，要超大份的！”
“我还要草莓布丁和芒果冰沙！”白露跟着附和，生怕点慢了就亏了似的。
我看着平板上疯狂跳动的菜品清单，眼皮子直跳，连忙凑过去：“等等等等！你们点这么多吃得完吗？这都够五个人成年人吃了！”
“吃不完也得点！”巫瑶瑶把平板往怀里一抱，瞪了我一眼，傲娇的小脸上满是理直气壮，“这是对你放鸽子的惩罚！你要是敢拒绝，我就把你是萝莉控的事情告诉全校同学！”
白露也跟着点头，鼓着腮帮子帮腔：“就是就是！哥哥你太过分了！这是你应得的！”
我看着两个小丫头一唱一和的样子，又看了看旁边憋着笑的宁仪，只能认命地叹了口气：“好好好，点吧点吧，你们开心就好。”
巫瑶瑶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又飞快地加了两份蛋包饭和一份炸鸡块，这才心满意足地按下了下单键。
我转头看向宁仪，探下身与她平视，语气里满是歉意：“宁仪，对不起啊，让你受委屈了。都怪我太不小心，身上有哪里摔痛吗？你想吃什么？别客气。”
宁仪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却还是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像雨后初晴的阳光，温柔得不像话：“没、没关系的学长，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我要一份小份的蛋包饭就好啦。”
“那怎么行！”巫瑶瑶立刻操控平板，给她点了一份布丁和一杯热牛奶，“蛋包饭要大份的，再加点甜品，别亏待了自己。”
宁仪的脸颊微微泛红，点了点头，小声说道：“麻烦大家了……”
菜很快就一盘盘送了过来。暖呼呼的咖喱饭冒着热气，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炸猪排金黄酥脆，咬一口就能听见“咔嚓”的声响，蘸上酱汁，好吃得让人想把舌头吞下去；蛋包饭的蛋液滑嫩得像云朵，裹着满满的炒饭，上面还挤了甜甜的番茄酱。
巫瑶瑶和白露很快就把刚才的委屈抛到了脑后，暴风吸入，嘴角沾了酱汁也顾不上擦。白露嘴里含着炸虾，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小脸上满是满足；巫瑶瑶则一边吃着咖喱饭，一边偷偷瞄着我，见我看过来，又立刻别过脸，假装专心吃饭，嘴里还嘟囔：“哼，这法甜也就一般般，比我妈妈做的差远了……”
宁仪则慢条斯理地吃着蛋包饭，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眼狼吞虎咽的两人，又看一眼忙着给她们夹菜的我，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我看着三个小姑娘吃得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暖洋洋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炸猪排放进嘴里，刚嚼了两口，就听见巫瑶瑶“啊”地叫了一声。
巫瑶瑶皱着小脸看完短信，原本还带着点疑惑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双马尾也耷拉着，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呜……爸爸妈妈临时出差了，要去一个星期……真是的，居然现在才发短信告诉我……”
白露闻言，立刻放下筷子，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关切地看着巫瑶瑶：“瑶瑶，那你一个人在家怎么办呀？你不是最怕黑了吗？”
巫瑶瑶的脸瞬间红了，她梗着脖子，嘴硬道：“谁、谁怕黑了！我才不怕呢！一个人在家超自在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她耷拉着的双马尾和泛红的眼眶，都出卖了她的口是心非。
我心里一动，还没来得及开口，白露就先说话了，她看向巫瑶瑶，语气很温柔：“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来我们家住几天呀。我和哥哥的房间都是单独的，还有一间客房，很干净的！”
巫瑶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原本沮丧的表情一扫而空。但她很快又板起脸，假装矜持地别过脸，双马尾轻轻晃了晃：“住、住你家？这多不好意思啊……而且，我要是去了，会不会打扰你们啊？”
我连忙点头，表示赞成：“当然不会打扰！欢迎还来不及呢！程阿姨也真是的，临时出差也不提前说一声，就这么把你扔在家里，心也太大了吧？”
“欸？”巫瑶瑶愣住了，她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双马尾轻轻晃了晃，语气里满是好奇，“白桥，你认识我妈妈？
我心里咯噔一下，糟了！一时嘴快，说漏嘴了！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干笑两声，挠了挠头，试图用打哈哈的方式蒙混过关，语气刻意装得很随意：“啊……那个……听我爸妈提起过啦！你们以前不是和我们住在同一个小区吗？偶尔会碰到，就听他们说过几句。对，就是这样！”
我的语气太刻意了，连白露都皱起了眉头，狐疑地看着我，小脸上满是困惑：“哥哥，我们家什么时候和瑶瑶家住在同一个小区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心里一紧，伸手捂住白露的嘴，瞪了她一眼，又对着巫瑶瑶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哎呀，小孩子家家的记那么多干什么！总之就是认识啦！你放心来我们家住，保证让你住得舒舒服服的！”
白露发出“呜呜”声表示抗议，显然是对我捂嘴表示不满。
巫瑶瑶被我转移了注意力，立刻炸毛了，她叉着腰，仰着小脸瞪着我：“你这变态萝莉控十分可疑，不过……看在露露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地住几天吧！”
宁仪看着我们聊得热闹，也放下了筷子，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容：“那个……我妈妈来接我了，我要先走了。”
“这么快？”我愣了一下，“不多吃点吗？熔岩蛋糕还没上呢。”
“不了不了，时间不早了。”宁仪拿起放在椅子上的笔记本，朝我们三人鞠了一躬，“今天谢谢白桥学长，也谢谢白露和巫瑶瑶同学，我玩得很开心！策划案的事，麻烦学长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笑着摇了摇头。
吃完饭，我结了账，三人一起走出了家庭餐厅。夜色已经降临，路灯亮起了暖黄色的光，巫瑶瑶拎着自己的小书包，用空出来的手戳了戳我的腰：“哼，今天算你有点良心，这顿饭还勉强能吃。下次再敢放我们鸽子，我就…！”
白露走在她的另一边，时不时和她说几句话，声音温柔得像晚风。
我跟在后面，看着两个四年级小姑娘的背影，心里一片柔软，却又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今晚，怕是不会太平静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玄关处的感应灯亮了起来，暖黄色的光照亮了小小的空间，鞋柜上摆着白露最喜欢的卡通摆件。
白露打开门，熟练地换了拖鞋，又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的拖鞋，递给巫瑶瑶，小脸上满是热情：“快进来吧，外面冷！我去收拾客房，客房里有新的被褥，很干净的！”
巫瑶瑶换了拖鞋，好奇地打量着屋里的装修，浅木色的地板，米色的沙发，墙上挂着全家福照片，一切都温馨得不像话。她忍不住发出赞叹，却还是嘴硬：“哇，你家还……还不错嘛。比我家稍微差一点，不过勉强能住人。”
“还好啦，都是我爸妈布置的。”我挠了挠头，把外套挂在衣架上，目光不自觉地瞟向楼梯。
白露走进客厅，打开了空调，又倒了两杯温水，递给巫瑶瑶和我，语气依旧温柔：“瑶瑶，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拿睡衣和浴巾。对了，你要不要先洗澡？哥哥刚给我换了新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很好闻的！”
巫瑶瑶眼睛一亮，她今天在外面站了一下午，早就一身汗了，但嘴上还是不饶人：“白桥这家伙的品味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既然你都说了，那……那我就洗一下吧。！”
白露笑了笑，转身走上楼梯，脚步轻快：“我去给你拿东西，你等一下哦！”
巫瑶瑶坐在沙发上，捧着温水，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客厅里的一切，时不时拿起茶几上的漫画翻翻看，嘴里还嘟囔着：“哼，这种幼稚的漫画，也就只有你会喜欢看了……”
我靠在沙发上，刚想松口气，就看见白露从楼梯上走下来，手里拿着一套崭新的睡衣和一条白色的浴巾。她把东西递给巫瑶瑶，又指了指浴室的方向，语气温柔：“浴室在那边，你直接去就好啦！”
“嗯嗯！”巫瑶瑶接过东西，还不忘回头向白露叮嘱：“白露，一定要盯住白桥，不许他来偷看！”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谁要偷看你啊！小屁孩一个！”
巫瑶瑶做了个鬼脸，走进了浴室，随着浴室门“咔哒”一声关上，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看着白露的背影，心里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刚想找个借口溜回自己的房间，白露就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我。
那双漂亮的圆眼睛里，没有了刚才的温柔和热情，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像结了冰的湖面，深邃漆黑。
空气里的温度，似乎一下子降了下来。
“哥哥，你过来一下。”
白露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说完，她转身朝楼梯走去，小小的身影在暖黄色的灯光下，竟透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我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跟在白露身后，走进了她的房间。
白露的房间布置得很精致，墙壁是淡黄色的，床上铺着白色的床单，书桌上摆着课本和几盆多肉植物，房间的角落里，还摆着一个大大的兔子玩偶。
白露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目光直直地看着我，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平静的表面下似乎藏着汹涌的暗流。
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干笑两声，试图打破这压抑的沉默，语气带着几分讨好：“那个……露露，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又做错了？你要是不高兴，就说出来，哥哥改，好不好？”
白露没有说话，只是她的手指轻轻攥紧了衣角，指节微微泛白。过了几秒，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失落，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着我的心尖：“哥哥，你为什么要对宁仪学姐那么好？”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白露会问这个问题，挠了挠头，语气理所当然地说道：“宁仪比较内向，只比你大一岁，就要担当社长的职责，很辛苦啦，作为学生会会长，帮她的文学社申请展位，只是正常的照顾一下。”
“只是这样吗？”白露往前走了两步，她的个子比我矮一些，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我的眼睛。她的目光锐利得像刀子，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只是因为你是学生会会长？”
“不然呢？”我笑了笑，伸手想去揉她的头发，却被她猛地躲开。
白露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无比坚定：“哥哥，你是不是喜欢宁仪学姐？”
“欸？”我彻底愣住了，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大脑一片空白，“露露，你在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喜欢宁仪？她才多大啊，还是个五年级小学生呢！我可是高中生，怎么会喜欢一个小学生！露露你想多了。”
“是哦，原来是露露多心了，错怪了哥哥，都是露露不好…”
“哎？不…”
“你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要带她去咖啡厅？为什么要和她讨论策划案讨论到那么晚？为什么要放我的鸽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白露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眶也渐渐红了，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砸在地板上，绽开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她往前又走了一步，几乎贴在了我身上，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伸出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委屈、不甘，还有一丝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声音哽咽着，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哥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只会陪着我，只会给我买冰淇淋，只会揉我的头发，只会听我讲学校里的趣事……可是现在，你却对别的女生笑，对别的女生好，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我看着白露泛红的眼眶，听着她哽咽的话语，心里猛地一颤，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厉害。这才意识到，自家妹妹对我的依赖，早就超出了普通兄妹的范畴。
我看着白露紧紧抓着我衣角的小手，看着她眼里汹涌的情绪，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得不像话，语气里满是心疼：“傻丫头，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我蹲下身，和白露平视，目光认真而温和，像是盛满了星光：“宁仪只是我的朋友，我对她好，只是因为她的文学社很可怜，只是因为我是学生会会长，这是我的责任。我对她的好，和对你的好，完全是两回事啊。”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白露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她摇着头，泪水砸在我的手背上，烫得我心口一紧，“你对她笑的时候，眼睛里有光，你从来没有那样对我笑过！你帮她策划活动的时候，那么认真，你从来没有对我的事情那么上心过！你就是喜欢她，你就是不想要我了！”
“没有！我没有！”我连忙伸出手，轻轻擦去白露脸上的泪水，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心里更疼了。看着白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无比郑重，像是在许下一个永恒的承诺：“在我心里，白露永远是我最重要的妹妹，是我这辈子最疼爱的人，是我要一辈子保护的人。”
我轻轻拍着白露的后背，像小时候她哭鼻子时那样，耐心地哄着她：“我怎么会不想要你呢？你是我最宝贝的妹妹啊。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放你鸽子了，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好不好？”
白露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她看着我认真的眼神，感受着我掌心的温度，心里的委屈和不安，像是被温水慢慢融化了。吸了吸鼻子，伸出小手，紧紧抱住了我的脖子，把脸埋进我的肩膀，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浓的鼻音：“哥……你不许骗我……你要是骗我，我就……我就离家出走，再也不给你做早餐了……”
我忍不住笑了，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宠溺：“好，不骗你，永远不骗你。”
白露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擦干了眼泪，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却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像雨后的彩虹，灿烂得耀眼。她伸出小指，勾住了我的小指，眼神里满是期待：“拉钩。”
我失笑，伸出小指，和她勾在了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两人的小指紧紧勾在一起，在淡黄色的房间里，许下了一个只有我们才知道的，关于守护的约定。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巫瑶瑶洗完澡出来，好奇地向我们询问声音清脆响亮：“白露？白桥？你们在上面干什么呀？我洗完澡啦！洗发水还……还不错啦！比我想象中好闻一点！”
白露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她连忙松开抱着我的手，往后退了两步，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声音有些慌乱：“没、没干什么！我马上就下来！”
我也站起身，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膝盖，无奈地笑了笑。看着白露慌乱的背影，又听着楼下巫瑶瑶欢快的声音，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或许，这样的生活，也不算太差。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朝着楼下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