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黑衣人惊呼道:“不可能!这小鬼明明已经喝了两倍剂量的昏睡红茶,他为什么还活蹦乱跳地站在那里?!”
其余黑衣人心中皆持着和这人同样的疑问。
这时牧牧冷冷地笑着说:“红茶我当然喝下去了,但至于溶解在里面昏睡药~~”
少年边说,一边将两颗食指头大小的粉色糖丸扔到地上。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昏睡药吗~~?”
黑衣人们不会认错的,这就是他们所使用的昏睡药。
一人惊诧道:“不可能!?那小妞不是已经把药溶解到红茶里了吗?!”
另一人则举起武器威胁:“小鬼,你是怎么把它变回糖丸的,不想死就快给我说!!”
“呵呵呵~~”牧牧只是悠然地发笑,此时强风凛冽,少年向前踏出一步。
“你们好大的胆子啊~~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竟敢撒野撒到我头上~~”
“难道你们……不想活了是吗?”少年冷冽的话语随强风一同凛冽了起来,一时气势无比惊人。
面对这强得惊人的魄力,黑衣人五人中的两人当场吓瘫。
另三人则立即朝少年发起攻击,两人拿着短剑左右包抄,第三人则趁前者包围之际吟唱法术。
这对他们来说是十分完美的战术,少年如果选择对付两名拿短剑就会被法术攻击,如果选择优先对付法师,就会被两名刺客绕后。
因此在他们看来,这少年顶多也就吓唬一下他们而已,对方一个人什么都做不到,他们依然有很大的胜算!
“天真……”少年冷笑道,随后激发浑身玛娜并高声,“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名为《苍岚》的奥义吧!!”
瞬时之间,牧牧的双刀缠上了无比猛烈的激风,随后激风以牧牧为中心,如海啸般向三人猛烈压去,人在猛烈的风中难以行动,因此以至于无论是两名短剑使还是那一名魔法使,三人的动作都在瞬间遭到了风的封印,三人故此无法动弹!
“怎么回事?!”
“这风好强!”
“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战技,这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在三名黑衣人叫苦的同时,场上也响起了如暴风般的鸣声。
“这是你们的丧钟声,觉悟吧!!”
少年出刀,两道纵向切裂地面的斩劲,就此伴随飓风向三人袭来。
“啊啊——!!”
面对苍色的飓风,三名黑衣人毫无还手之力,他们遍体鳞伤,倒在地上打滚惨叫,在伤口流出的鲜血流尽后,三名黑衣人不再动弹,呼吸也随之停止。
剩下二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们吓得瘫软的身体再次因恐惧而颤抖。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你不是临时讲师吗?!”
两人因恐惧而逃过了一劫,但逃不掉随之而来的审判。
牧牧悠然而愉悦地笑说道:“我当然是临时讲师啊~~我只是顺手执行‘正义’而已。”
少年说罢,愉悦地笑着持刀靠近二人。
“好了,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我会下手轻一点的。”
“不要…不要啊……不要啊啊——!!!”
就这样,二人所发出的凄烈惨叫,划破了这本该宁静的长夜。
直至第二天上午,牧牧来到了理事长面前,只见这位富有知性的老妇人正发愁哀叹。
她哀叹道:“唉……为什么偏偏是《衔尾蛇》那群人。”
袭击者是首城一带最大黑街组织《衔尾蛇》的帮派打手,这是牧牧拷问二人后得到的情报。
虽然牧牧和玛莲都不愿意承认,但他们所为就和法师青年斯雷登说的一样,《衔尾蛇》正伙同其他盘踞此地的黑街组织,在暗中做人口拐卖的脏活,然而目的却不只是为了卖钱。
活动的真正目的不详,这就是《衔尾蛇》令人忌讳的原因之一。
牧牧怡然地喝了口理事长为他泡的红茶,若无其事地说:“《衔尾蛇》这伙人怎么了?”
“他们很难缠吗~~?”
理事长玛莲将严肃的目光向悠然作态的牧牧投来,凝重地出声:“他们很难缠。”
“很”上说得尤为着力,令牧牧下意识放下红茶,并在此时将认真的目光投来。
玛莲看了下少年此时的双眼,随后眼一闭,娓娓开口:“《衔尾蛇》是个在加雷亚历史悠久的黑街组织,他们在首城地区的旧城区一带占山为王,并以家族式统治的方式,管理着服从于《衔尾蛇》的各大帮派。”
少年若有所思:“原来如此,《衔尾蛇》是黑帮老大啊~~”
“不仅如此,他们和不少大贵族有暗中来往,不少有等级冒险者和正式法师也暗中为他们效命,只要他们不做太多无法无天的事,王室和公会就拿他们没有办法。”
“但拐卖人口就过分了吧?”
“你说的对,”玛莲先是睁开眼,然后又闭上眼再次叹息,“但我们依旧没有办法。”
理事长的话语异常地沉重。
这时牧牧转变话题方向:“先不谈影响力和掌握的社会资源,《衔尾蛇》的人手很强吗?”
“很强,他们不仅有很多接受了专业战斗训练的打手,就连公会总部都有相当一部分秘银级冒险者做他们的爪牙。”
“更要命的是,《衔尾蛇》还有四名强者为他们效命。”理事长补充道。
牧牧问道:“哪四人?”
“这四人曾经都是实力强悍的冒险者,但现在被公会除名了,三名原晶金级冒险者,”从晶金级开始因为实力强悍,会被冠以能象征其战斗风格的“活动称号”,“三人分别是《幻火术士》、《巫毒之剑》和《恶意猎手》。”
玛莲女士话语一顿,随后话音无比凝重:“然后一名原精钢级冒险者,这人我想你应该知道……《天诛》。”
“天诛?”有一说一,牧牧真没听过这人。
瞧见少年脸上的疑惑,玛莲女士当场明白并解释:“哦,我差点忘了,你是名外乡人。”
“玛莲女士,能否一说《天诛》是何许人也?”
理事长点了点头,她以令人惊悚的口吻述说:“《天诛》是名实力超绝的刺客,玛娜境界高达七阶,他擅长暗器、精通武艺,无论是暗杀还是正面战斗都没有破绽,他一生罕有敌手,据说就连剑圣阁下与他为敌时都曾险些败北。”
牧牧再次悠然地品起了红茶:“也就是说他输给过剑圣咯~~”
“没错……”到这时,理事长的话沉重而惋惜了起来,“《天诛》曾以‘伸张正义’这里理念从事冒险者活动,那时的他是名极富正义感的冒险者,但这样的正义使者后来却……”
要是话题再沉重下去,牧牧就品不出茶里的香味了。
“行了,理事长先生,《衔尾蛇》的事我知道了。”于是少年制止道。
“总之,《衔尾蛇》都些心狠手辣的恶棍……”理事长这时就像位担心孙子的老奶奶般,“牧牧先生,你年轻人前途大好,你可千万不要和《衔尾蛇》扯上关系啊!”
牧牧不理解这个只认识五天的老妇人,为何会对他投以如此珍重的态度。
但不理解也没关系,牧牧现在是临时讲师,是一名打工人。
“我明白了。”于是牧牧自然而然地说道。
“唔姆,牧牧先生,你明白就好。”玛莲女士欣慰地点了下头。
牧牧放下喝空了的茶杯,不经意地问道:“对了,瑟提娜小姐呢?”
理事长的表情瞬时间阴沉了下去:“我院已经没有‘瑟提娜’这名学生了。”
言下之意即“开除”,牧牧犯难地挠了挠头:“随便开除学生,这样不好吧~~?”
“那么,牧牧先生,你又是怎么想的?”
“蛤?您不是要我拿出‘觉悟’吗,”牧牧一边困惑发言,一边当场掏出一本学生手册,并且边翻阅边说,“既然如此,要开除我的学生,至少得跟我好好说明情况,开除学生不是小事,怎说都得走个流程吧?”
“那我现在跟你说明情况,听好了……”玛莲女士语气沉重,同时掏出一枚记录仪并播放内容,话语正如影像内容,“瑟提娜为《衔尾蛇》的打手潜入我院提供了帮助,并暗中协助他们挑选学生。”
这些都是确凿的证据,理事长说完摇摇头:“总之,我院容不下这样的学生,所以我把她开除了。”
这时菲利克斯闯了进来,也不顾牧牧在场,她悲伤而焦急地请求道:“理事长先生!请等一下,学妹她一定是有什么隐情才这样做的,请您原谅她!”
理事长那隔着镜片的眼光很冷,她只是打量了一下菲利克斯,“友情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
随后冷冷地说:“但这世道上徒有其表的家伙太多了,因此还请身为模范学生的你,不要被虚假的情谊所迷惑了。”
“怎会这样……”出到校长室门外,菲利克斯当时便伤心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