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的床上安静的修养着,而我在阳台上默默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此夜,我是再也睡不着了。
雨下的很大,云层遮蔽了天空。若不是这云,或许还能看到今夜的满月。街道上没有任何的灯火,那些路灯只有在傍晚时才会短暂的开启,此刻,只有透过云层的微微幽光才能让我看清一些街道的轮廓。
“真的是,好安静啊。”
除了雨声,夜里就再没有什么其他的声音了。网上有人说过,一个城市的白天和夜晚,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而就在今晚,我深刻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就像死去的残骸,我想。
我就这样在阳台上呆了一夜,直到身后传来“咔擦”的门响。
“羽,你有看到程学吗?”
“我不造啊!”
我并未提及昨夜发生的事情,回到房间。那丫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困意在我等待中逐渐的回归,我倚靠这墙壁,试图得到一丝休憩。
思维慢慢的沉入梦境,今日的梦境,也是上一场的延续呢。
进入眼帘的,便是血红色而天空。星空不见了,明月也染上了血红,此时的我正站在塔楼的顶端。
胸前,身后,我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任何被洞穿过的痕迹,原本的疼痛也随着白日的进程而消失不见。
正当我打算继续探索时,一些光粒在我眼前聚集,汇聚成人形。
是她,那个白天遇见的,而后在夜晚奇迹般飞来的女孩。
难道我随便捡来一些什么都会跑到梦里来吗?
“你是谁,站那里不准动。”
我看着她手中出现了纯金色的光矛,直直的对着我的方向,在警惕着什么。
“喂喂,别那么激动嘛,又没有人要害你。”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那些怪物一伙的,又想偷袭我是吗。”
“好好,我走,满意了吧。”
我转身就走,既然对方根本交流的意向,那我也没必要搭理她,再说了了,就她手上那令人厌烦的气息,我也不太想与她对话。
虽然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但我此刻的目的是探索这个塔楼。在上一场梦里,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这回可得小心了。
顺着走廊向下,一边留意道路的两侧,我注意到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雕像,她们基本都比我略高一些,这个“我”是现实中我。穿着的装备各不相同,手持的物品也各有特色。
比如此时我路过的这一座,穿着一身厚重的铠甲,同时举着一对大门一样的东西。
着特么不就是《哲学之魂》里的大门盾嘛!
再继续向前,是一个穿着斗篷持有镰刀的雕像,考虑到她腰间别着一根棍子,我大胆的猜测,这是芙丽德的镰刀。
越是向前走,我发现这些武器越是熟悉,虽然有一些没见过,她们都是各个游戏中出现的诡兵器,直到我再一次到达那扇大门前。
不是吧,老弟,作为看门的雕像,你居然只是拿长剑,这也太寒碜了,那我开门之后,是不是还会见到一个只穿兜裆布,拿着木棍木盾的呀。
我伸手就去开门,用力一推,然后马上向着一旁闪过。劲风声在我耳畔响起,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一座骑士雕像。
嘿嘿,小老弟,想阴我是吧,告诉你,不可能的。
“唰!”
骑士转刺为砍,我只好快速的退了一步,正好走进了刚推开的门里,那位骑士向着我的方向展开了冲锋,就仿佛有一道墙的存在,他在门前原地冲刺,就是无法踏入门一步。
“你过来呀!嘿嘿。”
我看着骑士在那里无脑狂怒,心里满是窃喜,许久,我才开始大量这个新的房间。
让我失望的是,这里并没有什么穿着兜裆布的雕像,倒是有着一堆圆球般的东西,堆在房间的四个角上。而房间的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椭球,头上还有一顶王冠。
史莱姆王?
摸上去手感不错,冰凉,光滑,也是个雕像,搞不好会突然动起来。
“盯~”
那个雕像没有任何动静。
“盯~”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雕像。
“盯~”
有人在身后推了我一把。
“谁啊,别闹。”
我回过头去,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成百上千的小史莱姆正从房间四个角向中间涌来,目标很明显是我,跑出去的大门已经被史莱姆堵死了,我已经无路可跑。
我想爬上雕像避难,可是这雕像过于光滑,难以攀登,不过这倒是给了我新的启发。
我用脚用力一踹,雕像便随着用力的方向滚动,而它头上的王冠真的只是放上去的,就这么滑落下去,消失在史莱姆海里。
椭球从高台滚下,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将路上的史莱姆全部碾压,史莱姆破碎的体液四处溅射,吸引了其他的史莱姆吞噬**。
而我便乘着这个机会向着原路逃跑。
“唰!”
我才刚露出头,门口的骑士便挥刀砍来,好在我足够灵巧,这才躲过了剑刃。
不管怎么说,先返回入口吧。
我是拔腿就跑啊,那个骑士在我身后紧追不舍,身体是如此的轻盈,完全没有现实的涩重感,虽然步子没有现实的大,但还是有着不错的速度。
我就向着入口奔跑,转过最后一个弯道,迎接我的,是一道夺目的光枪。
身体下意识的就做了反应,两对翅膀瞬间弹开,强行改变了我在空中的方向,这才勉强躲过了光枪。
对啊,翅膀,我都快忘了这一茬了,我会飞,为什么还要跑呢?
又是一发光枪,我向着身侧一歪,很快就躲开了。
那位追上来的骑士此时也来到了拐角处,见我飞在半空中,她高举手臂用力的挥砍,然而剑尖到我双脚的距离不是一星半点。
这个骑士已经没有威胁了,我抬起头,看向光枪射来的方向。
怎么又是她啊。
当我看到光枪的主人的时候,心里是无言的。姑娘,我好像没有惹你吧,为何就要这么针对我呢?
“那个,我说...”
她的眼神中带着警惕和疑惑,而后突然转为了惊讶,我只感觉到身后一阵剧痛,左半边的翅膀瞬间失力,而我在栽倒的过程中再度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