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我绝对不会再使用那种术法把你当成诱饵了。”
“然后背着我离开?”
“不,这是两码事。”
“那就快在护身符上加上这个术法。”
“不行,我已经说了很多遍我不会加了,而且我不是已经答应过你不会走了吗,现在能把衣服还给我了么?”
“不加就不给,你就这样待在家里吧。”
“不过想要真空着出门我也不介意哦。”
啊啊,只不过是想要春把衣服还给我而已怎么就这么麻烦呢?
已经两天了能不能放过我,春好像认定了如果我不让她成为诱饵还想要要回衣服的话就是打着离开的打算,但是我真的没有这种想法,而且今天她拿给我的衣服还是丝绸制的睡衣,稍微有点大,松松垮垮地在身上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自己就掉下来的那种。
昨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还生怕伯父伯母发现我只穿了一条裙子所以都是以最快地速度吃完然后躲进房间。
谁知道春下一件准备让我穿什么,这妮子脑袋的构造真是有够费解的,我又不是她的换装娃娃。
“我是不想让你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才不加的,绝对不是因为我想要离开或者什么。”
“不是有你在么我完全不怕呢。”
“而且我也不是信不过你,要是真的信不过的话早就拿铁链子把你给栓在柱子上了。”
请你不要用笑眯眯的表情说这种可怕的事情。
“那,那这样吧,我会负责让你学会基本的自保手段,到时候再让你成为诱饵,我比较放心。”
如果春也能够在那些不算强大的魔物面前自保的话,我是真的会考虑再次用这个方法来狩猎,一来是能让我安心一些,二来就算是我不在身边她也能安安全全地。
“哦?”
猛地靠近我的脸,越过桌上的饭菜直接将手撑在桌上整张脸都凑过来了。
眼睛还紧紧盯着我。
“头发,头发要垂到菜里面了......”
为什么突然就有一种春的气势好强的感觉。
“是那种密密麻麻的符文乱飞的术法吗?”
很抱歉。
我的术法并不能教给你,因为这种类似于中国符咒一样的术法实际上不属于现在已知的任何驱魔系统,当我用纱织的身体醒过来之后自身就会用了,应该是属于纱织留给我的东西之一,而且我也没有教人术法的经验,应该说是完全不会教。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不是乱飞.....每个符文都有自己的轨迹的,错了的话术法就会失败.....”
“这都不重要!”
“是,是,不重要....”
不,这样就不能正常交流了,我得离远一点,春的脸这么近的话没来由的就会感觉很紧张。
默默地离开椅子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嗯,这样就没问题了。
“我很可怕吗?”
“不,一点都不。”
“那就坐回来。”
“沙发坐着舒服一点.....”
“哦豁?”
春的脸上又挂起了意义不明的笑容,但是我有种莫名的心悸的为什么,总觉得春好像完全变了一样,或者说现在才是她本来的性格吗?!
“说回刚刚的事吧,是那种术法吗?”
“不,那种术法除了我之外只有纱织能够用了,教给你的东西我会再想办法找个人来教你一些基本的。”
“找个人?”
说起来还是得去大叔那儿一趟才行,是大叔的话我也放心一点,而且这边的情况也要通知一下他,顺便还能问问他附近有没有什么能挣钱的工作,驱魔的那种。
“上次去的那家店还记得吧,让那个大叔店主来教你怎么样?他还是很厉害的,教你我放心。”
“而且我的确是要去那边一趟,找房子也好工作也好都得问问他,总不能一直住在你家里面。”
“这样啊....”
春的神色有些犹豫,好像是在考虑什么事情。
“今天就去吗?”
“嗯,越早越好,这两天伯父伯母都已经开始打听我家里的事了再住下去不太好。”
“行吧,到时候我跟着你一起搬出去。”
“.....不用了吧我会尽量找离这里近一点的地方的。”
稍微有些无奈,她其实不用黏我这么紧也没关系的,我既然说了不会离开就绝对不会背着她离开。
“这件事等你找到房子了再说,现在过来吃饭。”
“好吧。”
不得不说我还是比较喜欢春原来的性格。
*
“喂,我说。”
女孩躺在柜台里面本来应该是主人坐的躺椅上,还百无聊赖地把双腿翘到柜台上,一副轻松惬意的表情。
“纱织今天还是没来吗?”
“没有,腿放下来等会来客人了很难看。”
而作为主人的大叔则是一脸无奈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天知道这个小姑娘发了什么疯一直在找那个臭小子,一路从东京找到这里,也不知道是听谁说臭小子以前和自己有些关系,就跑过来问。
也怪自己当时不该说不清楚她的位置,被抓住了确实是认识这件事,结果这小姑娘就赖着不走了,在柜台里面安了家一样晚上棉絮一铺就睡在里面。
应该直接反问纱织是谁的。
想想都烦心,那臭小子,再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纱织了也说不定,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招惹了这种人搞的自己连生意都不好做了。
随身还有式神,腰间别着一把唐刀,这么危险的人为什么警察没有抓走她?
不,说不定警察已经在抓捕了,只希望别找到这里来把自己辛辛苦苦弄起来的店铺打的稀巴烂。
“哎呀,反正也没什么生意不是吗,现在可是淡季,安心吧大叔。”
而且还和臭小子一样一口一个大叔。
“不是告诉过你别喊大叔吗,你这么想找纱织为什么不出去找反而成天待在我这里。”
“知道啦大叔,外面太阳那么大你这里凉快多了,再说了我出去找也找不到还不如在这里守株待兔。”
不过少女还是乖乖地把腿收好,然后似乎是嫌唐刀别在腰上很妨碍她坐着,啪的一声把刀放在柜台上。
这样就更加没有客人敢靠近柜台了吧。
虽然所谓的客人大多都是驱魔师,但还有一些是有麻烦的普通人不是么。
“嗯,找到我家纱织之后就会无情地抛弃你哦。”
“是是是您行行好赶紧抛弃我。”
“哎,我到外面去看看,有什么事的话就叫我吧。”
想想也是,现在的确是淡季,这几天上门的客人也没几个,而且几乎都是熟人,当然这并不影响客人们看到她之后一脸惊讶地问自己是不是又收养了一个女儿这种话。
而且她还会笑着回答说我是他新找的女朋友,然后忍着笑看我满头大汗地解释。
现在的年轻人呐,脑袋构造真是奇怪。
不过说真的,如果过几天来的是纱织的话,肯定不会认识她,到时候又是一番麻烦,而且看情况还和那臭小子关系不错,要是直接就黏上去说不定都不用考虑什么了直接准备重新装修吧。
一想就感觉太阳穴涨的难受,每次都要自己来收拾这个烂摊子,一次两次这是第三次了,搞不好以后还有,这兄妹俩真是都一个德行。
前两天的动静说不定也是那小子搞出来的,虽然才只有一瞬间,不过这么大的东西过来了能瞒住半吊子可瞒不住那些老家伙,到时候找过来了还得是自己来打理。
“您好,请问这里还在营业吗?”
客人?可真是少见。
大概是高中生的年纪,金黄色的头发在侧面扎成单马尾,很普通的女高中生身高,嗯,比起纱织倒是高上不少,是个生面孔。
“当然营业了,你想要什么呢?小姑娘。”
大概是普通地看上了什么古董吧。
“其实我是朋友介绍来的,听说你们这里可以,解决一些麻烦?”
哦?会有人介绍的话那估计就是遇上了一些一般人解决不了的事情了吧。
“虽然不知道你是遇上了什么东西,不过先进来坐坐吧?”
等等,这小姑娘脸上的表情难道以为我是什么奇怪的大叔吗?!
“不不不你就在这里说也行,只是关于那方面的事不好在这儿公开而已。”
“嗯....没事,我们进去说吧。”
她仿佛是做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样,眼神里面带着决然。
啊啊,糟糕透了,这两天让我的寿命一下子短了十年。
我就那么像图谋不轨的大叔吗?
“有客人吗?”
里面还有一个怪胎。
而且还兴致昂昂地凑过来了。
“高中生....?”
“一边玩去,还有把你的刀收起来别吓着客人了。”
“誒,你这样说我可是会伤心的哦。”
“别理她,有什么麻烦说来听听吧。”
根本不想理那个像是找到了有趣的玩具一样的怪胎。
“有麻烦吗?说出来姐姐帮你解决掉,免费哦。”
“呜....”
“不要靠客人这么近!你是痴汉吗?让客人困扰的话我就赶你走了。”
天呐这人取向难道真的有问题吗?不过是个普通的高中女生来了就变成这样了,一副想要吃掉对方的样子。
那小子平时是怎么和这家伙相处的?真是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