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平和呢。
椎名深雪那边就如同我预想的一样,并没有什么动作,至少连大叔都没有给我预警。
看来她确实是好好地考虑过利弊了,而一旦排除本土宗家的威胁,那么留给我的闲暇时间就会变得充裕很多,这一个多星期什么纰漏都没有也很好地证实了这一点。
春这边的训练也是,进步连我都感觉有些神速,虽然学会的都是一些威力小的可怜的道术,偶尔咒语也会念错导致失败,但实在是很难想象不久前她还是一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了解的普通人。
唯一的问题是乐舞天开始越来越急躁了,从春家里回来之后,她每天下午都会出门直到晚饭时间,一直持续到前两天才像以前那样安安稳稳地进行教导。
而且春每次出一些小差错就会遭到严厉的批评。
明明是在我看来初学者会犯的正常错误也是,因为这个春每天都要抱怨好久。
“又挨训了...呜...”
今天依然如此。
好像是因为一个术式的手诀掐错了吧,昨天才新学的一个。
稍微有点太苛刻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在这方面是天才,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但也许是因为通过某种途径了解到情况有变也说不定,她也只能尽力地压榨现有的时间和春的潜力来确保能在变数最小的时候完成这个危险的旅程。
“辛苦了,乐舞天也有她的苦衷,这段时间就再忍耐一下吧。”
就连我说不得也要开始考虑真正遇到无法抗衡的存在的时候的应对之法。
“说的超难听啊,什么像我这样一辈子都不可能能帮上你的忙,还是趁早放弃算了这种,就算我知道她是激将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她知道什么嘛,还说这种话....”
郁江已经依偎着春进入了梦乡,春就算抱怨也是很小声地生怕吵醒她,但是那副委屈地抹着眼泪的样子看了着实让人有些心疼。
微微叹了口气。
“乐舞天也是为你好,只有艰苦的训练才能让人成长,没有人会比她更明白这个道理。”
不是我不想替春说话,如果要是可以的话我甚至希望她能就这样没有任何东西需要让她拼命去成长地生活下去。
但是她已经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就算再不忍心也要让她能靠自己有一块立足之地。
再但是。
好像有人并不是这样想的。
而且那个人给我一种很突然的危机感。
明明是躺在床上才对,这种危机感....
春她,鼓着脸颊,猩红的眸子狠狠地瞪着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生气了。
“春,春...?”
总感觉她现在很危险。
随时都有可能....
就算是郁江在她身边都没能阻止得了她,因为是灵体的原因春一点都不需要使力就把郁江抱到身体的另一侧让她继续安稳的睡梦。
然后一改之前对郁江温柔的态度,猛地就整个身子直接压过来了。
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双手撑在我的脸颊两侧。
从上往下俯视着我。
稍微扭动一下身体发现她的双腿还夹在腹部旁边,因为体型比我稍微大一点的原因我现在整个人都处于她的包围之内,几乎动弹不得。
一下子懵了。
眼睛里面只有春的脸,所能感觉到的也只有她略微有些粗重的鼻息。
过了多久我完全没有印象。
但至少,大脑终于从懵楞之中转好。
接下来第一反应居然是想要逃跑,身体不自觉地往远离春的方向移动,但却遇到了完全无法突破的阻力,这才想起来我的姿势是躺在床上,背后自然是软绵的被褥和坚硬的床板,这种方法怎么可能能逃掉。
然后才反应过来。
“春?”
连声音都不敢放大的程度。
她没有回应。
但是眼睛里面春的脸正在以缓慢而不可抗拒的速度放大。
那双眸子也没闭上只是对视着我,仿佛能感觉到长长的轻微颤动的睫毛下一秒钟就会接触到我脸上的皮肤。
温热的从她体内流转出来的空气也比之前更加让人印象深刻的程度让我感知到。
怕是又要像上次那样被她强吻。
时间很紧,我也只来得及拼命用力把眼睛闭上而已。
来就来吧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吻这种东西怎么想都应该是自己占便宜才对,虽然和上次一样是被强迫性的。
不过。
时间好像,稍微有点久?
本来已经做好准备接受的嘴唇上并没有被侵略的感觉,应该说什么感觉都没有。
反倒是应该由脸上的皮肤感知的温热鼻息变到了脖颈处。
怎么回事?
重新睁开眼睛,眼前并没有春的脸。
但是从其他部位所反馈回来的信息表示她的身子依然还是压在我上面,也就是说。
稍微往旁边瞟了一眼。
果然,春已经把目标转移到我的脖颈附近。
然后。
锁骨上面一点,脖颈的根处,稍微有点强烈的痛感传达到大脑中,是坚硬的物体用力刺进肉里面的感觉。
还加上被温暖的某种物体贴住了。
这妮子。
是在咬我吗?
还咬着不松口了,虽然说不会很痛,但这种姿势还是让我感觉很羞耻的。
但是春没有想要离开的想法我也没什么办法,就算轻轻地挣扎几下也会被她突然加重力道阻止住。
所以干脆连挣扎都放弃了,就这样任由她继续咬下去。
过了有一段时间吧,可能她也感觉总是这样咬下去嘴会很累。
坚硬的牙齿离开了我的脖子。
她也终于恢复到最开始那样压住直视我的样子。
虽然被咬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估计会留下很深的牙印,得好几天才能消除。
“不准帮乐舞天说话。”
那张刚刚才咬过我的嘴唇轻轻张合着说出了她生气的原因。
....完全拿她没办法,我只是单纯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已又不是故意要侧着乐舞天那边的。
而且因为这种事就生气地咬我也太激动了吧。
“知道了吗。”
春看到我没有做出回应,又开始拉进我和她之间脸颊的距离,本来就已经不足十五公分了再加上这个举动愈发让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上。
而且语气不像疑问而是陈述。
这就代表着如果我不答应接下来她又会开始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知,知道了....”
完美地顺着她的意思来了。
但总算是解除了危机让她安心下来没有继续动作。
*
“最迟一周之后就要动身,这次没有还价的余地。”
餐桌上。
乐舞天抛出来一个重磅炸弹。
虽然她几乎是忍着笑说出来的。
嗯,由于看到我脖子上的牙印,这个到现在为止都过了一个晚上也没有任何变淡一点的印记,而我也没准备领子高的衣服,所以无论怎么样遮掩都会有半个露在外面。
惹得乐舞天视线只要扫过我身上就笑的合不拢嘴。
还有郁江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傻愣愣地问春那是怎么回事。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
“春的训练呢?能在那之前完成吗?”
既然乐舞天都像是发出最后通牒一样说没有还价的余地,那么就代表那边情况可能已经相当恶劣了,恶劣到连她都不敢继续拖下去。
“春这边你不用担心,就算是我责备地那么厉害也好,以她现在速度绝对能赶上。”
虽然这几天春对乐舞天突然如此苛刻稍微有些不满,其实上是对乐舞天有时候责备她的那些话有不满,但听到她还是肯定了自己的时候春还是很开心地给她道了声谢谢。
既然春这边不用担心那我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东西了。
“大概会用多长时间,春也好给家里人说清楚一点。”
当然不会是实话实说,不然的话估计伯母伯父会以为春是不是生病了,但如果时间稍微久一点而事先又没知会过的话会引起很多麻烦。
“时间的话。”
她习惯性地眯起眼睛想了一会儿。
“大概在五天左右,因为时间流动会不一样,所以可能你们只会感觉到几个小时而已,再加上往返时候所花费的时间,不出意外的话一周就能回来了。”
这种事倒是第一次听说,但毕竟我没去过而乐舞天已经去过一次,应该不会有什么误差才对。
只是时间出乎意料的有些长,春目前还是所谓地打工期间,偶尔会回家一趟这种状态,突然说一个星期甚至更久都不能回家会不会有些麻烦。
“春这边如果...”
“没问题的,只需要说是店内组织的员工海边旅行就够了。”
相对于我的顾虑,春则是表示她一瞬间就找到了理由。
对不起,把您的女儿培养地这么会说谎不是我的本意,真是非常抱歉。
我在内心向伯母虔诚的道歉的时候,春又找出了一个新问题。
“郁江也跟着我们么?”
这段时间因为春总是在训练,乐舞天负责她训练,郁江又有些畏惧我,所以能陪她一起玩的对象就只有乐舞天的式神杏儿了。
现在也是在杏儿身边绕过来绕过去两个人开心地玩耍着。
“郁江肯定不能跟着一起过去,阴间会腐蚀她本身的灵体,只要是灵魂在那边都会发生一些改变,就算是有容器能庇护她也不能冒这个险。”
之所以阴间的生物会比正常世界的魔物强大无数倍也是这个原因,一方水土养一方生灵,若是阴间与这边的通道激增,就是我以前说过的侵蚀问题,那时候这边也会变成那样也说不定。
“那怎么办,再把她交给岛田小姐照顾一段时间么?这么麻烦人家也不太好吧。”
“嗯,岛田小姐毕竟只是个普通人,让她接触太多也不好,现在最适合的人选其实是大叔,但是如果郁江不愿意的话就不成立了。”
虽然不是我要诋毁大叔,但突然要郁江去接受这么一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大男人也是比较困难的。
嗯,绝对没有诋毁的意思,其实和大叔接触久了就会知道他其实是个非常好的人。
“交给我吧。”
春信心满满地答应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然后走过去将漂浮在空中的郁江抱在怀里。
而郁江看到接触她的人是春之后也非常开心地反过来搂着她。
感情还真是好呢,完全就像是一个带着妹妹的姐姐一样。
“郁江是个乖孩子对吧。”
“郁江最乖了!”
“好,那姐姐现在给你说一件事,认真听哦。”
春抚摸了两下郁江的头发,示意她安静下来听自己说话。
“现在呢,姐姐们,嗯,就是在这里天天陪着你的四个姐姐,过几天都要出门去办一件事。”
“郁江也要去!”
“不行哦,郁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事?”
看到郁江果然疑惑地看着自己,春接着刚刚的话往下说。
“有一个叔叔,是纱织姐姐的朋友。”
郁江闻言看了我一样。
春到底想怎么说服这孩子?
“他呢,因为自己挣不到钱,和妻子离婚了,就连女儿也跟着妻子一起离开了他,现在呐,那个叔叔特别伤心,特别难过,因为他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 。”
“就像郁江这么大哦,同样也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可惜叔叔以后都见不到她了。”
等等这是什么电视情节,大叔就这样被套上了这么不幸的婚姻吗?
“好可怜...”
“所以呢,郁江能不能在我们不在的这几天,稍微代替一下那个叔叔的女儿呢,去安慰一下叔叔,让他不要难过振作起来。”
“呜...”
虽然郁江很轻易地就相信了春的话,但是面对这个选择,是春还是大叔,就算还没见过大叔的样子都已经很难抉择了,憋着嘴看起来非常犹豫。
“郁江最乖了,所以姐姐的请求也会答应对吧,让那位叔叔变得开心起来。”
“郁江是个乖孩子哦。”
接着又缓慢地抚摸着郁江,从头顶一直到发尾这种惯用的手法。
“那,那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嗯....最多一个星期哦,一下子就过去了。”
“好,好吧...因为郁江最乖了所以是姐姐的请求的话没问题...”
即使是有些不情愿,郁江还是答应了下来。
说起来,对小孩子说这些谎真的没问题吗,就算是善意的也请不要这么习以为常比较好吧。
但现在的确是有这个必要就是了,还有大叔那边,该怎么跟他解释这种设定能让他比较好接受又是一个问题。
嘛,先把眼前的解决了再说。
大不了就是挨一顿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