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得告诉我,为什么你能在擂台上用出我的剑意吧?”房间当中黑灯瞎火,蜡烛早已被人吹灭。
一男一女躺在同一张床上歇息。
只是一想起今日宁长安的表现,君倾颜内心当中多少有些疑惑。
她伸出指尖在宁长安的胸膛之上画圆,脑袋更是靠在他的臂弯之上。
宁长安好像早已熟悉这般挑逗,但对于君倾颜的问题,他还是如实作答,毕竟那是别人的剑意。
“因为我看了,所以我会了。”
简单粗暴的回答让君倾颜有些猝不及防,什么叫看了就会?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离谱的人吗?
再说了,如果真的看了就会,那为何他还要练剑?
宁长安眼睛盯着漆黑,脑海当中却不自觉地想起过往的事情。
师兄说,他虽能用这天下所有的剑,但终究是别人的剑。在关键时候并不能救自己一命。
剑修最需要的,就是属于自己的剑。
师兄帮他把佩剑找到,只是属于自己的剑意,却要自己去探寻。
“执剑眺望三千里,你们用的剑,我看了就会,但终究还是和你们剑不一样。我用的是形,而你们却用的是意。而这意,是我用剑到现在都没有接触过的东西。”
君倾颜听着宁长安所说的话,美眸当中亦是露出惊讶的神情。
按照宁长安的说法,只要是他看过的剑,他都会用。但是作为剑修来说,不能用自己的剑去斩面前的困境,却是一剑极其痛苦的事情。
这意味着他没有办法更进一步,永远只能停留在这个阶段。
或许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件很值得羡慕的事情,但对于宁长安来说,这便是他的终点。
所以他才会不断的练剑,纵使要离开剑宗,也要练出属于自己的一剑!
有些心疼,君倾颜伸出手搂住宁长安的腰肢,脸颊紧贴在他的胸膛之上。
“我会陪着你练剑的。”
一晚无言,宁长安闭上严谨就会想起师兄说的话。
【等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时候,或许,你就明白自己该如何练剑。】
我该做什么呢?师兄...
.....
换上镇南殿的衣物,腰间挂上“镇九”的腰牌,宁长安望着水中倒影的自己,脸上并没有什么波动。
在李沭看来十分有面子的镇南卫,还不如他一个杂役来的轻松。
君倾颜十分满意自己对宁长安的打扮。
一身黑袍之下是一张翩若惊鸿的脸,若是轻轻一笑,可让世间女子着迷。只是那双眼却如同潭水般平静,看上去倒是像那凡间传闻当中的镇南卫。
出席大殿当中,众人看着宁长安的打扮,那平日的青衫布衣的小杂役容貌居然如此出众。
有女子内心当中生出一片喜爱之意,只是对上君不见那冷漠的神情,他们又想起两人在擂台之上的亲密举动。
若是他们都是直的,那岂不是多了两位美男子?
没有在意他人的眼神,宁长安走到理事台之前,将自己的令牌放在桌面上。
“宁长安,今日来领取任务。”
“哦?原来你就是个宁长安,我还在想,昨日是哪个人将原本的镇南卫斩于马下,随后踩着对方上位呢。”理事的人语气轻佻,听的君不见是一阵蹙眉。
而宁长安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他看着理事手中的书卷,见他在上面打勾,好似在分配什么任务。
只见理事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宁长安。
“听说你昨日的一剑,已然不少镇南卫佩服,但在我这里,你需要做到事情,才能让我佩服。”
“我这里有个很麻烦的任务,你要接受吗?”
理事将卷轴放在宁长安的身前,宁长安接过卷轴看着上头的文字,好看的眉头也逐渐皱起。
“大相国之下,居然还会有城池感染瘟疫么?明明派一些医术好的人去救治,应该就好了吧。”宁长安内心当中大抵有了答案,但他还是询问着对方。
“此事有邪修作祟,那些人打扮成普通人的模样,在城池周遭的用水之下下毒,然后让城中的人感染上瘟疫。现在大相国已经将整座城给封锁,但事关邪修,还是得让镇南殿出面。”
宁长安望着手中的卷轴,沉默了片刻。随后他看向身旁的少女,轻声询问道。
“对此事,你有何看法?”
“你做什么我都跟着你,我本就是跟着你过来的,不是么?”她嘴角扬起笑意,宛如轻风拂过,撩动着不少女镇南卫的心弦。
“既然如此,那便接受吧。”宁长安将手中的卷轴放下,正要接受时,却又听到理事说道。
“此任务需要三个人同行,你们两人,不行。”
“还有这种规定?”
“规定就是规定,而且三人同行亦是起了监督对方的责任。镇南卫人不算少,但也经不住折腾。”
理事随意摆了摆手,然后让宁长安两人找了人再来。
宁长安双手背在身后,君倾颜跟随着宁长安离开。
只是她伸出自己的指尖戳了戳宁长安的肩膀,低声说道。
“我不想看到有女弟子进入我们的队伍里头。”
“为何?”
“因为我会吃醋!”君倾颜怎么会不知道宁长安这张脸会给不少少女冲击。若是让其他狐狸精加到队伍当中,估计会引起一阵骚乱。
她不太愿意在宁长安面前杀人,她要做一个香香柔软的软妹子!
难得能听到君倾颜会提建议,宁长安并未拒绝。
只是眼下要找一个人组队,或许不太难,但要找一个很眼缘的人组队,估计很麻烦。
.....
“草了都,老子昨天又赌输了!”一个身穿黑衣,腰间上挂着“镇八”的少年在一旁的酒桌上破口大骂。
周遭的人听到他的话后纷纷调笑起来。
“我说百里众,你的赌运这么差,就不要去赌了。你自己想想看,你来镇南殿多久了。镇南符都给你赌的七七八八,你现在连吃饭都要借别人的,只是要做多少任务才能赚回来啊?”
“你懂什么,有赌未未输!我相信我一直赌下去,运气终归会来的!”
百里众对众人的话感到十分不屑,同时对昨日宁长安的一剑感到头疼。
特娘的,全都被他赢走了!